当瑞士J方赶到时,伊莎贝拉已经被周扬的人控制住。
她看着安娜和林溪,眼神充满了怨毒和不甘,像一条被拔了毒牙的蛇,只能无能狂怒。
因为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加上霍恩洛厄家族在当地的影响力,伊莎贝拉在做了笔录后,很快就被律师保释了出去。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场战争,她输得一败涂地。
林溪没有再管伊莎贝拉,她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安娜身上。
在经历了那场情绪的剧烈爆发后,安娜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脸色苍白得吓人。
那双常年笼罩着迷雾的眼睛里,有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清明。
林溪陪着她,和她的母亲一起回了医院。
一路上,安娜的母亲紧紧握着林溪的手,眼含热泪,为自己之前的失态,也为顾家这些年所承受的误解,一遍又一遍地道歉。
“您别这样,”林溪安抚着她,递上纸巾,“都过去了,安娜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当晚,在安娜母亲的坚持下,林溪留在了她们家。
那是一栋离苏黎世湖不远的小房子,有一个种满了鲜花的小院子,和安娜的花店一样,温馨而宁静。
安娜的房间在二楼,窗外就是一片宁静的湖光山色。
林溪推门进去的时候,安娜正坐在窗边,手里拿着那个银色的U盘,静静地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林溪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在想,如果十年前,我能有今天一半的勇气,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安娜的声音很轻,不再像之前那样空洞,有了一丝活人的气息。
“过去无法改变,但未来可以。”林溪看着她,“你已经迈出了最勇敢的一步。”
安娜转过头,看着林溪,忽然笑了。那笑容像是冰封的湖面裂开的第一道缝隙,透出了底下的春意。
“谢谢你,林溪。”她认真地说,“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一辈子,都会被困在那个不见天日的深渊里。”
她将手里的U盘,递给了林溪。
“这个,给你。”
“你不看看吗?”林溪有些意外。
安娜摇了摇头,眼神里没有丝毫留恋和恐惧,只有一片释然。
“不了。我不想再用别人的罪恶来惩罚自己。里面的内容,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它能成为指控他们的证据,让恶魔,得到应有的审判。”
她看着林溪,眼神变得有些复杂:“林溪,关于顾衍……我很抱歉。”
“你不需要道歉。”林溪打断她,“你没有错。错的是那些伤害你的人。”
“不。”安娜固执地摇了摇头,“我恨了他十年。我把所有的怨恨和不甘,都发泄在了他的身上。我明知道他为了救我,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可我还是控制不住地恨他。恨他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出现,恨他为什么让我看到他,就想起那段最不堪的过往。”
“我明白。”林溪轻声说。那是创伤后的应激反应,是一种自我保护的心理机制。将痛苦的记忆与某个特定的人或事物关联起来,通过憎恨和逃避,来避免再次触碰伤口。
“可是现在,我不恨了。”安娜看着窗外,湖面倒映着点点星光,像碎钻一样洒在水面上。“今天看到伊莎贝拉那张因为嫉妒和偏执而扭曲的脸,我忽然就明白了。真正困住我的,不是顾衍,也不是那段过去,而是我自己。是我自己,不肯放过自己。”
“你能想通,真的太好了。”林溪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
两个女人在月光下聊了很久,从过去,聊到现在,再聊到未来。
安娜决定,她要亲自站上法庭,她要把亚历山大和伊莎贝拉的罪行,公之于众。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那些,可能还在黑暗中挣扎的,和她有过同样遭遇的女孩们。
林溪立刻联系了顾衍,顾衍动用了顾家在欧洲最顶级的律师团队,连夜为安娜组建了律师团,准备对霍恩洛厄家族,发起最全面的诉讼。
第二天,林溪订了返回京市的机票。
安娜和她的母亲,亲自把她送到机场。
临别前,安娜给了林溪一个用牛皮纸包着的小花束,里面是几支含苞待放的向日葵。
“它的花语是,信念、光辉,和沉默的爱。”安娜笑着说,“送给你,也送给顾衍。告诉他,我很抱歉,也很感谢。”
林溪接过花,给了她一个用力的拥抱。
“保重。我们京市见。”
“好,京市见。”
看着安娜转身离去的背影,挺直,坚定,充满了新生的力量,林溪的眼眶有些湿润。
安娜,终于自由了。
回到酒店,林溪简单收拾了行李,洗了个热水澡。
夜已经深了,苏黎世的夜景很美,但她的心早已飞回了万里之外的京市。
她想顾衍了,拿出手机,她拨通了顾衍的视频电话。
电话几乎是秒接。
屏幕里,出现了顾衍那张英俊得人神共愤的脸。
他也刚洗完澡,穿着一件黑色的丝质睡袍,领口松松垮垮地敞开着,露出结实姓感的胸膛和锁骨。湿漉漉的黑发还在滴着水,顺着他轮廓分明的脸颊滑下,没入睡袍深处。
背景是他们熟悉的卧室,暖黄色的灯光将他的身影笼罩,平添了几分慵懒。
“事情都处理好了?”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致命的磁性。
“嗯,都好了。”林溪看着他,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安娜决定起诉了,律师团队也已经到位了。”
“辛苦了,老婆。”顾衍看着她,眸子里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思念和爱意,“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一早的飞机。”
“太慢了。”顾衍皱了皱眉,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委屈,“我现在就想见到你。”
林溪被他这副样子逗笑了,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那怎么办?我又不会飞。”
顾衍没说话,只是拿着手机,站起身,走到了床边。
他将镜头对着那张凌乱的大床,上面还残留着她离开前的痕迹,甚至能看到她睡过的那个枕头,微微凹陷了下去。
“它也在想你。”顾衍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像是在她尔边厮磨。
林溪的脸“轰”的一下红了。
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会撩了。
“顾衍!”她又羞又恼地嗔了一声。
“嗯?”顾衍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透过手机震得她耳膜发麻,“想我了没?”
“……想了。”林溪的声音,细若蚊吟。
“有多想?”他追问,眼底的墨色愈发浓郁。
林溪咬着唇,不说话。
“让我看看。”顾衍的呼吸明显重了几分,“溪溪,让我看看你有多想我。”
林溪心跳得飞快,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她拿着手机的手,有些发抖。
“顾衍,你别……”
“溪溪,”他打断她,声音里带着一丝蛊惑和恳求,像个索要糖果却又故作成熟的孩子,“我很难受。你离开的每一天,我都睡不着。”
林溪的心瞬间软了。
他说的不是假话。这些年,他一个人背负了太多。而这次,她为他扫清了过往的阴霾,他心底最深处的防线,也为她彻底瓦解。
她像是下了某种决心。
她没有关掉视频,而是将手机,轻轻地放在了床头柜上,调整好角度。
然后,在屏幕那头男人陡然收紧的目光中,她缓缓站起身,轻轻勾住了玉袍的系带。
缓慢地节开。
屏幕那头的顾衍,看着镜头里那半遮半掩,在灯光下白得发光的几夫,喉结重重地滚动了一下,眼底燃起了两簇汹涌的火焰。
“溪溪……”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许久之后,林溪蜷缩在被子里,浑什发阮。
她看着屏幕里那个一脸餍足,脸上还带着一丝潮红的男人,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无赖!”她低声骂了一句。
“嗯,我是无赖。”顾衍从善如流地承认,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等我抓到你,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无赖。”
他的目光落在了她泛着水光的眼睛,和红纯上,眸色又暗了几分。
“这次回来,我给你准备了惊喜。”他意有所指地低声道,“也是时候,该好好验收一下,我布置的那些‘课后练习’了。”
林溪脸颊再次烧了起来。
不等她回话,顾衍便柔声说:“好了,快睡吧,明天还要赶飞机。我等你回来。”
“嗯。”
挂了电话,林溪看着黑下去的屏幕,将脸埋在枕头里。
啊啊啊啊!这个男人,简直是个妖孽!
然而,当她冷静下来,想到明天就能见到他,想到他说的“惊喜”和“验收练习”,心里又忍不住,泛起一丝丝甜蜜的期待。
就在她准备关灯睡觉时,手机又突兀地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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