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林溪在闺蜜苏青的帮助下,她在市中心一个名为“静安里”的高档小区,租下了一套两居室。
小区环境清幽,安保严格,绿化堪比公园,离她打算考察的几个写字楼也不远。
“行啊,林溪,动作够快的啊。”苏青一边帮她把行李箱里的衣物挂进衣帽间,一边啧啧称奇,“我还以为你被顾辰那个渣男伤得要死要活,至少得颓废个十天半个月呢。没想到啊,这才几天,就跟没事人一样,还把新家都找好了。”
林溪笑了笑,将一本本厚重的心理学专业书籍整齐地码放在书架上:“心理学上有个词,叫‘创伤后成长’。有些坎,摔得越重,跨过去之后,人才能活得越明白。”
“得得得,别跟我掉书袋。”苏青白了她一眼,随即又八卦兮兮地凑了过来,压低声音,“说真的,你跟顾辰……就这么彻底断了?我可听说了,顾家那个寿宴,你可是大杀四方,把顾辰和他那个白月光气得够呛,还搭上了……顾家那位传说中的三爷?”
苏青的消息一向灵通,京市上流圈子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她的耳朵。
林溪摆放书籍的动作一顿,脑海中又浮现出顾衍那张冷峻的脸,和他低沉声线里那句“你穿什么都好看”。
“别胡说,”她含糊地解释道,“我跟顾三爷……只是因为他女儿的事,有过一点交集。”
“一点交集?”苏青挑了挑眉,显然不信,“我听到的版本可不是这样。都说顾三爷对你另眼相看,还亲自开车送你离开。林溪,你老实交代,你们俩是不是……有点什么?”
“没有。”林溪立刻否认,但不受控制爬上耳根的红晕,却出卖了她的心绪。
“啧啧,脸都红了,还说没有。”苏青一副“我懂的”表情,随即又正色道,“不过说真的,溪溪,那个顾三爷,可比顾辰靠谱多了。成熟稳重,有权有势,最重要的是,我听说他洁身自好,自从他太太去世后,身边就没过任何女人。你要是真能跟他有点什么,我举双手双脚赞成!气死顾辰那个有眼无珠的渣男!”
林溪被她说得哭笑不得,只好转移话题:“行了,别八卦了,赶紧帮我收拾东西。明天我还得去看写字楼,准备把工作室开起来。”
“遵命,林老板!”
第二天,林溪按照中介给的地址,开始在京市的各大商务区奔波。
她一连看了好几个地方,都不太满意。
要么是环境太嘈杂,不符合心理咨询所需要的静谧氛围;要么是私密性不够,独栋的租金又贵得离谱。
正当她坐在一家咖啡馆里,对着一堆资料发愁时,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划开了接听键。
“喂,你好。”
“是我。”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嗓音,仿佛带着电流,瞬间穿透耳膜,直抵心脏。
是顾衍。
林溪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她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声音都有些发紧:“顾……顾三爷?您怎么……”
“在看工作室?”他似乎对她的行程了如指掌。
“……是。”
“别动,在那等我。”
他说完,没等林溪反应,就直接挂断了电话,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笃定。
林溪握着手机,愣在原地。
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他要来做什么?
一种被全然掌控的感觉,让她心慌意乱。
还没等她想明白,十多分钟后,顾衍的黑色宾利慕尚,就停在了咖啡馆门口。
车窗降下,露出顾衍那张毫无瑕疵的俊脸。
他穿着一件质感极佳的深灰色衬衫,袖口随意地挽到小臂,露出的手腕上戴着一块百达翡丽,沉稳中透着掌控一切的从容。
他对着她,微微抬了抬下巴。
林溪只好硬着头皮,拿着自己的包和资料,在周围人惊艳的目光中,上了他的车。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系上安全带,她忍不住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淼淼想见你。”他给出了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目光转向后座,“她想让你陪她去海洋馆。”
林溪回头一看,后座的儿童安全座椅上,顾淼正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怀里还抱着那个小熊玩偶。
看到林溪看她,小女孩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极淡的、羞涩的笑意。
林溪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所有关于“保持距离”的心理防线,在小女孩这个笑容面前,瞬间土崩瓦解。
“好吧。”她无法拒绝。
“下午去海洋馆,上午的时间,可以用来办正事。”顾衍一边平稳地启动车子,一边淡淡地说道,“我让周扬筛选了几个地方,你可以先去看看。”
就这样,顾衍成了林溪的“专属司机”。
他载着她,穿梭在京市的繁华街道上。
他没有多余的话,但每到一个地方,他都会给出精准的评价。
“这里人流太杂,你的客户需要的是隐私和安静,而不是楼下商场的喧嚣。”
“这个楼盘安保不错,但公共交通不便,停车位也紧张。你要考虑到客户过来时,会不会因为这些琐事而产生额外的焦虑情绪。”
“这一层的风景很好,但西晒太严重。”他指着巨大的落地窗,“下午阳光直射,不仅刺眼,夏天能耗也会很高。你的工作室,需要的是柔和的自然光,而不是暴晒。”
他就像一个最顶级的商业顾问,三言两语就点出了她未曾考虑到的细节,帮她分析着利弊。
而她,只需要在他筛选出的最优选项里,做出选择。
中午,他带她和淼淼去了一家环境清幽的私房菜馆。
他记得她的口味,点的几道菜,清淡雅致,都是她爱吃的。
他还记得淼淼的饮食禁忌,细心地将清蒸鲈鱼里的刺一根根挑干净,那双在商场上翻云覆雨的手,此刻却耐心无比,才将雪白的鱼肉放进女儿的碗里。
林溪看着他低头为女儿挑鱼刺时,那专注而温柔的侧脸,有一瞬间的失神。
她想起有一次和顾辰吃饭,她随口说了一句想吃鱼,顾辰便点了一条多刺的,结果全程都在跟朋友谈笑风生,丝毫没注意她被鱼刺卡到,咳得满脸通红。
这个男人真的有毒。
他用这种不动声色的、润物细无声的方式,一点一点地,渗透进她的生活,让她根本无法抗拒。
下午,三人一起去了海洋馆。
顾淼第一次在除了家和医院以外的地方,表现出了如此高的兴致。
她拉着林溪的手,好奇地看着玻璃水箱里游来游去的各种鱼类,小脸上满是新奇。
顾衍就跟在她们身后,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看着前面那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深邃的眼眸里,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满溢的温柔。
从海洋馆出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还下起了小雨。
顾衍去停车场取车,让林溪和淼淼在门口的廊檐下等他。
雨势渐大,晚风带着凉意袭来,林溪下意识地将淼淼搂得更紧了一些。
就在这时,一件带着体温和浓郁檀木香的西装外套,从身后披在了她的肩上,瞬间隔绝了所有寒意。
她惊愕地一回头,就看到了撑着一把黑色大伞,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身后的顾衍。
他一手将伞大半都倾斜在她和淼淼的头顶,为她们遮风挡雨,另一只手,还提着两个用牛皮纸袋装着的、热气腾腾的烤红薯。
“下雨天,吃点热的,暖和。”他将其中一个递给林溪,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格外低沉动听。
林溪接过那个滚烫的烤红薯,热度从掌心瞬间蔓延到心底。
她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他大半个身子都露在伞外,雨水打湿了他昂贵的衬衫肩头,但他毫不在意,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和淼淼身上。
那一刻,林溪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酸涩又滚烫。
五年来,她也曾在雨天等待过顾辰,等来的却永远是“我在忙”“你自己打车回来”的冰冷信息。
她曾以为爱情本就是如此,需要自己撑伞,自己取暖。
可今天,这个男人为她撑起了伞,将她护在滴水不沾的伞下,自己却站在了风雨里。
一种从未有过的、被珍视、被郑重呵护的感觉,像决堤的暖流,涌遍了她的四肢百骸,让她几乎要落下泪来。
她忽然觉得,或许苏青说的是对的。
她可以……试一试,去抓住这份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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