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秋雨过后,天气明显转凉。凌初瑶站在自家院中,看着墙角那几株在智能管家指导下顽强存活的晚季菜蔬,心中已有计较。赏金入库,荣耀加身,是时候做些实实在在的事情了。
她没有选择暗中进行,而是直接找到了正在村中处理事务的里正。
“里正叔。”凌初瑶声音清亮,态度坦然。
里正见是她,立刻放下手中的册子,脸上堆起热情的笑容:“是乡君啊,有何事吩咐?”如今在他眼中,凌初瑶不仅是冷家媳妇,更是能给村里带来荣耀和实惠的贵人。
“吩咐不敢当,”凌初瑶微微一笑,“是有两件事,想跟您知会一声,也请您帮个忙。”
“乡君请讲,只要我能办到,绝无二话。”里正拍着胸脯。
“第一件,是关于我娘家弟弟,张远志。”凌初瑶说道,“那孩子自幼喜好读书,也认得几个字。如今我手头宽裕些,想送他去镇上的‘青松书院’正式进学,束修、笔墨纸砚一应花销,由我承担。此事还需里正您帮忙出具一份担保文书。”
里正闻言,眼睛一亮,连连点头:“这是大好事啊!远志那孩子我看着就机灵,是块读书的料!乡君不忘提携娘家兄弟,仁义!这担保文书包在我身上,明日,不,下午我就给你办好!”
“有劳里正叔了。”凌初瑶颔首致谢,接着道,“第二件事,我娘家的房屋年久失修,眼看冬日将至,我实在放心不下。想请里正叔帮忙寻几个可靠的泥瓦匠和木匠,工钱按市价再加两成,尽快动工,将房屋修缮一番,屋顶、墙壁都要加固,最好能再隔出一间小书房,给远志读书用。”
她语气平静,条理清晰,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没有丝毫遮掩。
里正听得更是动容,感慨道:“乡君至孝!林嫂子苦了半辈子,总算熬出头了,有您这样的女儿,是她的福气!这事也包在我身上,咱村里王老五他们的手艺就不错,我这就去跟他们说,保管给您娘家修得妥妥帖帖!”
“多谢。”凌初瑶从袖中取出一个准备好的钱袋,递给里正,“这里是定金和一部分材料钱,麻烦您先转交工匠,后续用度,我会直接与他们结算。”
她举动大方,账目分明,丝毫没有仗着身份占便宜或是含糊其辞的意思。
里正接过沉甸甸的钱袋,心中对这位年轻乡君的为人处世更是高看一眼。这事很快就在村里传开了。
有人赞叹:“冷家老四媳妇真是个念旧情的,自己发达了不忘拉拔娘家,连继父那边都照顾得周到!”
也有人泛酸,比如躲在自家门后偷听的王氏,就对着冷二江撇撇嘴:“瞧瞧,这金子还没捂热呢,就急着往外人手里送!又是供读书又是修房子的,多大的手笔!对自家兄弟倒没见这么大方!”
冷二江闷着头,想到自己前两日碰的钉子,心里更不是滋味。
凌初瑶对此充耳不闻。她亲自去了一趟镇上,不仅为张远志办好了书院的一应手续,购买了崭新的儒衫和整套笔墨纸砚,还仔细挑选了修缮房屋所需的青瓦、木料,雇了牛车,浩浩荡荡地送往张家所在的村子。
当满载材料的牛车停在张家那低矮破旧的茅草屋前时,左邻右舍都围了过来。
凌初瑶扶着闻讯出来的林婉娘,指着车上的东西,温声道:“娘,工匠明日就到,这些是修房子的材料。远志去书院的事也办妥了,后日便可入学。”
林婉娘看着那些崭新的青瓦木料,又看看女儿沉静却坚定的面容,眼眶瞬间就红了,嘴唇哆嗦着,半晌才哽咽道:“好……好……瑶儿,这……这得花多少银子啊……你如今虽有了赏赐,但也不能这般破费……”
“娘,银子挣来就是花的。”凌初瑶握住她粗糙的手,语气不容置疑,“让您和弟弟过得好些,这钱就花得值。您辛苦养育我一场,如今女儿有能力,回报您是应当的。”
一旁的继父张铁柱,是个憨厚的汉子,搓着手,既高兴又有些无措:“初瑶,这……这真是太谢谢你了……你放心,这修房子,我一定盯着,绝不浪费材料!”
“张叔,有您盯着,我自然放心。”凌初瑶对他点点头,态度尊重。
她又将准备好的新棉衣、棉被和一些米面粮油从车上搬下来:“天快冷了,这些您二先收着用。”
周围的邻居看着这一幕,纷纷夸赞。
“婉娘,你真是养了个好女儿啊!”
“瞧瞧初瑶这孩子,多孝顺,多能干!”
“以后你们家可要享福喽!”
林婉娘听着众人的话,看着眼前气质卓然、处事周全的女儿,再想想从前女儿在凌家受的苦,泪水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但这泪,是甜的。她紧紧握着凌初瑶的手,千言万语,都化在了这无声的紧握之中。
凌初瑶回握住母亲的手,目光清澈坦荡。她行事光明正大,孝敬母亲,扶持幼弟,花用的是自己挣来的赏金,合乎情理,顺应人心,即便有人心中泛酸,也绝说不出半个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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