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声音，带着胜券在握的猖狂。
“等结果出来，警察就算把那个破数据库翻烂，也查不到咱俩头上！”
“沈晚柔？她就得一辈子是沈家的‘千金小姐’，老老实实给咱们吸血！哈哈哈！”
于秀兰闻言，眼睛放光，假意奉承。
“哎呦喂！还是我的龙哥最有本事！手段通天！”
她主动献上热吻，两人在沙发上纠缠，发出令人作呕的声响。
电话那头，于秀兰带着喘息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伴随着令人不适的黏腻声响。
“柔柔…嗯…你放心…你爸…啊…都、都安排好了…万无一失…妈妈明天…明天就回去…”
光是听着这声音，沈晚柔就觉得一阵反胃。
她这个妈，每次请假离开沈家。
名义上是回老家探亲或者处理事情，实际上十有八九是去找那个叫赵金龙的男人鬼混。
于秀兰以前也曾含糊地跟她提过，那是她亲生父亲。
至于她出去是不是真的只找赵金龙，还是有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
沈晚柔懒得深究，也根本不在意。
只要他们别来碍我的事，别影响到我在沈家的地位和富贵生活，他们爱怎么鬼混就怎么鬼混，关我屁事！
沈晚柔心里冷漠地想道，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
觉得她这个亲妈真是烂泥扶不上墙，除了靠男人和算计，一点出息都没有。
只要这把“刀”还能为她所用，不伤到她自身。
她才懒得理会这摊污糟事。
她强压下那股因电话那头传来的暧昧声响而升起的恶心感，赶紧追问起正事：“安排？怎么安排的？”
“你倒是说清楚啊！到底能不能确保查不到我们头上？！”
“我要的是万无一失，不是你们在那里做梦！”
她需要确切的保证，一个能让她高枕无忧、继续做她沈家千金的确凿证据。
而不是这对烂泥男女沉浸在低级欲望里的空头支票。
要不然她还是不放心。
“能！当然能！”
于秀兰保证道，也似乎是被身上的赵金龙动作影响。
“你爸…啊…你爸他找了医院管事的…花了大价钱…到时候…到时候抽血的时候…会有人把样本调包…用提前准备好的…别人的血样替换掉…”
她说道。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
一间弥漫着烟酒和霉味的廉价出租屋内。
于秀兰被女儿冷厉的声音刺得一僵，满腔的意乱情迷散了大半。
她有些讪讪地推了推压在她身上的赵金龙，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讨好。
“龙哥，女儿问呢，你赶紧给句准话，别让她担心。”
赵金龙被打断了兴头，不满地啐了一口。
但还是带着胜券在握的猖狂，一把抓过手机。
对着话筒压低声音，那声音里满是得意和毫不掩饰的算计：
“乖女儿，你把心放回肚子里！老子出手，能有闪失？”
他嘿嘿笑着，浑浊的眼睛里闪着精光。
“等结果出来，警察就算把那个破数据库翻烂，也查不到咱俩头上！”
“所有痕迹都抹得干干净净，用的是最顶尖的黑客手段，保证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沈晚柔的心稍微落回去一点，但随即又提了起来。
“替换？可靠吗？会不会被发现？”
“乖女儿，慌什么！老子办事，滴水不漏！”
他那边传来吧唧嘴的声音，像是在亲于秀兰，又像是在抽烟。
“医院检验科那个张副主任，可是老子用真金白银喂熟的！”
“他亲口保证，流程上绝对看不出破绽！”
“到时候报告出来，你就是想找亲生父母但缘分没到，警方那边？”
“哼，让他们对着空气查去吧！一辈子也别想摸到老子的边！”
听到赵金龙如此笃定，甚至带着几分炫耀的粗鄙话语。
沈晚柔心中那块大石才算真正落下一些。
虽然对这对亲生父母厌恶至极，但她不得不承认。
在这种肮脏龌龊、见不得光的事情上。
她这个混混亲爹和他那些下三滥的手段，确实“靠得住”。
“知道了。”
沈晚柔的声音冷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厌弃。
“你让妈尽快回来。周一…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放心叭我的心肝~”
于秀兰抢回电话，语气又恢复了那种令人作呕的甜腻。
“妈妈明天一早就回去，好好陪着你，咱们娘俩一起把这关过了！”
“以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挂断电话，沈晚柔看着满地的狼藉，心头一紧。
这些东西，好多都是几个哥哥以前送的生日礼物、节日礼物。
要是明天他们回来，万一进她房间看到这些都成了碎片……
他们肯定会起疑的！
尤其是七哥那个急性子，肯定要追问到底！
她可不敢赌。
想到这里，她也顾不上身心疲惫了。
连忙爬起来，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
把碎裂的瓶罐扫进垃圾桶底层用其他垃圾掩盖，把砸出凹痕的包包塞进衣柜最深处。
又把摔在地上的抱枕、装饰品捡起来摆好。
做完这一切，她看着似乎恢复“正常”的房间，才松了一口气。
明天爸妈和哥哥们回来，她必须重新变回那个温柔得体、略带病容的好女儿\/好妹妹。
这场戏，她还得咬着牙，继续演下去。
沈摘星房间内。
刚下直播，啃着鸡翅的沈摘星，脑海里就响起了系统亢奋的吃瓜提示音：
【叮！瓜来！特大瓜！宿主宿主！】
【隔壁白莲花刚刚上演全武行，疯狂输出国粹，把哥哥们送的名牌包包、限量护肤品全砸啦！】
【现在正鬼鬼祟祟收拾犯罪现场呢！原因竟是怕哥哥们发现她真面目！】
【啧啧，这演技，这心理素质，奥斯卡欠她一座小金人！】
沈摘星差点被鸡翅呛到。
【卧槽？这么劲爆？她这是彻底破防了啊！看来周一采血给她压力山大啊！】
【不过……她又干嘛又发癫砸钱了？】
【系统：说起这个，这就是瓜中瓜了！】
【她那个妈和混混爹已经在会所密谋好了，准备周一在医院玩一招“偷梁换柱”，买通了个什么张副主任，想调包血样！】
【企图让警方永远查不到他们头上！真是癞蛤蟆装小青蛙——长得丑玩得花！】
沈摘星眼睛唰地亮了：【哦豁！还有意外收获！这操作够阴险啊！】
【幸好本咸鱼……啊不，本大佬有统子你这个万能吃瓜小助手！】
【记下来记下来，这都是以后送她上路的实锤！】
***
第二天一早，当沈晚柔拖着“病体”。
迈着精心计算过的虚弱步伐走进餐厅时，她差点没稳住脸上的表情。
餐厅里，五六个人坐着，气氛……庄重得有点诡异。
长长的餐桌主位，沈父沈母自然在座。
但让她心头猛地一沉的是，平日里这个时间点早已不见踪影的大哥沈凛。
此刻正慢条斯理地坐在他的位置上，翻看着财经报纸，侧脸线条冷硬。
旁边是穿着熨帖西装、一副精英模样的二哥沈砚。
他正拿着平板电脑处理邮件，金丝眼镜反射着冷静的光。
就连几乎以实验室为家的三哥沈燃，也破天荒地坐在那里。
面前摆着杯咖啡，眼神专注，似乎在思考某个科研难题。
【怎么回事？！大哥二哥三哥怎么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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