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是早出晚归,正常的工作和生活着,我感觉我自己只能晚出早归。除了他们几个和我一样,我谁也不想看到,只有在暮色四合,黑夜降临的时候,我才像一个老鼠一样悄悄的出来,十分警觉的回避着每一个熟悉或者陌生的人。
一九九四年的元旦,张永明从家里偷了一颗酸菜,我和吴军,龚自志又凑钱买了五斤最便宜的散装酒,那时候不管好不好喝,只管多与不多,在吕华的房子里度过了这一个跨年之夜,我回家的时候,已经晚上一点多钟,马路上灯火辉煌,恍如白昼。
我从吕华住的小区里走到马路上,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意,等待红灯的时候,看到一个貌似贺子柔的女子和一个男人从我的身边骑过去,我赶紧退后了几步,生怕她能看到我。望着他们俩的背影,我再一次确信肯定是她后,我就不知道怎么走路了,五六个红灯轮回过来后,我才回过神来,然后头重脚轻怅然若失的回家。
我没有直接回到家里,走到俱乐部后面的阴影处,找了一棵树靠了几分钟,后来身体虚弱无力的又滑到了地上,我也不知道当时想的什么,就是感觉思想里空空的,可能自己的心就在那时候已经丢了,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寒意阵阵的袭来,我才意识到必须回家。
回到家以后,我找到她送我的那个笔记本,看了几分钟她给我写的那句话“如果这辈子还能相遇,我希望看到你仍然是现在的翩翩少年”,然后撕的粉碎。
你千万不要在你最穷困潦倒的时候喜欢一个人,甚至都不要去幻想还有什么结局,不管有过怎样值得怀念的过去,那都是一种恍如隔世的幻觉,也是对你最温柔和钻心的惩罚,这样的惩罚还不如给一刀来的直接,最起码自己还能看到流血的伤口,等着它慢慢愈合。前面没有希望,后面没有归途,你有什么资格谈爱。
这就是我当时心里真实的写照,我无论如何开脱自己都没有用,现实生活就是这样,我必须改变自己的心态,再不畏惧别人的眼光,没有去上班的又不是我一个人,一百多个人难道都没有资格活着吗,我们能有什么大错,只不过选择错了而已,勇敢面对现在的自己才是我唯一的选择!
想通这个问题以后,突然发现有的坚守真的一钱不值,有的执着真的狗屁不是,说的文雅一点就是,该藏起来的就埋在心里,该表现出来的,就让它一览无遗。
我首先就是必须找一个工作来养活自己,和吴军商量一下后,他也感觉再这样下去,别说抽烟喝酒,就是吃饭都成问题了,打听了一下后才知道工地上都已经停工,正在发愁找不到工作时,吴军的哥哥说他的同学负责附近的这个锅炉房,问我俩去不去倒班烧锅炉,我俩一口答应。
刚来烧锅炉的这段日子,我一言不发,只要上班就使劲的干活,从来不迟到不早退不偷懒,每天劳累且充实着。
有时候在半夜上班的时候,坐在煤堆旁望着红红的炉火,脑子里也会闪过那夜贺子柔和那个男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总会苦涩的一笑,我早就知道我们俩的生活永远都不会有交集,只不过我现在不会再骗自己,贺子柔,祝你幸福!
这一切都被那个小陈姐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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