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南疆,博物馆花田中的格桑花已冒出嫩绿的芽尖,风里带着泥土与青草的清香。距离老枪和老水壶从军区展馆返回,还有三天时间,小艾克拜尔正忙着布置博物馆的展厅——他把游客留言本、孩子们的画作一一挂在墙上,又在展厅中央摆了几张长桌,桌上放着刚泡好的热茶和馕,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老兵们。
“小艾克拜尔叔叔,李爷爷说今天会有五位老兵来!”小木拉提背着书包跑进来,手里拿着一张名单,上面记着老兵的名字和联系方式,“有位叫王建国的爷爷,当年和张爷爷在一个连队呢!”小艾克拜尔接过名单,指尖拂过“王建国”三个字,心里满是期待——这些老兵,都是雪岭枪魂的见证者,他们的故事,一定能让孩子们更深刻地理解戍边精神。
下午三点,李建军带着五位老兵走进博物馆,为首的正是王建国。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军装,胸前别着两枚勋章,看到张明远时,两人立刻上前握住彼此的手,眼眶瞬间红了:“老张!四十多年没见了,你还是老样子!”“老王!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没想到今天能在这儿团聚!”两位老兵互相拍着对方的肩膀,话里满是重逢的激动。
小艾克拜尔赶紧把老兵们请到展厅中央,给他们倒上热茶。张明远看着墙上的画作,指着一幅老水壶的画说:“你们看,这是孩子们画的,把当年的情景都画出来了。”王建国凑近一看,笑着说:“当年你发烧,陈峰把最后一口水给你,你还哭了,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水,比蜜还甜。”其他老兵也纷纷笑起来,展厅里的气氛瞬间热闹起来。
“大家静一静,”李建军站起身,对在场的孩子们说,“今天请来了五位老兵爷爷,他们都曾在边境线上巡逻,接下来,就让他们给我们讲讲当年的故事吧!”孩子们立刻坐直身体,拿出笔记本,眼睛里满是期待。
王建国第一个开口,他看着老枪展柜,声音渐渐变得低沉:“我第一次见老枪,是在1982年的冬天。那时候我刚到连队,陈峰带着我巡逻,雪没到膝盖,走一步陷一步。突然,我们听到狼嚎,陈峰立刻把老枪举起来,对着天空开了一枪,狼群吓得跑了。他当时说,老枪是我们的战友,有它在,就不怕危险。”孩子们听得入了迷,阿卜杜热合曼举起手:“王爷爷,那时候你们冷不冷啊?有没有吃的?”王建国笑着说:“冷啊,脚都冻肿了,吃的只有干馕,但只要能守护好边境线,再苦再累都值得。”
接下来,老兵刘志强讲起了自己的故事:“有一次巡逻,我不小心掉进雪坑,是陈峰把我拉上来的,他的手冻得发紫,却还把自己的棉衣脱给我。后来,他还把老枪借给我用,说多练练就不怕了。现在想想,要是没有陈峰,没有老枪,我可能早就不在这儿了。”说到这里,刘志强的声音有些哽咽,孩子们也悄悄抹了抹眼睛。
张明远看着孩子们,补充道:“当年我们巡逻,没有现在这么好的装备,冬天靠篝火取暖,夏天靠溪水解渴,但我们从来没有放弃过。因为我们知道,我们守护的,是祖国的土地,是家里的亲人。现在看到你们这些孩子,这么喜欢老枪的故事,我们就放心了——戍边精神,有人传承了。”
故事会进行到一半,小艾克拜尔拿出准备好的格桑花籽,分给每位老兵一小包:“这是博物馆花田的格桑花籽,当年你们在边境线上看到的格桑花,和这个是一个品种。希望你们能把它种在家里,就像看到南疆的土地,看到老枪一样。”老兵们接过花籽,小心翼翼地放进兜里,王建国说:“我回去就种在院子里,等花开了,我就拍照片给你们寄过来,让你们看看,格桑花在远方也能绽放。”
傍晚时分,老兵们要离开了。临走前,他们一起走到老枪展柜前,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王建国看着老枪,轻声说:“老枪,我们来看你了,你放心,我们会经常来,给你讲当年的故事,给孩子们讲当年的故事。”小艾克拜尔看着这一幕,心里满是感动——这些老兵,虽然已经离开边境线,但他们的心,永远和老枪在一起,和这片土地在一起。
老兵们走后,孩子们围在小艾克拜尔身边,七嘴八舌地说:“小艾克拜尔叔叔,老兵爷爷的故事太感人了!”“我以后也要像他们一样,做勇敢的人,守护我们的家!”小艾克拜尔摸了摸孩子们的头,笑着说:“只要你们记住这些故事,把戍边精神放在心里,就是对老兵爷爷最好的回报。”
夜色渐深,小艾克拜尔坐在博物馆里,看着墙上的老兵照片和孩子们的画作,心里满是希望。他知道,这次老兵故事会,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交流,更是一次精神的接力——老兵们把过去的故事传递给孩子们,孩子们把戍边精神记在心里,总有一天,他们会成为新的守护者,把雪岭枪魂的故事,继续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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