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深秋,博物馆迎来了建馆三十周年的日子。小艾克拜尔特意把爷爷留下的“护枪笔记”重新装订好,放在展柜最显眼的位置,旁边还摆着陈峰的日记、麦麦提补枪托的工具、祖丽皮亚奶奶的花种,还有这些年来自各个哨所的“礼物”——刻着格桑花的胡桃木片、带着弹孔的弹壳、战士们的巡逻日志、花田的照片……每一件物品,都藏着一段故事,一段与老枪有关的岁月回响。
一大早,博物馆就热闹起来。有头发花白的老兵,拄着拐杖,颤巍巍地来看老枪;有穿着校服的孩子,拉着父母的手,好奇地听着老枪的故事;有来自各个哨所的战士,穿着整齐的军装,对着老枪敬军礼。小艾克拜尔穿着爷爷留下的讲解服,穿梭在人群中,给每一个人讲着老枪的故事,讲着陈峰的勇敢,麦麦提的执着,祖丽皮亚的温柔,还有战士们的坚守。
“当年我和陈峰是战友,”一位老兵握着小艾克拜尔的手,眼里满是泪水,“我们一起在红其拉甫站岗,一起抱着88狙巡逻。他常说,这把枪是他的命,是边境线的守护神。今天看到老枪还在,看到还有这么多人记得它,我就放心了。”
一个小女孩拉着小艾克拜尔的衣角,仰着小脸问:“叔叔,老枪为什么不说话呀?它是不是累了?”
小艾克拜尔蹲下身,指着老枪的枪托:“老枪没有累,它在听我们说话呢。你看,这一道道痕,都是它的‘耳朵’,能听到我们的故事,听到我们的牵挂。”
小女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伸出小手,轻轻摸了摸展柜的玻璃,像是在和老枪打招呼。
中午时分,艾副团长带着一群年轻的军官来到博物馆。他已经两鬓斑白,却依旧精神矍铄,手里举着一把新做的88狙模型,枪托上刻着五道痕——除了陈峰的冻痕、麦麦提的疤、祖丽皮亚的花根印、雪岭的勋章,还多了一道“岁月回响”痕。
“小艾,这是我们边防团给老枪的礼物,”艾副团长把模型递给小艾克拜尔,声音温和而坚定,“这道新痕,代表着三十年来,老枪的魂在岁月里的回响,代表着一代又一代戍边人对老枪的牵挂,对边境线的守护。”
小艾克拜尔接过模型,指尖抚过那道新痕,突然想起爷爷临终前说的话:“老枪的魂,不是锁在玻璃柜里的,是要走进人心里的。它的回响,会在岁月里永远回荡,会在每一个守护这片土地的人心里,永远鲜活。”
下午,博物馆举行了一场“雪岭枪魂传承仪式”。小艾克拜尔把爷爷的“护枪笔记”交给了小木拉提——如今的小木拉提已经上了初中,个子长高了,眼神也更加坚定。他接过笔记,紧紧抱在怀里,对着老枪展柜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爷爷,小艾克拜尔叔叔,我一定会好好守护老枪,好好传承它的魂,让它的故事,在岁月里永远回响。”
仪式结束后,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博物馆里,给老枪的展柜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小艾克拜尔坐在展柜旁,翻开爷爷的“护枪笔记”,里面的字迹已经泛黄,却依旧清晰。他在最后一页,写下了这样一段话:“三十年岁月,老枪的枪托添了新痕,花田的花开了又谢,战士们来了又走,可雪岭枪魂的回响,从来都没有消失。它在老兵的记忆里,在孩子的好奇里,在战士的坚守里,在每一个心怀守护的人心里。只要这回响还在,老枪的魂就还在,守护的信念就还在,雪岭枪魂的故事,就会在岁月里,永远流传下去。”
写完,他把笔记放回展柜,和陈峰的日记、麦麦提的工具、祖丽皮亚的花种放在一起。展柜里的老枪,在夕阳的余晖里,枪托的包浆泛着温润的光,仿佛也在笑着,感受着这份来自岁月的回响,感受着雪岭枪魂,在岁月里永远不会熄灭的温度。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博物馆里的灯光却格外明亮。小艾克拜尔知道,雪岭枪魂的故事,还会继续——它会在每一道新痕里,在每一朵格桑花里,在每一个守护者的心里,永远回响,永远鲜活,永远,活在岁月的长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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