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的夜,是被泉水与星辰共同浸润的。风穿过竹林,带来簌簌的轻响,如同自然女神在夜色中低吟浅唱。温泉的氤氲白气依旧袅袅升腾,与漫天璀璨的星子交织,仿佛在天幕与地泉之间,拉起了一道朦胧而发光的纱幔。
我将千祭圈在怀里,手臂环着她纤细的、包裹在柔软浴衣下的肩头。方才那微不足道的插曲,如同投入湖面的一粒小石子,涟漪散去后,只留下更深的静谧与我们之间愈发紧密的联系。
她身体的重量轻轻依靠着我,带着全然的信任,目光却早已被头顶那片无垠的星海牢牢捕获。
“好亮……”她又喃喃了一次,声音轻得像梦呓,黑眸中倒映着银河,仿佛她自身也化作了这浩瀚宇宙的一部分,空灵,遥远,却又因她传递过来的、那细微的惊叹情绪,而显得无比真实地存在于我的臂弯。
我低头,能看到她仰起的侧脸线条,在星辉下勾勒出精致而脆弱的弧度。
湿漉的黑发贴在她白皙的脖颈和脸颊边,水珠偶尔滚落,划过绷带的边缘,没入衣领。星光似乎格外偏爱她,在她眼下的两颗小痣上停留,如同泪痕凝固成的星辰碎片。她微微张着唇,淡色的唇瓣在星光照耀下,泛着一点湿润柔和的光泽。
我的心,像是被温泉和最柔软的月光同时浸泡着,涨满了无边无际的柔情与一种近乎神圣的悸动。
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需要小心翼翼引导、用逻辑构筑壁垒的少女,而是褪去了所有外壳,纯粹地沉浸于自然之美中的精灵。而我,是唯一有幸见证这份纯粹,并将她守护在怀的凡人。
“知道那是什么吗?”我顺着她的目光,指向横亘天际那条最为明亮的光带,“那是银河。”
她的目光随着我的手指移动,专注地“阅读”着星空。“银河……”她重复着,像是在记忆一个新的名词,“数据记载,是由无数恒星组成的集合体……”
我轻笑,她的回答总是如此“千祭”。“是啊,无数颗星星,就像……就像你未来可能会经历的、无数个平凡却闪亮的日子。”
我顿了顿,声音更柔,“而我会陪着你,看过每一次星河流转。”
她没有回应,或许是无法理解这般诗意的比喻。但她靠在我怀里的身体,又放松了几分,共感力传来的,是一种被美好事物包围的、宁静的满足感。
夜渐深,山风带来了寒意。我感觉到她轻轻瑟缩了一下。“冷了?”我低声问。
她点了点头,目光却还留恋在星空上。
“我们进去吧,星空不会跑,明天还能看。”我柔声劝着,揽着她转身回到温暖的室内。
榻榻米上,铺着柔软的被褥。旅店的熏香带着淡淡的木质调,安神宁心。千祭跪坐在被褥边,看着我把门窗关好,只留下一扇面对庭院的纸门,让星光的余晖和温泉的水汽隐约透入。
我走到她身边坐下,很自然地拿起干燥柔软的布巾,为她擦拭还在滴水的发梢。她顺从地低着头,露出脆弱的、缠绕着绷带的后颈。
动作间,我能闻到她身上混合了温泉硫磺、旅店熏香和她本身那种清冷如雪松般的气息,构成了一种独属于此刻、此地的、令人心安的味道。
“头发要擦干,不然会头疼。”我一边动作,一边说着像是解释的话,更像是一种习惯性的叮咛。
“嗯。”她应了一声,声音带着泡过温泉后的慵懒。
擦完头发,我放下布巾,看着她。室内灯光昏暗,只有星月和庭灯的光线透过纸门,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她抬起眼,黑眸在昏暗中显得更加深邃,像两潭映着微光的深泉。
“睡吧。”我抚平她枕边的褶皱,轻声道。
她看了看并排铺好的两床被褥,又看了看我,然后,做出了一个让我心跳骤停的举动——她没有钻进自己的被窝,而是慢吞吞地、带着点试探性地,挪到了我的被褥旁,然后,像之前许多个清晨那样,侧身躺下,将额头轻轻抵在了我的手臂外侧。
动作依旧没什么旖旎的色彩,更像是一种寻求安心和热源的本能。但这一次,是在陌生的地方,是在只有我们两人的、弥漫着星月辉光的房间里。
我的呼吸一滞,胸腔里仿佛有万千星光在瞬间炸开,化作温暖的洪流,席卷了四肢百骸。共感力清晰地捕捉到她那边传来的、如同雏鸟归巢般的安然与依赖。她知道我是她的栖息地,无论身在何处。
我缓缓躺下,侧过身,面对着她。没有更近一步的举动,只是任由她靠着我的手臂,然后伸出手,隔着被子,轻轻搭在她的腰侧,形成一个保护性的、却又不会让她感到束缚的姿势。
我们就这样在昏暗的光线里,静静地对视着。她的眼睛在近距离下,像是最上等的黑曜石,倒映着窗外漏进的微光,也倒映着我的轮廓。我能数清她每一根长长的睫毛,能感受到她清浅规律的呼吸拂过我的下颌。
时间仿佛被拉长,又被星月光辉凝固。窗外是山风的低语和隐约的泉涌,窗内是我们交织的呼吸和无声流淌的温情。
“止水。”她忽然轻声叫我的名字,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嗯?”我柔声回应。
她沉默了几秒,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用她那特有的、平铺直叙的风格,陈述了一个事实:“这里,和家里不一样……”
“是的,不一样。”我顺着她的话说,“但有一点是一样的。”
她眼中露出询问。
“我在这里。”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而缓慢地说,“无论在哪里,只要我在你身边,就是你的归处。”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她内心某个柔软的、逻辑无法解析的角落。
她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黑眸中那惯有的空茫,似乎被注入了一丝极其微弱的、类似于“触动”的涟漪。她没有说话,只是将额头在我手臂上更紧地贴了贴,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很快,她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进入了梦乡。
我却没有丝毫睡意。借着微光,贪婪地描摹着她的睡颜。星月的光华流淌过她的眉宇,她的鼻梁,她淡色的唇,如同为她披上了一层圣洁的轻纱。
她是我的妻,是我在漫长忍者生涯中,意外捕获的、最珍贵的月光。
我从未像此刻这般,感谢命运将她带到我身边,也从未像此刻这般,坚定地想要将这份美好,牢牢地握在掌心,独占一生。
轻微的占有欲再次悄然滋生,但这一次,不再是因为外界的干扰,而是源于这过分美好的、只属于我们二人的静谧时光。
我想将这片星空,这汪温泉,这间充满她气息的屋子,连同她安然的睡颜,一起封存起来,成为只被我一人翻阅的、绝版的星霜绘卷。
我就这样看着她,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窗外的星光渐渐黯淡,天际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而我们共同的旅途,还将继续。
我知道,前方还有更多的风景等待我们一起去发现。
或许还会有类似茶寮老板娘的同情,或许还会有类似年轻店员的懵懂好感,但这些都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她在我身边,她习惯我的触碰,她依赖我的存在,她将我的怀抱视作安心的归处。
这就足够了。
光会继续照亮我们的路,而我会牵着她的手,走过四季,走过星霜,将每一个平凡或特别的日子,都过成独属于我们的、甜蜜的诗篇。
这卷名为“宇智波止水与宇智波千祭”的绘卷,才刚刚展开最温柔的序章,而我有无限的耐心与爱意,去描绘其后,更加绵长绚丽的篇幅。
月光如水银般倾泻在温泉池畔,氤氲的水汽在海棠枝桠间缠绕升腾。我凝视着千祭被热气熏得微红的脸颊,几缕湿发贴在她纤细的脖颈上,水珠正沿着绷带的边缘缓缓滑落。
冷么?我的声音比想象中更沙哑。她轻轻摇头,黑眸在月色下泛着琉璃般的光泽,一片海棠花瓣恰巧落在她肩头,粉白的花瓣与苍白的肌肤形成微妙对比。
当我俯身时,能看见她瞳孔里摇曳的星子与我的倒影一同晃动。指尖最先触到的是她耳后绷带的结扣,继而流连至下颌线。她微微战栗的样子像被露水惊扰的海棠,带着某种不自知的诱惑。
闭眼……我低声着。她顺从地阖眼,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可当我的气息真正靠近时,她却突然睁眼问道:这是亲吻的必要程序吗……
这般天真的发问让我喉头发紧。原本落在她唇上的吻最终偏移,重重印在唇角。我能感受到她骤然加快的心跳通过相贴的皮肤传来,反向共感力抓住了那团懵懂而炽热的情绪乱流。
不是程序。我的拇指抚过她刚被沾染的唇瓣,那里比海棠花瓣更柔软,是我想这样做。
她若有所思地凝视我,忽然仰头将额头抵在我颈间。
这个下意识的依赖动作让我浑身僵硬,所有克制在瞬间土崩瓦解。
托住她后脑的手掌陷入潮湿的发丝,这次真正吻住那两瓣微凉时,尝到了温泉的硫磺味与她特有的清甜。
呼吸。我在换气的间隙提醒,看她苍白的脸染上薄红。她生涩模仿着我的节奏,被水浸透的浴衣领口散开些许,露出锁骨处缠绕的绷带。当我的唇无意擦过那里时,她突然发出声极轻的呜咽。
这声呜咽像苦无扎进我的心口。立即退开些许,却见她眼中氤氲着比温泉更浓的水汽:继续...好吗?
她主动勾住我衣襟的手指在发抖,却带着不容错认的坚持。
飘落的海棠花瓣在我们交错的呼吸间打着旋,有一片正巧沾在她唇上。我低头用舌尖卷走那片花瓣,听见她倒抽气的声响。
这里...她忽然按住自己心口,迷茫地望着我,很烫。
我的掌心随之覆上她左胸,隔着一层湿透的浴衣,能感受到那颗心脏正为我剧烈跳动。这种认知带来的满足感比任何忍术修炼都更令人战栗。
当温泉水再次漫过我们交叠的衣袂时,她漂浮的黑发与散落的海棠花瓣缠绕在一起。我抵着她额头轻笑:现在明白了吗?
她用齿尖轻轻磨蹭我喉结作为回答,像初生幼兽探索世界的方式。夜风拂过庭院,更多海棠花簌簌落下,在水面铺成柔软的绒毯。
最后将她裹在浴衣里抱回卧房时,她蜷在我怀中昏昏欲睡。指尖无意识揪着我胸前衣料,唇瓣还带着绯色。我轻吻她眼尾的小痣,听见梦呓般的低语:止水...
这两个字比任何情话都令人心动。月光透过窗棂,将海棠枝影投在榻榻米上,也投在我们相拥的影子上。那些摇曳的暗影里,藏着整个春天最缠绵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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