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度尴尬，但这并未影响贾文继续看病。
叁大爷阎埠贵坐了过来：“贾文，帮我看看，最近我老是头晕眼花。”
“你这是眼花了，不是头晕！”贾文笑着说道。
他补充道：“这是老年人常见的症状，身体没什么大问题。”
院子里的邻居们依次坐到贾文面前，又一个个离开。
最后只剩下寥寥几人。
贾文看向许大茂，问道：“许大茂，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许大茂摆摆手，捏着兰花指，声音也变了调：“不用不用……我不看！”
看他那副别扭的样子，贾文也懒得再劝。
壹大妈拉着易中海过来，说道：“文文，给你壹大爷看看吧！”
易中海本来不想检查，但看贾文医术高明，心里也有些好奇自己的身体状况。毕竟之前已经筛查出几位老人有严重问题，早点发现问题也好治疗。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麻烦你帮我看看。其实也没啥大毛病，就是有时候腰酸背痛，偶尔头晕眼花，估计是年纪大了吧。”
“那可不一定，”壹大妈打断他，“你别说话了，让文文好好看看。”
贾文伸手为易中海把脉。
片刻后他就判断出易中海身体没有大毛病，就是体虚——特别虚。
虽然易中海看起来体格壮实，但这种虚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一个老头子怎么会虚成这样？贾文微微皱眉，继续探寻脉象。
“怎么了？”见贾文神色凝重，壹大妈有些紧张。
贾文安抚道：“别担心，没什么大事。”
他转向易中海，语重心长地说：“壹大爷，您这是阳虚，身体太虚了。”
易中海不太明白：“那我多吃点补补？”
“不是这个意思，”贾文摇摇头，“我是说，您这情况和周银行一个毛病。”
周围顿时一片哗然。
众人面面相觑，难以置信——老易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爱玩？
“不可能！”壹大妈急忙辩解，“文文，你是不是看错了？我们都老夫老妻了，哪还有那些事？”
“别急，我可没说现在！”贾文望着易中海，不急不缓地问道：“壹大爷，您真是能耐啊……是不是十四岁那年，就跟人同房了？”
“噗……”
这话一出口，易中海几乎当场喷出一口老血。
说得也太准了。
易中海记得清清楚楚，解放前，他十四岁，还在地主家里放牛。
不幸的是，
甚至有时候，他心底还会隐隐期待。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这事竟被贾文一眼看穿。
这……
绝不能承认，死也不能认。
易中海刚要开口否认，贾文就接着道：“男人一般要到二十岁才真正成熟，过早行房，会伤身体。”
“我不知道您十四岁那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我可以肯定，你从十四岁开始行房，之后整整三年，被过度榨取，导致少年阳亏。”
“而这，也是你不孕不育最主要的原因。”
噗……
什么？
不孕不育？
周围的人目光异样，纷纷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脸上黑云密布，额角青筋暴起。
显然已经怒到极点。
但他气的不是贾文，而是恨透了五十年前那个地主家的老婆子。
**的……
要不是你，我易中海怎么会不孕不育？怎么会连个后代都没有？
我……
噗——
易中海一口血喷了出来。
易中海满心苦涩。
这一刻，他心中不仅是苦，更有懊悔、愤恨、失落。
种种情绪纠缠在一起。
这么多年，他从没去查过。
因为他的想法，和阎解成骨子里是一样的。
生不出孩子，那怎么可能是我的问题？一定是女人没用，是下不了蛋的母鸡。
所以这些年来，他处处算计整个院子，就为了给自己找个养老送终的人。
比如，他为什么一直维护何雨柱和秦淮茹？
还不是为了自己的算计。
他先是与秦淮茹发生了关系，希望秦淮茹能怀上他的孩子。一旦秦淮茹怀孕，他打算把秦淮茹介绍给何雨柱，让何雨柱来承担这个责任。
这样一来，易中海就能拥有自己的亲生儿子，还能让何雨柱替他抚养。
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当年他非常努力。
一直期盼着秦淮茹能够怀孕。
但秦淮茹始终没有怀上他的孩子。
因此，当贾文一口气揭露秦淮茹上环的事实时，最愤怒的其实不是何雨柱，而是易中海。
有那么一刻，易中海甚至想偷偷将秦淮茹这个**弄死。
他在她身上投入了如此多的时间和精力，她居然背着他上了环。
可现在，他已经没有那个心情了。
因为无论秦淮茹是否上环，结果都不会改变。
那么……他易中海这辈子，也别再指望有孩子了。
“当家的……当家的！”壹大妈察觉到不对劲，赶紧拉了拉易中海。
易中海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盯着贾文问道：“还能治吗？”
壹大妈脸色一沉，拍了拍易中海说：“治什么治，都这么大年纪了，走走走，快回家吧！”
她完全不知道易中海内心的盘算。
易中海对壹大妈的话充耳不闻，他只是看着贾文，希望得到答案。
“难！”贾文回答道：“你年纪太大了，而且情况比解成还要复杂，就算治好了，也不一定能怀上。更何况，需要的珍贵中药材数量巨大！”
“呼……”
易中海重新坐回座位上，轻轻闭上眼睛，心中的希望彻底破灭。
他鬓边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
一瞬间，易中海仿佛苍老了十岁。
“老头子……”
“当家的，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
壹大妈看着易中海的样子，既心酸又慌乱。
易中海却摆摆手，说：“没事……走吧，回家吧。”
易中海拉着壹大妈，步履蹒跚地离开了。
义诊圆满结束。
贾文收拾东西回家休息，但大院里的居民们并没有散去，大家坐在树下继续议论。
话题主要集中在两点：
一是壹大爷不能生育。
二是秦淮茹上环，坑了何雨柱。
“呵呵……原来壹大爷不行啊！”
“不是男人！”许大茂得意忘形地嘲讽道：“跟我一样，不是男人，都不是男人……壹大爷不行啊……解成，你也不行！”
“这么漂亮的媳妇真是可惜了！”
许大茂的行为简直有些扭曲。
阎解成听了这话，气得差点冲出来揍他。
“但秦淮茹果然也不够意思，”有人议论，“她明明能生，却偷偷上了环，不肯为何雨柱生孩子！”
“唉……何家这是要断了香火啊……”
许大茂像疯了一样冲到何雨柱家门口，跳着喊：“你傻柱有什么了不起？娶了老婆又怎样？不一样绝后……哈哈哈……被人利用了一辈子，血都快被吸干了，人家还盘算着不给你留种！”
“何雨柱，你亏不亏心？”
砰——
何雨柱猛地推开门，手里攥着一把长长的菜刀冲了出来。
许大茂吓得连滚带爬逃开，一边跑一边发出癫狂的笑声。
“哼。”
何雨柱冷着脸，拎着刀转身回屋。
可没过多久，屋里就响起了激烈的争吵。
“何雨柱，你安的什么心？不就是没给你生孩子吗？”
“你就这么自私？”
“你懂不懂疼女人？我秦淮茹跟了你，你居然逼我生孩子，你还有没有人性？”
“你知不知道生孩子多痛？”
“你晓不晓得对女人身体伤害多大？你这个没良心的，一点都不体贴！”
“呜呜呜……”
秦淮茹大声哭喊，接着抽泣起来。
很快，屋里传来砰砰咚咚的声音，像是什么瓶瓶罐罐被摔碎了。
“何雨柱，你不是人，你个混账！”
秦淮茹拉开门冲出来，朝着院子大喊：“大家都来看看，何雨柱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不就没给他生孩子吗？他就这样对我！”
“难道女人活着就是为了给男人续香火？男人凭什么这么自私？”
这话一出，全院的人都愣住了。
大家像被冻住似的，一时说不出话。
只有贾文轻笑一声，说：“没错，女人生什么孩子啊……等以后你儿子棒梗娶了媳妇，你可千万别让她生，得好好体谅女人！”
噗——
院里不少人忍不住笑出声。
秦淮茹顿时语塞。
“走了。”
贾文提着东西，拉着伊乔乔往后院走去。
现在他和伊乔乔单独住，不和母亲住在一起了。
“这么早就休息？”周大妈看着贾文问道。
“是啊，”贾文回答，“我得赶紧去生孩子了！”
噗……
噗噗噗……
院子里的人都被贾文逗得笑出声。
伊乔乔在他背后狠狠拧了一下。
“怎么了？”
贾文把伊乔乔拉到后院，低声说：“不想跟我生孩子吗？”
“你去死！”伊乔乔气得脸色发白，“这种话怎么能当众说？你不嫌丢人啊！”
“哈哈哈……”
贾文放声大笑，随后推开屋门。
两人走进房间，关上门。
灯光微弱，气氛幽暗。
氛围正好。
“乔乔……”
“文文……”
“嗯……”
“你好。”
“要不……”
“滚！”伊乔乔白了他一眼，“想都别想……我今天不方便。”
“啊？”
贾文一脸无辜：“这么久还没怀上，我是不是有病？不行，我得给自己把把脉……妈的！”
第二天，大领导请贾文和伊乔乔去家里吃饭，说是感谢贾文之前治好他的肺癌。
这么久过去，大领导还没好好表达谢意。
近中午时，大领导的专车停在四合院外。
司机说明来意后，贾文和伊乔乔就坐上车前往大领导家。他们有车，但既然专车来接，就不必自己开了。
“文文、乔乔，来啦？”大领导夫人笑着招呼。
贾文和伊乔乔也笑着问好。
“大领导又去钓鱼了？”贾文没见到人，便问。
他清楚大领导对钓鱼的痴迷，这时候不在，多半在钓鱼。
“他啊，吃完早饭就去了，贾文你去找他吧。”大领导夫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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