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一早，也就是5月30日的早晨，拜占庭灭亡、君士坦丁堡沦陷的消息就随着热那亚商人的商品传遍了整个地中海。
拉斯洛与伊露什卡并肩从寝宫走出，晨光为两人镀上金边。
这位波西米亚与匈牙利的共主眼下带着淡淡的疲惫，一年来奔波于两国之间的辛劳，让他不得不感谢半年前修建完毕的官道——至少免去了臀背之苦。
当然，有些痛苦是无法消减的...
“陛下！”一位侍从匆忙上前，手中捧着刚从威尼斯快船送来的羊皮卷，“君士坦丁堡...沦陷了。”
拉斯洛的指尖在权杖上微微收紧，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暗影。
他沉默片刻，声音平静如常：“退下吧。传令各地储备粮食与药品，加强边境巡逻。”
侍从躬身离去后，两人一起来到书房。
伊露什卡轻轻执起拉斯洛的手，这位匈牙利之鹰的唇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看来奥斯曼人算准了时机呢...正好在我们的黑军完成训练时动手。”
拉斯洛走向巨幅地图，权杖尖端点过巴尔干半岛：“他们确实挑了个好时候。”
他的指尖划过多瑙河防线，“不过...这也给了我们整合帝国的理由。”
“哦？”伊露什卡银灰色的短发在晨光中泛着冷厉的光，“又要去波西米亚了？某人还真是精力旺盛呢...”她灰蓝色的眼眸中闪着促狭的光。
拉斯洛的权杖轻轻点在她靴尖前：“我的精力旺不旺盛...”他俯身时，气息拂过她耳畔，“某位贪吃的小鹰不是最清楚吗？”
伊露什卡别过脸，褐色肌肤泛起不易察觉的红晕。
“说正事，”她转身走向窗边，“我母亲这段日子好像在躲着你。你在布拉格到底和她说了什么？”
“乔凡娜...”拉斯洛轻轻念出这个名字，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权杖上的宝石。地图上匈牙利的位置，正好映着晨光。
“要我说，”伊露什卡突然转身，军靴在地面敲出清脆的声响，“你们怎么这么婆妈？”
她灰蓝色的眼眸中闪着野性的的笑意，“要不要我直接把她灌醉送进你寝宫？”
拉斯洛的权杖“咚”地顿在地面：“你可真是...孝心可嘉。”他黑色的眼眸中闪过无奈，“那是把你养大的人。”
“所以才要帮她抓住幸福啊。”伊露什卡执起酒杯，唇角勾起狡黠的弧度，“总比看她夜夜对着你的画像发呆强。”
“好了，我们来说一些正事...”拉斯洛转移话题道。
而伊露什卡微微一笑，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拉斯洛这么转移话题，看来某位情圣也有不擅长对付的女人呢。
“我会前往维也纳，”拉斯洛的声音平静如水，“以波西米亚选帝侯的身份提议推行帝国的改革。”
黑发在晨光中泛着深蓝的光泽，古罗马人般深邃的轮廓显得格外肃穆。
伊露什卡银灰色的短发在窗前闪着冷光，她她慵懒地执起书桌上的孔雀羽笔：“哦？是急着去见你那位可爱的小公主吧？”
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狡黠的光，“听说西尔维亚妹妹最近常穿着波西米亚风格的裙装？”
拉斯洛的权杖在地图上轻轻一顿：“难道你不想洗刷在多瑙河畔的耻辱？”
他太了解这只小鹰的脾气，“还是说...你怕了那些耶尼切里？”
“激将法对我没用。”伊露什卡突然贴近，褐色肌肤在阳光下泛着蜜色光泽，“奥斯曼人就像蝗虫，总是让奴隶兵先送死...”
她的羽笔尖轻轻划过地图上巴尔干的位置，“然后让耶尼切里收割战果。”
她突然用羽笔挑起拉斯洛的领巾，灰蓝色的眼眸眯成危险的弧度：“就像你...每次都是让女人先动情，再从容收获芳心。”
拉斯洛握住她执笔的手腕，动作轻柔却不容挣脱：“说正事。我要你训练的重骑兵...”
“知道啦～”伊露什卡突然抽回羽笔，转身时裙摆划出利落的弧度，“不就是想要一支能突破耶尼切里方阵的骑兵吗？”
她歪头打量他，“不过说真的...你床上那些套路，确实和奥斯曼的战术挺像。”
她突然凑近他耳边，气息带着草原的野性：“总是先派轻骑兵挑逗...”修长的手指轻轻把玩着拉斯洛的大手，
“等防线松动再派重骑兵突破...”她的眼睛意有所指地看向拉斯洛的唇部，
“最后用亲卫队收拾残局～”最后不经意的扫过拉斯洛的下方高地，活脱脱一个女流氓。
拉斯洛的权杖“咚”地顿在地面，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你都是从哪学来这些...”
“实践出真知啊～”伊露什卡大笑着后退，羽笔在指尖转出优雅的弧线，“上次在这里，你不就是这样然后那样吗...”她突然噤声，因为书房门被推开了。
伊露什卡的表情微微僵硬，因为能不经允许便直接开门的在匈牙利只有两人，一个是她自己，而另一个就是...
“伊露什卡，你跟我出来一下...”果然，乔凡娜冷厉的声音从门外传出，她虽然开门却没有进来的意思。
伊露什卡就像个斗败了的公鸡般耷拉着身子，“坏了，这下都被母亲听到了...”她不由得向拉斯洛投向求救的目光。
别看她在拉斯洛面前说要将乔凡娜灌醉，但血脉压制这一块儿，在乔凡娜面前她也不得不收起锋芒。
银发少女求助地望向拉斯洛，灰蓝色的眼眸中写满慌乱。而拉斯洛斜倚在地图桌边，权杖在指尖轻轻转动，黑眸中闪过狡黠的光。
“要不要试试那个玩法...”
他的眉梢微不可察地挑动，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墙角的鎏金屏风。
伊露什卡瞬间读懂了这个暗示——那是上周两人在书房的内室玩闹时，她被迫答应的“游戏”。
至于在匈牙利的书房内为何有了和波西米亚一样的布置呢，那就要问问我们“不甘落后”的伊露什卡大人了。
“你趁火打劫！”
伊露什卡气鼓鼓地瞪回去，褐色肌肤泛起红晕。但拉斯洛的指尖轻轻敲击权杖上的宝石，黑色的眼眸中带着不容拒绝的笑意。
“今晚...试试那件...”
他用唇语无声地说道，目光扫过她军装下摆。
伊露什卡的耳尖瞬间烧得通红，她想起那件合身的军装，以及某个过分的玩法。
“伊露什卡！”乔凡娜的声音又冷了几分。
银发少女认命地垂下头，向拉斯洛投去一个“你等着”的眼神，不情不愿地朝门口挪步。就在她经过书桌时，拉斯洛突然用权杖轻轻勾住她的腰带。
“成交？”他眼底漾着得逞的笑意。
伊露什卡气恼地拍开权杖，却在转身时用指尖快速划过他的掌心——这是草原上表示同意的符号。
拉斯洛满意地看着她耷拉着肩膀走向门口，像只被驯服的小鹰。
而他得到了报酬，自然也要出口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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