昴叹了口气，转过身，与强欲魔女四目相对。
“这场试炼的目的是什么？” 昴皱着眉头问道。
艾姬多娜叹了口气，将手掌放在心口上。“竟然对我这样的少女露出如此难看的表情。你真是没有心啊。”
“既然你在这里，我想试炼已经完成了吧？”
艾姬多娜点点头，眉头紧锁。“是的，我想是这样。现在只剩下你的评估了。”
昴摇了摇头。“如果你想做这一切，试图向我证明还有另一种方法，另一个选择可以让我度过这场噩梦。那么我不想听吗？或者说...... 我已经不在乎了？”
“哦？” 艾姬多娜挑了挑眉毛，“那你那颗善良宽容的心呢？”
“那颗心要么被普莉希拉的剑烧毁，要么被鲸鱼吞噬，要么被帕克粉碎。你自己选吧。”
艾姬多娜的整个表情和举止再次绷紧。她瞪视着，但不是看向昴，而是越过他。瞪视着虚饰魔女的面容。
然后她叹了口气，表情变得柔和，将注意力转回更愉快的事情上，回到了昴身上。
“我能问问你为什么现在这么说吗？为什么你不在乎自己不得不接受那个曾经如此折磨你的教派呢？”
昴摇了摇头。“我相当确信，我的大部分死亡都是由那些所谓的好人造成的......”
她凝视着他。“请继续...... 告诉我你的答案。”
她朝他走近几步，捏住他的下巴。
昴一动不动，只是与强欲魔女四目相对。“告诉我，你在我的审判中得出了什么结论？”
昴回望着她，凝视着那个黑暗的深渊，那里是强欲魔女的灵魂。“我不应该为这些人而死。我为什么要为那些原本会抛弃我的人，那些不珍惜我生命价值的人付出生命呢？”
“我明白了，所以你只会为那些在你生命中发现价值的人而死吗？”
“为了那些不愿离开我的人，我愿意为他们死一千次。这些人...... 他们不是那样的人。”
她久久地凝视着他，然后摇了摇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本可以让强欲大主教突破我的防御。看来他已经有这个想法了，那你为什么还要接受我的试炼？”
情绪从她脸上消失了，她用空洞的表情回望着他，这表情传达了她内心的空虚。
“我的福音说我应该，而且...... 他们在帮助我。”
她歪了歪头。
“哦？”
他轻笑一声，揉了揉脸颊。“嗯，是吗？我是说，你的第一次试炼让我和父母有了一些了断，即使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我需要那样。我知道他们不会赞同我的道路，但它让我得以让那辆旧菜月昴安息。”
“那这场试炼呢？”
他皱起眉头：“这让我看清了周围每个人的真面目。他们如何徒劳地表现得像个体面的好人，却不理解人生的价值。他们自私、贪婪、怠惰、骄傲、易怒。”
毒液从每一个词语中滴落。
艾姬多娜凝视着男孩，用手指触碰自己的下巴。“真有意思。这不是我预期的结果，也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但是......”
“但是？” 菜月昴问道。
“这些都是有效的结论，我不会成为那种出于个人偏好而让你失望的两面三刀的女人。” 她微笑着，冰冷而明显是经过练习的。“菜月昴，你真是个迷人的男人。你现在真的对这个世界和其中的人如此蔑视吗？”
“”难道你不会吗？如果他们因为你试图帮助别人就杀了你二十多次。”
她轻笑一声：“嗯，这倒是挺公平的。既然如此，如果你正在走上复仇之路，我觉得有必要做些补偿。”
“补偿？” 昴歪着头问道，“为了什么？”
“因为我对你的痛苦负有责任，尽管我并没有为此采取任何直接行动。”
试炼的场景在他们周围消失。他们回到了梦之城堡，坐在平常的位置上。
昴眯起眼睛，然后叹了口气。“好吧，看来你选择提前撕掉绷带。”
她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隐瞒这个信息没有意义，如果你选择接受最后的审判...... 我希望你在做出最终决定时，能够牢记所有相关信息。这才是公平的。”
“你有公平竞争的意识吗？” 昴难以置信地笑着问道。
她回以微笑。“像我这样的少女，显然会确保像你这样迷人的年轻人有一条美好的道路。”
“那么...... 是什么呢？”昴问道。
她在自己面前显现出一本书。“这是我的文字记忆，是我权能的体现。它是一件粗糙的东西，能让我洞察过去、现在和未来。”
昴点头表示同意。“那么，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罗兹瓦尔有一本被他称为《智慧之书》的劣质版本，它教导那个男孩如何实现自己的愿望。我想这就是他把你带到他身边的原因，他围绕你构建的事件，都源于那本书。”
她微微一笑，然后她自己的书在一阵魔法光芒中消失了。
“这个信息对你有用吗？”
昴的表情变得僵硬，他用冰冷的目光盯着艾姬多娜，思考着是否应该隔着桌子冲过去抓住她的脖子。
“为什么...... 为什么现在告诉我这些？”
她温柔地对他笑了笑：“自从你来到这里，我就一直对你坦诚相待，无论是言语还是意图。我只是希望能公平地进行下一次试炼，毕竟这关系到你的未来。关于未来的决定最好是在充分了解现在的情况下做出。”
他继续凝视着她。
“说实话，出于自己的原因，我是一个相当喜欢你的女孩。所以，就把这次分享信息当作是对我给你带来任何麻烦的补偿吧。“然后她对他笑了笑。
昴眨了眨眼，僵硬的表情消失了。
这个笑容与她之前展现的那种平淡而刻意的笑容不同。
那是真诚、柔和而忧郁的。仿佛她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放弃了自己。
“这样啊...... 不...... 我明白了。说实话...... 那样的话，我就不能对你那么生气了。”
她歪了歪头。“哦？”
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尽管这并非虚伪的笑容。“你坦率地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你是个贪婪的魔女，也许你曾经假装表现得像个普通女孩，但即便如此...... 你从未真正把自己描绘成另一个样子。你就是个魔女，彻头彻尾的魔女。”
笑容依然挂在脸上，她叹了口气。“所以我是菜月昴，我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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