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月大小姐,你是不是该回你的上界了?”
月浮蹙眉道:“上界出事了?”
月浮知晓楚授衣的性子,若非上界出事了,她绝不会让自己回去。
而下一刻,楚授衣也证实了这一点:“天元大陆出现了本不该出现的东西”。
月浮连忙追问:“什么东西?”
楚授衣唇瓣微张:“吞—噬—兽”。
“你也知晓,我落渊国皇室,世代守护着连接着两界的通道,可吞噬兽却像是凭空出现在暗渊森林”。
月浮沉吟片刻后,才缓缓出声:“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毁了天元大陆?”
楚授衣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将手中的留影镜递给了她。
“若是不信我,这里面有那日在崖底的影像,你可以看看”。
“蠢”。
月浮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衣袖一挥,浮光琴快速缩小,飞到了她的手中。
“哎…”
楚授衣身形一动,稳稳的站在了一旁,无奈叹气:“暴躁,一点都不贴心”。
“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一场比试”。
随后,月浮飞身离开了斗兽场。
楚授衣盯着她未拿走的留影镜,会心一笑。
……
“娘娘,为何殿下都回来了,您却还是忧心忡忡?”
芍画手中拿着一支凤鸾钗,轻手的插入了常琬宁的发髻。
常琬宁莞尔一笑:“殿下回来,本宫自是高兴的”。
“芍画,你去,将殿下请来,本宫,有些事要问问她”。
“是”。
常琬宁坐在琉璃镜前,双手攥在了一起,眼中流露出了疲惫。
芍画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便带着红羽来到了观微殿。
“母后,听说你找我”。
红羽显然有了吸取了前一次的经验,此时的她,随意了许多。
视线落在了一直盯着远处金殿的常琬宁身上,提步走到了她的身旁。
而芍画也懂事的出了观微殿,守在了门口。
红羽疑惑的喊了一声:“母后?”
终于,常琬宁回过了头,眼神落在了红羽的脸上,伸手拔下了她头上的铃铛。
她轻声道:“你是红羽吧?”
“我…”
“你不用骗我,昨日我便发现了,衣衣是我的孩子去,哪有母亲会认不出自己的孩子呢”。
听完她的话,红羽也恢复了自己的模样,眼神有些抱歉。
垂着头嘟哝道:“抱歉,扮成楚楚,不是我的意愿”。
常琬宁摇头道:“我知晓,定是衣衣让你这么做的,只是,你可否告诉我,衣衣过得如何,她还好吗?”
她的眼中闪着泪花,期待的望着红羽。
“楚楚很好,她本来是要回来的,只是被一些事情绊住了,等她处理好了,便回来了”。
红羽的小手擦着常琬宁的眼角,甜软的嗓音安抚着她。
“那就好,那就好”。
常琬宁低下头,庆幸的笑了起来。
许久过后,她才抬起头,将手中的铃铛放在了红羽的手上,“带上吧,在衣衣回来之前,你便是她”。
红羽顿了一瞬,“好”。
……
……
而此时,玄翼妖鹏的洞穴里,靡初几人陷入一片僵持。
苏蔺扫视着几人,率先开口:“所以,现在我们要如何做?”
“现在我们根本无从查起,跟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
他躺在了枯草窝里,无语望天。
“守株待兔”。
楚池暝蓦地开口,随后望着靡初:“既然人是从断崖丢下去的,那么我们就守在断崖上,那人总归会出现的”。
他将视线转到齐诀清身上,无奈笑了,“齐师兄,你对我的恩怨,不如先放在一旁,待查出来,若不是他们,我道歉”。
“只是现在,当下之事才是最为重要”。
齐诀清之前的怒意早已压下,闻言也道:“我会让你知道的,我师尊绝不会做出此等事,去断崖”。
说着,他拎着剑,率先走了出去。
随着时间的流逝,几人趴在一处土坡上,身体逐渐有些麻木,苏蔺皱着眉,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腿。
见李铭保持着不动,坏心眼的戳了戳他的腰。
“噗—”
李铭噗嗤一声,随后转头,眼神警告着他,苏蔺挑了挑眉,强憋着笑意。
而坐在苏蔺身后的叶轻意眼珠一转,似是想到了什么,摊开手,一把匕首出现在她手中。
她眼神一眯,坏笑的朝他的屁股靠近,苏蔺丝毫没察觉到,危险一步一步朝他靠近。
“呀—”
他刚喊出,便被叶轻意捂住了嘴,她轻声低语:“你别叫,当心打草惊蛇”。
苏蔺快速拍打着他的手,皱眉点头,待她松开手后,压低声音质问:“小萝卜头,你干什么”。
叶轻意撅着嘴不说话,只是兀自收回了手,继续坐在了几人的身后。
而苏蔺却是不敢在分神,眼神盯着前方,双手却紧紧的捂住了他的屁股。
……
几人一直待到了天明,断崖上依然未曾有人来过。
而苏蔺早已趴在了地上,双目紧闭,显然进入了睡梦之中。
李铭活动着手腕,道:“师兄,我们还要继续等下去吗?”
齐诀清点头应道:“嗯,再等等,耐心些”。
江泠一动不动的趴在了齐诀清的身旁,目光如炬的盯着断崖,毅力坚定。
李铭有些疲惫的吐出了一口气,转头看向身后,见睡着的苏蔺,一脚蹬了过去。
随后迅速转头,若无其事的望着前面。
苏蔺猛的惊醒,有些慌乱的张望着,见没什么动静后,这才虚虚松了一口气。
而他们未曾注意到,靡初与楚池暝二人,不知何时,消失在了后方。
……
“靡同门,有话直说,我想,你叫我来这,应当不是为了看风景”。
楚池暝抱着手,背靠在树上,悠悠出声。
“若我没猜错,你的家是落渊国,你的阿姐,便是落渊国唯一的公主,楚授衣”。
“我说的对吗,池暝殿下”。
他咬重了“楚授衣”三个字,似火一般的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所以,你的身法是我皇姐所授?”
楚池暝的声音如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他并未直言说出,可他的回答却肯定了靡初的话语。
靡初道:“是”。
楚池暝笑了起来,“果然啊,我就说,这套身法,是我皇姐所创,怎还会有人会”。
他的目光落到了靡初的身上,有些羡慕却又觉得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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