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柔坐在外滩三号Jean Georges餐厅的靠窗位置,象牙的白蕾丝连衣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纤细腰线,领口的水滴形镂空若隐若现露出诱人的锁骨。她的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baccarat水晶杯沿,腕间带着高仿的卡地亚手镯随着动作轻轻作响——这是她精心设计的清纯中带一丝诱惑的装扮。
对面永星建材的小老板赵永斌,正用那双戴着欧米茄星座镶钻款的手切惠灵顿牛排。三十出头的年纪已然发福,爱马仕h腰带的金属扣勒着微凸的肚腩,范思哲衬衫领口露出小指粗的金链,整个人像棵挂满奢侈品的圣诞树。
苏小姐,来尝尝这个,赵永斌将切好的牛排推过来,他刻意露出腕表表盘——特意调整到显示日期的那面,好让她看清这是价值六位数的限量款。
第一次在周家婚礼上见到你,我就对你念念不忘了。他殷勤地倾身向前,雪茄味混着古龙水的气息扑面而来,说真的,你比新娘子要美十倍。你这么清纯可爱的女孩子真是不多呢。说着,他脸上露出一副色眯眯的表情,仿佛她是他的小猎物。
苏羽柔假装没有看到他那猥琐的样子,小口啜饮着白葡萄酒,杯沿留下淡淡的唇印:赵总您太夸奖我了。她睫毛轻颤,像受惊的蝶翼,周小姐可是真正的大家闺秀,我这样的...
哎,别这么说嘛。赵永斌突然覆住她放在桌面的手,拇指摩挲着她微凉的皮肤,看你这么清纯,还没谈过恋爱吧?
苏羽柔触电般抽回手,脸颊泛起恰到好处的红晕:没有。她低头搅动着餐巾流苏,以前忙着学业,还要照顾妈妈...哪里有时间谈恋爱。声音渐渐低下去,再说,谁会看上我呢?
我就看上你了呀!赵永斌大笑,金牙在烛光下闪了闪,你这么漂亮,站在人群里都会闪闪发光的那种。他故意将欧米茄表往桌上一搁,表盘磕出清脆声响。
苏羽柔绞着餐巾的手指微微发白:赵总您这样的人...看上我,不敢当。
有什么不敢当的!他突然压低声音,你也大学毕业了,找到工作了吗?
女孩摇摇头,粉色发带随着动作滑落一缕:投了几份简历,都石沉大海。她抬眼时眼眶微红,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现在我妈妈还在住院,我连面试的正装都……
话未说完,赵永斌突然将一张房卡推过桌面。烫金的丽思卡尔顿字样在烛光下格外刺眼:早说嘛,哥哥帮你喽。明晚八点,我们详细聊聊工作的事。他手指敲了敲房卡,我们公司正好缺个行政助理。
苏羽柔盯着那张烫金的房卡,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几乎要掐出血痕。窗外的霓虹掠过她苍白的脸,像打翻的调色盘,将她的面容分割成明暗交织的碎片。
这...不太好吧。她终于开了口,声音显得很没有底气,手指无意识地绞着餐巾的流苏,我们就在这里聊不好吗?赵总想了解什么,我都可以现在说...
在这里怎么聊?赵永斌突然压低声线,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像打量建材报价般扫过她全身。他故意将雪茄烟灰弹进手边的骨瓷烟缸,发出轻微的声,餐厅这么吵,再说...他倾身向前,爱马仕腰带的金属扣抵在桌沿,听说,你母亲得的是癌症,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她的治疗费用,不是小数目吧?
苏羽柔的睫毛剧烈颤动起来,像被蛛网困住的蝴蝶。她没想到,这个小老板看似粗鲁,却还粗中有细,去打听了她的家底。她看着对方腕表上跳动的钻石时标,想起母亲躺在病床上呻吟的模样,想起她租来的小房间里,一到雨天就滴滴答答的漏水。
你放心,我最怜香惜玉的。赵永斌突然放缓语气,手指在房卡上敲出诱惑的节拍,明天我们先是去顶楼酒廊坐坐,聊聊行政助理的职位。他扯出个自以为迷人的笑,我们永星建材最近要上市,正需要你这样的高材生。
女孩的目光飘向窗外。江上游轮正驶过外滩,灯火通明的船舱里,隐约可见相拥起舞的男女。
那...那好吧。她声音发颤,却努力挺直脊背,但说好了,只是去酒廊谈工作。她抓起酒杯猛灌一口,白葡萄酒顺着下巴滴落在蕾丝领口,洇开一小片羞耻的水痕。
当然!赵永斌大笑,金牙在烛光下闪得晃眼。他招手示意结账,侍者躬身递来账单时,他特意用黑卡敲了敲桌沿,发出清脆的声响。
苏羽柔低头整理裙摆,仿真丝面料在她指尖皱成一团绝望的云。当她再次抬头时,脸上已经挂好练习过无数次的、带着怯意的微笑,像朵被雨打湿的栀子花。
她对赵永斌有点捉摸不透,既说喜欢她的清纯可爱,又说只谈工作,不知道他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但是,房租已经欠了一个月,房东也是看在她可怜的份上才没有赶她出去。再不交钱,她就要露宿街头了。
以前父亲生病的时候,已经向亲戚们都借了个遍,有些债现在还没还。虽说周若媛减免了她绝大多数的治疗和住院费,但还是有很多要花钱的地方。她实在没得选择,只要有人说要她,她就得试一试。何况,赵永斌好歹也是身价千万级的小老板。
隔天晚上八点整,外滩的钟声透过丝丝雨幕传来。苏羽柔站在丽思卡尔顿酒店旋转门前,身上那套米白色小香的风套装被雨水打湿了袖口——这是她用最后一笔奖学金买的最体面的衣服,纽扣都是昨天晚上重新缝紧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赵总,我已经到酒店大堂了。她对着大堂的鎏金电梯口打电话,声音刻意放得又软又糯,您在哪里呀?
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音乐声和玻璃杯碰撞的脆响:先来顶楼Flair酒吧喝一杯!赵永斌的舌头似乎已经有些发直,最高那层,进来报我的名字!
电梯匀速上升时,苏羽柔对着镜面轿厢整理衣领。蕾丝内衬的领口被她悄悄缝高了两公分,但套装裙摆依然短得令人不安。当电梯地抵达58层时,她深吸一口气,握紧了已经洗得发白的包包带子。
赵永斌正陷在最深处的猩红色卡座里,爱马仕腰带松垮地搭在肚腩上。见到她时晃晃悠悠起身,雪茄烟味混着烈酒气息扑面而来:哟!我们的小白兔来了!他一把将她拽进卡座,真皮沙发立刻陷下去大半。
赵总...苏羽柔挣扎着想保持距离,手腕却被铁钳般的手攥住。水晶茶几上摆着喝剩的半瓶山崎威士忌,冰桶里的冰块早已化成了水。
“赵总,您昨天说您那里缺助理?”苏羽柔好不容易挣脱了他的手。
急什么?赵永斌肥厚的手掌拍在她大腿上,蕾丝面料立刻留下湿漉漉的掌印,先陪我喝一杯!他招手叫来侍者,给这位小姐来杯僵尸——要双份朗姆!
苏羽柔按住酒杯:赵总,我们还是先谈谈工作的事吧,您要招助理?
对啊!我的贴身助理!赵永斌突然凑近她,嘴里的金牙闪着瘆人的光,月薪三万,配车,如果是你嘛,我还管你吃住……他手指划过她紧绷的套装面料,怎么样?这待遇不错吧?能不能录用,可就看你今晚的表现咯~
酒吧灯光突然转成暧昧的玫红色,电子音乐震得茶几嗡嗡作响。苏羽柔看着对方递来的酒杯,琥珀色液体里浮着的薄荷叶像溺水的蝴蝶。她不由得想起病床上母亲插着的呼吸管,想起手机上房东催交房租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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