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梧桐树叶,在柏油路上洒下斑驳的光影。江辰开着车,副驾驶座上的刘亦菲正对着镜子整理裙摆,嘴角带着藏不住的笑意。
“妈昨天还打电话问你爱吃什么,说要给你做松鼠鳜鱼。”她转头看向江辰,眼底的温柔像化开的蜜糖。
江辰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笑道:“阿姨太客气了,每次去都麻烦她。”
“什么麻烦,她就喜欢你这孩子。”刘亦菲哼了一声,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醋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她亲儿子,我是捡来的。”
江辰被她逗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吃醋了?”
“才没有。”刘亦菲别过脸,耳根却悄悄红了。
车子驶入一个安静的小区,停在一栋雅致的小楼前。刚下车,门就开了,刘晓莉系着围裙迎了出来,脸上满是慈爱的笑容:“辰辰来了?快进来,外面热。”
她自然地接过江辰手里的水果篮,拉着他的手往里走,把刘亦菲晾在了后面。
“妈!我才是你女儿!”刘亦菲佯装生气地喊道。
“知道知道,”刘晓莉头也不回,“你都多大了,还吃辰辰的醋。”
江辰忍着笑,被刘晓莉拉进厨房:“辰辰,你看阿姨给你买的新鲜桂花鱼,一会儿给你做松鼠鳜鱼,保证比饭店的好吃。”
“谢谢阿姨,辛苦您了。”江辰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心里暖暖的。刘晓莉待他,就像亲儿子一样,
饭桌上,刘晓莉不停地给江辰夹菜,盘子里的菜堆得像小山。“辰辰多吃点,看你最近都憔悴了,”她不满地看向刘亦菲,“茜茜,你怎么照顾老公的?是不是没好好做饭?”
“妈!”刘亦菲委屈地噘嘴,“他自己挑食,还总熬夜……”
“好了好了,不说你了。”刘晓莉打断她,又给江辰盛了碗汤,“辰辰,以后常来家里吃饭,阿姨给你做你爱吃的。”
“谢谢阿姨,就是怕打扰您。”江辰有些不好意思。
“打扰什么,家里就我一个人,你们来了才热闹。”刘晓莉笑得眼角起了细纹。
刘亦菲看着母亲对江辰嘘寒问暖的样子,心里又气又甜。气的是母亲的宠爱都被这小子抢走了,甜的是,他是自己的老公,母亲喜欢他,她也开心。
一家人边吃边聊,从工作聊到生活,从过去聊到未来,笑声不断,温馨得像一幅画。
饭后,三人沿着小区外的林荫道散步。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刘晓莉挽着江辰的胳膊,像所有普通的母亲一样,絮絮叨叨地叮嘱着他注意身体,别太累。
“前面怎么了?”刘亦菲忽然停下脚步,指着不远处的巷口。那里围了一群人,隐约能听到女人的哭声,还有人在低声议论,气氛压抑得让人不适。
“去看看。”江辰皱了皱眉,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三人走近了才发现,巷口拉起了警戒线,几个警察正在维持秩序。哭声是从警戒线里面传来的,一个中年男人瘫坐在地上,抱着头哭得撕心裂肺。
“怎么回事啊?”刘晓莉忍不住问旁边的围观群众。
“太惨了……”围观的大妈捂着嘴,声音发颤,“一个年轻女人,被人杀了,脸……脸都被扒了……”
“什么?!”刘亦菲脸色瞬间惨白,下意识地抓紧了江辰的胳膊,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江辰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顺着人群的缝隙往里看,虽然被警察挡住了视线,但还是能看到地上铺着的白布,以及白布边缘隐约露出的、血肉模糊的轮廓。光是想象那画面,就让人头皮发麻。
“什么人这么残忍?”江辰的声音冷得像冰。他见过不少血腥的场面,毒门的手段更是阴狠毒辣,但这样故意毁人面容的暴行,还是让他觉得心头一窒。
“听说是晚上下班经过这里,被人害了……”旁边的大叔叹了口气,“现在的人怎么这么狠啊……”
刘亦菲吓得浑身发抖,往江辰怀里缩了缩。刘晓莉也脸色发白,拉着他们往后退:“别看了,太吓人了,我们赶紧走。”
江辰扶着刘亦菲,又护着刘晓莉,转身离开。走了很远,还能听到那个男人凄厉的哭声,像针一样扎在心上。
“太可怕了……”刘亦菲的声音带着颤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
“别怕,有我在。”江辰紧紧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让她稍微安定了些。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巷口,眼神凝重。
这起案子,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是仇杀?情杀?还是……有别的目的?
夕阳渐渐沉入地平线,天色暗了下来。原本温馨的母亲节,却被这突如其来的惨案蒙上了一层阴影。江辰知道,这平静的表象下,或许又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暗流。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刘亦菲,又看了看身边脸色苍白的刘晓莉,握紧了拳头。无论是什么人在作祟,他都绝不会让这样的恐怖,降临到自己身边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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