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光微亮,我便继续踏上前往黑域森林的旅程。连日来的赶路与搏杀,让我对这片荒野多了几分敬畏,也多了几分麻木的适应。修为在实战和《混沌紫霄诀》的自行运转下,似乎又精进了一丝,但对危险的感知却愈发敏锐。
正午时分,当我穿梭在一片茂密的林地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清晰的灵力碰撞声、金铁交鸣之声,还夹杂着女子的娇叱。
我的心猛地一紧,下意识就想绕道走。在这荒郊野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热闹死的快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可那打斗声异常激烈,而且听起来似乎是多人围攻一人。鬼使神差地,我那点可怜的好奇心和某种莫名的冲动,驱使着我收敛气息,如同狸猫般悄无声息地摸了过去,躲在一簇茂密的灌木之后。
拨开枝叶,眼前的景象让我屏住了呼吸。
四名身着统一青色劲装、手持制式长剑的女修,正结成剑阵,围攻一名身穿月白色裙衫的女子。那白衣女子显然已落入绝对下风,发髻散乱,裙衫上沾染了点点血迹,嘴角溢血,步伐踉跄,但手中一柄秋水般的长剑依旧舞得密不透风,苦苦支撑。
“柳絮!你落霞宗弟子就这般不懂规矩?胆敢窥视我碧霄剑宗内门练剑,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一名为首的青装女修厉声喝道,剑招愈发狠辣。
“我…我只是路过,并无窥探之意!”那名叫柳絮的白衣女子咬牙反驳,声音带着委屈和愤怒,“你们分明是见我只身一人,欲夺我储物袋,何必找此借口!”
“哼!死到临头还嘴硬!师兄姐们,速速拿下她,回去领赏!”另一名女修尖声道。
听到这里,我明白了。又是经典的“杀人夺宝”戏码,只不过主角换成了几个心狠手辣的女修。那落霞宗的柳絮只因看了一眼,或是怀璧其罪,就遭此无妄之灾。人少吃亏,在哪都是真理。
我心中天人交战。帮忙?对方可是四个练气中后期的剑修,一看就配合默契,我这点三脚猫功夫加上所剩无几的符箓,上去不是送死?不帮?那柳絮绝望落败的眼神,刚刚似乎无意间扫过了我藏身的方向……
就在我犹豫的刹那,战局骤变!
柳絮一个格挡不及,被一道凌厉的剑气击中肩头,惨叫一声,长剑脱手,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我前方不远处的草地上,挣扎了几下,竟一时无力爬起。
那四名碧霄剑宗女修面露得色,持剑缓缓逼近。
柳絮倒地的瞬间,目光恰好对上了灌木丛后我惊慌失措的眼睛。那双眼眸原本的清亮已被绝望和痛苦覆盖,此刻却猛地爆发出最后一抹强烈的求生渴望,一种无声的、令人心碎的祈求。
那眼神,像一根针,狠狠刺中了我内心某处柔软的地方。妈的!老子虽然怂,虽然怕死,但眼睁睁看着一个女子(还是美女)被这样围杀至死,事后想起来,道心上非得留下裂痕不可!
干了!符箓没了可以再画,人没了就真没了!
“操!第一次打女人,还是修仙的娘们!”我低骂一声,猛地从灌木丛后窜出,同时手中最后两张火球符想也不想地激射而出!
“咻!轰——!”
“咻!轰——!”
两颗炽热的火球毫无预兆地砸向那四名女修,爆炸的气浪和火光顿时打断了她们的进攻节奏,激起一片烟尘和惊叫。
“谁?!”
“何方鼠辈,敢管碧霄剑宗的闲事!”
我根本不答话,利用这短暂的混乱,拔出残剑,《流光掠影》身法催动到极致,如同鬼魅般冲向离我最近的一名女修。体内《混沌紫霄诀》灵力疯狂注入残剑,毫无章法,却势大力沉地劈砍下去!
那女修仓促举剑格挡,“铛”的一声巨响,她竟被我这蛮力一击震得手臂发麻,后退半步,脸上露出骇然之色。
“炼气后期?不对…灵力好生古怪!”她惊疑不定。
另一边,倒在地上的柳絮看到希望,也不知从哪里生出的力气,猛地一拍地面,身形弹起,抓起地上的长剑,娇叱一声,剑光如雨,泼洒向另一名女修。
战斗瞬间变得混乱而惨烈。
我完全是凭着一股血性和远超同阶的精纯灵力在硬拼。符箓很快用完,只能依靠残剑和那半生不熟的符箓武技周旋。身上不断添上新伤,剑锋划破皮肉,鲜血浸透了本就破烂的衣服。
柳絮也拼尽了全力,剑法精妙,但伤势不轻,往往是以伤换伤。
不知道打了多久,感觉像一个世纪。当我用残剑艰难地割开刺向咽喉的一剑,反手将剑尖送进最后一名碧霄剑宗女修的胸口时,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
我拄着剑,单膝跪地,大口大口地喘息,浑身都在颤抖。地上躺着五具尸体(四个敌人,加上之前被杀的?或笔误?应是四具),鲜血染红了草地。
活下来了…又一次。
剧烈的疼痛和后怕此刻才如同潮水般涌来。但我没忘记最重要的事——摸尸!
强忍着恶心和不适,我在四具尸体上快速摸索起来。收获颇丰!四个做工精致的储物袋,里面有不少下品灵石、丹药、以及碧霄剑宗的功法玉简和制式长剑。
“快…快离开这里…”柳絮虚弱的声音传来,她伤势极重,几乎站立不稳。
我点点头,将所有战利品收起,搀扶起她。离开前,我回头看了看这片狼藉的战场,咬了咬牙,勉强催动体内最后一丝灵力,凝聚出几个小火球,丢在了尸体和血迹上。
火光燃起,浓烟滚滚,一切痕迹都在烈焰中逐渐模糊。
我搀扶着几乎昏迷的柳絮,踉踉跄跄地钻入密林深处,直到找到一个隐蔽的山洞才躲了进去。
将她小心地放在干燥的草堆上,我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彻底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从昏迷中悠悠转醒。洞外已是夜晚,只有清冷的月光洒落进来。洞内生着一堆篝火,噼啪作响,带来一丝暖意。
我检查了一下自身,伤势在《混沌紫霄诀》强大的自愈能力下已稳定下来,但依旧虚弱。转头看去,柳絮还在昏睡,苍白的脸上有了几分血色,但眉头紧蹙,似乎在忍受痛苦。
她月白色的裙衫多处被剑气划破,尤其是肩头和手臂处,伤口虽然简单处理过(大概是我昏迷前下意识做的),但破碎的衣物下,雪白的肌肤和殷红的血迹若隐若现。
我喉咙有些发干,移开目光,挣扎着起身。走到洞外的小溪边,彻骨冰冷的溪水让我清醒了不少。我仔细清洗了脸上的血污和伤口,又用大片树叶盛了些清水回到山洞。
看着柳絮因为痛苦而汗湿的额头和破碎的衣衫,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用沾湿的布条,轻轻为她擦拭脸颊和脖颈上的汗渍与血污。
动作间,难免触碰到那些被剑划开的衣物裂口。指尖偶尔擦过细腻温润的肌肤,如同触电般让我心跳加速。裂口之下,惊心动魄的曲线和一抹水蓝色的亵衣边缘隐约可见……
我的呼吸不由自主地粗重起来,眼睛几乎看直了。前世纨绔的本性在生死危机褪去后,在这种暧昧环境下又开始蠢蠢欲动。
就在我心神摇曳,几乎难以自持时,柳絮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神初时有些迷茫,随即聚焦,看清了我近在咫尺的脸,以及我正为她擦拭的手,还有我那双几乎粘在她破损衣襟处的、毫不掩饰欲望的眼睛。
她的身体瞬间绷紧,眼中闪过惊恐、羞愤、难以置信,但出乎意料的,她没有尖叫,也没有立刻推开我,只是死死地咬住了苍白的下唇,一双美眸复杂万分地盯着我,里面水光流转,有屈辱,有无奈,也有一丝深藏的绝望和认命。
她伤势未愈,灵力枯竭,而我虽然也带伤,但明显还有余力。在这种情况下,反抗可能是徒劳的,甚至可能激怒我,招致更可怕的后果。
我们就这样对视着,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寂静,只有柴火燃烧的噼啪声和我越来越重的呼吸声。
理智和欲望在脑中疯狂交战。我知道趁人之危是彻头彻尾的混蛋行径……但她真的太美了,那种脆弱又带着倔强的模样,在这种与世隔绝的山洞里,形成了一种致命的诱惑。
最终,欲望的野兽还是冲破了理智的牢笼。
我猛地俯下身,近乎粗暴地吻住了她那毫无血色的唇。
“唔…!”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双手无力地推拒着我的胸膛,眼泪终于决堤般从眼角滑落。
但我没有停止。……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便在这山洞中诡异地“相处”着。我外出寻找食物草药,她默默疗伤。夜晚,我近乎霸道地索取,她从一开始的僵硬抗拒,到后来如同木偶般麻木承受。
她的伤势在我的草药和灵力帮助下,好得很快。
几天后,她的伤已大致无碍,修为也恢复了不少。
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交流。清晨,她默默地整理好那件已然破损的月白裙衫,看也不看我一眼,径直走出了山洞。
我看着她决绝的背影消失在林间,心里莫名有些空落落,但更多的是一种“解决了麻烦”的轻松感。我甚至恶意地想着,她会不会感谢我的“救命之恩”和“几日照顾”?
然而,我并不知道。
就在走出山洞百米之外,柳絮猛地停下脚步,回头望向那山洞的方向,原本麻木空洞的眼眸中,此刻充满了滔天的屈辱、恨意和杀机!
晶莹的泪水再次滑落,却不是软弱,而是刻骨铭心的仇恨。
“叶凡……”她几乎是咬着银牙,从齿缝间挤出这个名字——这是那可恶的男人在她被迫承欢时,告诉她的名字。
“我柳絮在此对心魔立誓!今日之辱,他日必百倍奉还!若不将你抽魂炼魄,我誓不为人!”她纤纤玉手紧握,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渗出鲜血。
她根本不相信那套路过的说辞,她只记得那男人看到她身体时贪婪的眼神和后来的粗暴占有。若不是当时重伤无力,怎会受此奇耻大辱!
她一定要杀了他!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他,杀了他!
而山洞里的我,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毫无愧疚心地清点着这次的“战利品”,啧啧感叹:“碧霄剑宗果然富啊…嗯,叶凡这名字不错,以后跑路…呃,游历的时候可以多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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