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浩把下巴往小花猪暖烘烘的肚皮上蹭了蹭。头顶极光流转,青紫色的光带如绸缎般掠过冰原。
他捏着最后一颗瓜子壳在半空画圈,声音带着困意:“今年打呼噜地图就差南岭山沟了……”话音未落,小花猪浑身一颤,湿漉漉的鼻子抽了抽,“阿嚏”一声打了个响鼻。
这喷嚏威力不小,猪尾巴甩得像小鞭子,“啪嗒”一声,个巴掌大的灵讯符牌从它耳后滚出,落在谭浩胸口。
符牌表面浮起玄箴特有的墨竹纹——是加密传讯。
谭浩随手捞起符牌,神识扫过,里面传来玄箴压着笑的声音:“九殿下,西海堤坝漏了。”他眼皮都没抬,把符牌往肚皮上一贴,懒洋洋道:“漏就漏呗,还能漏到天上去?”
符牌里的声音继续:“三州告急,可百姓没烧香求您显灵,倒把《自治防灾手册》翻得比过年贴春联还勤。”谭浩这才挑了挑眉,支起半个身子,将符牌凑近耳边——
此时的西海之滨,暴雨初歇。
老渔夫张阿公攥着铜锣站在村口老槐树下,铜锤砸得“当当”响:“堤坝裂了!按九皇叔教的,青壮跟我扛沙袋,妇孺带娃上高坡打反光镜!”
二十几个精壮汉子抄起竹筐就往堤坝跑,筐里的沙袋码得齐整,是前两日按手册提前备好的。半大的孩子们举着磨亮的铜镜爬上土坡,七八面镜子同时转向东方,将“水位过三”的信号传给十里外的邻村。
最妙的是村东头的王大胆,他带人冲进废弃驿站后的野竹林,扒开半人高的荒草,铁锹“咔”地磕在一块青石板上——三年前谭浩来西海巡游时,曾蹲在这儿用树枝戳地:“万一堤坝出问题,记得来驿站后边找宝贝。”
石板下埋着个泥封陶罐。王大胆掀开盖子,里面是张泛黄的纸条,墨迹犹新:“若堤危,先疏后堵,忌硬扛。”他举着纸条转了个圈,嗓门震得麻雀扑棱飞:“都来看!九皇叔早给咱留话啦!”
人群爆出哄笑,有人拍王大胆的背:“你小子早说埋了这玩意儿,我上个月挖笋差点刨了它!”张阿公抹了把雨水,把纸条往怀里一揣:“听九皇叔的,先挖引流渠!”
等玄箴的传讯说到“下游粮仓保住了”时,谭浩正被小花猪拱得直咧嘴——这崽子把他最后一颗瓜子壳当球踢进了雪堆,正用鼻子蹭他手背,喉咙里“哼哼”催促。
“行啦行啦,”谭浩揉揉猪耳朵,屈指弹开符牌,里头的欢呼声仍未散尽。他盯着雪堆里若隐若现的瓜子壳,忽然皱眉:“他们怎知驿站后边有陶罐?我埋的时候只跟王大胆那混小子随口提过……”
小花猪歪头“哼哼”两声,蹄子突然往南一指。
谭浩顺方向望去,极光中有一丝极淡的青气闪过,如风扯蛛丝,转瞬即逝。
他叼着根干草坐直身子,手指无意识地敲着小花猪的背:“看来啊……总有人不信这世道能自己转。”
小花猪似懂非懂,往他怀里钻得更紧。
谭浩低头戳戳它圆滚滚的肚皮,嘴角一勾:“成,那咱们就装装样子——明儿让玄箴放话,说九皇叔在雪谷掐指一算,夸西海百姓干得漂亮。”
极北的夜风卷着雪粒子打在冰屋上。谭浩裹紧狼皮毯子,望向南边眯起了眼。
他并未留意,小花猪耳尖的灵讯符牌正微微发烫,里头刚收到条新消息:“西海灾后第七日,月黑风高夜,某处海面忽泛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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