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奇谈”的直播事业算是慢慢走上了正轨，虽然没爆火，但也有了稳定的粉丝群和收入，至少不用为三餐发愁了。
张少重这个“经纪人”兼“保姆”的工作也日渐熟练，能勉强跟上两位大佬天马行空的思维和时不时搞出的幺蛾子。
但最近，张少重自己身上，却出现了一些让他既兴奋又头疼的变化。
这一切，都源于那个该死的灵魂契约。自从跟着凌清雪、夜魅儿修炼以来。
虽然张少重没有刻意的修炼，但是那摆烂走神的修炼方式，每时每刻都在进行修炼着！！
凌清雪的仙气和夜魅儿的魔气，这两种能量本该水火不容，但在张少重这个凡人身上，融合成了一缕极其稀薄、但品质高得吓人的混沌之气。
而这混沌之气，虽然量少得可怜，却在潜移默化地改造着张少重的身体。
最直观的表现，就是他的五感开始以惊人的速度提升。
起初他还没太在意，只是觉得最近耳朵好像灵了点，能听到楼上邻居轻微的脚步声；眼睛也好使了，看远处路牌比以前清晰。
但很快，情况就有点失控了。
他能清晰地听到隔壁小夫妻晚上压低了声音的吵架内容，从“你妈又……”到“你根本不关心我……”。
到了晚上甚至能够清楚的听见别人床上恩爱的声音，想屏蔽都难，搞得他面红耳赤，晚上睡不好觉。
晚上睡觉时，楼下野猫叫春的声音在他听来如同就在耳边嘶吼，简直魔音灌耳。
甚至能听到几十米外蚊子振动翅膀的“嗡嗡”声，烦不胜烦。
他现在能看清对面楼阳台晾晒衣服上的商标字样，无意中瞥见人家家里电视上播放的节目内容，感觉自己像个变态偷窥狂。
看手机时间长了会觉得异常疲劳，因为屏幕上的像素点都看得太清楚了，有种眩晕感。
走在街上，远处行人的面部表情、细微动作都清晰无比，信息量过大，导致他经常走神，差点撞到电线杆。
“我靠……我这是要变成人形雷达加望远镜了吗？”张少重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痛苦地瘫在沙发上。
这种感官过载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小子，你最近怎么回事？整天魂不守舍的，黑眼圈都快掉到地上了。”
夜魅儿一边涂着指甲油，一边纳闷地问。
凌清雪也投来探究的目光：“汝之气色有异，神魂波动剧烈，可是身体不适？”
张少重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别提了……两位大佬，托你们的福，我好像……‘升级’了。”
他把自己感官异常的情况说了一遍。
夜魅儿一听，来了兴趣，凑过来捏捏他的胳膊，又盯着他的眼睛看：“哟？灵魂契约还有这好处？自动淬体？虽然慢了点，但这可是混沌之气啊！”
凌清雪也略显惊讶：“仙魔之气相融而生混沌……此乃古籍中记载的至高本源之气雏形。
虽只一丝，然对凡俗肉身的滋养效果，确非寻常灵气可比。
故而这过程，恐有些……失衡与煎熬。”
张少重哭丧着脸：“何止是煎熬！我现在都快神经衰弱了！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控制一下？好歹能收放自如啊！”
“要我说，你就顺其自然！该吃吃，该睡睡，该干嘛干嘛！”
“对啊！”
夜魅儿一副“我很懂”的样子，“你越想控制，越适得其反。这混沌之气是在改造你的身体，让它适应更强的感知。你越是抗拒、越是紧张，身体就越紧绷，改造起来就越痛苦。
你不如彻底放松，爱咋咋地，身体自己会找到平衡点的！这就叫‘无为而治’！假清高，是不是这个理？”
凌清雪沉吟片刻，竟然点了点头：“魅儿此言，虽粗俗，却暗合道法自然之意。强求不得，便顺其自然。心神放松，肉身方能更好地适应与调和。”
张少重将信将疑：
“就这么……摆烂？能行吗？”
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他只好死马当活马医。
之后几天，他不再刻意去对抗那些过载的感官信息，也不再强迫自己打坐。
听到隔壁吵架，就当听广播剧；看到远处细节，就当成观察生活；晚上被吵得睡不着，就干脆起来打游戏或者看小说。
说来也怪，当他真正开始“摆烂”，不再为此焦虑后，那种感官过载的痛苦竟然真的慢慢减轻了。
不是感知变弱了，而是他的大脑似乎开始学会自动过滤掉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或者说是开始适应这种高强度的信息输入了。
他依然能听到很远的声音，但可以选择性地忽略；依然能看到极细微处，但不会一直聚焦。
这种变化很微妙，就像是身体本能地学会了一种新的“节能模式”。
更重要的是，他发现那缕混沌之气，在他彻底放松的状态下，似乎流转得更加顺畅自然，对身体的改造也变得温和了许多。
“我勒个去……难道‘摆烂’真的成了我的独家修炼法门？”
张少重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冲击。
随着感官逐渐适应，一些好处也开始显现：直播时他能更敏锐地捕捉到弹幕的动向和粉丝的情绪！
出门在外，对环境的观察力远超常人，甚至能提前避开一些潜在的危险！
就连打游戏，反应都快了不少！
当然，副作用也有——比如他现在对声音和光线特别敏感，晚上必须戴耳塞和眼罩才能睡个好觉。
看着张少重逐渐适应了身体的变化，甚至开始利用起增强的五感，凌清雪和夜魅儿也若有所思。
夜魅儿：“看来这小子因祸得福了？虽然修炼方式奇葩了点。”
凌清雪：“大道三千，皆可通玄。此子之机缘，确也奇妙。”
张少重则一边戴着耳塞躲避楼下的猫叫，一边看着镜子里自己似乎清亮了不少的眼睛，心情复杂。
这带着仙魔大佬的日子，不仅刺激，还他妈能“被动升级”！
虽然过程有点坑爹，但结果……好像还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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