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张少重揣着那颗沉甸甸的木镯子,跟做贼似的溜出了家门。
楼底下不远处就是古玩市场!
经过几天的修炼张少重与两位祖宗的距离可以最远能够达到1000米!
临走前千叮万嘱,让两位祖宗务必锁好门,谁敲也别开,除非是他回来了,还得对暗号(他现编了个“天王盖地虎”,让里面回“王八炖小鸡”)。
他先跑了几家看起来不太正规的金银首饰回收小店,结果人家拿着那木镯子,又是掂量又是用放大镜看,最后都嫌弃地扔回给他。
“小伙子,你这什么木头?看着有点怪,又不像是沉香紫檀,不值钱不值钱。”
“没金没银没宝石,收不了,去别地儿看看吧。”
张少重心里拔凉拔凉的。
仙子啊仙子,您这仙家宝贝,在这凡间它不识货啊!
就在他灰心丧气,琢磨着是不是真得去卖游戏账号的时候,拐角处一家门脸古旧、招牌上写着“博古斋”的小店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店看着就跟他去过的那些回收店不一样,透着股老气沉沉的味儿。
死马当活马医吧!
他咬咬牙,推门走了进去。
门一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混着旧纸张的味道扑面而来。
店里光线偏暗,摆满了各种瓷器、木雕、铜钱之类的老物件。
一个戴着老花镜、头发花白的老爷子正坐在柜台后面,慢悠悠地擦拭着一个花瓶。
“随便看。”
老爷子头也没抬。
张少重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走到柜台前,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用软布包着的木镯子:
“老……老板,您看看这个……收吗?”
老爷子这才抬起头,推了推老花镜,瞥了他一眼,又瞥了眼那木镯子。
他接过布包,打开,拿起镯子。
就在他手指触碰到镯子的瞬间,老爷子动作猛地一顿!
他脸上的随意瞬间消失,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他仔细地摩挲着镯子的纹理,又凑到鼻尖闻了闻,甚至还闭上眼感受了一下。
张少重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出。
有门?还是这老爷子发现什么不对劲了?
过了好一会儿,老爷子才缓缓睁开眼,目光如电地看向张少重:
“小伙子,这东西……你从哪儿得来的?”
张少重早就准备好了说辞,磕磕巴巴地背出来:
“是……是我家祖传的……说是以前的老物件,我也看不懂……家里急用钱,所以……”
“祖传的?”
老爷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手指轻轻敲着柜台,
“这‘祖传’的玩意儿,可不一般啊。”
他压低了声音,身体微微前倾:
“此物非金非木,触手生温,隐有异香凝而不散……更难得的是,其性中正平和,暗合自然之道。
小伙子,你家里……可是有修行之人?”
“修……修行?”
张少重心里咯噔一下,装傻道,
“老板您说啥呢?我就一普通老百姓……”
老爷子,也就是陈伯,呵呵一笑,也不深究,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老夫姓陈,在这条街上看了几十年店,别的本事没有,看东西还有几分眼力。这镯子,绝非寻常祖传之物。它上面沾的那一丝‘气’,虽然极淡,却纯正得很,不是一般人能温养出来的。”
张少重后背开始冒冷汗了。
我滴个乖乖!这老爷子是个高人啊!
仙子的东西果然不一般!
他不会是看出什么了吧?要不要跑?
陈伯看他紧张得脸色发白,摆摆手:
“别怕,小伙子。老夫没有恶意。只是难得见到这般有意思的老物件,多问两句。你这镯子,说实话,材质特殊,年代恐怕也极久远,但其真正价值,懂的人自然懂,不懂的人,就当是个破木圈。”
他顿了顿,看着张少重:“你方才说,急用钱?”
张少重赶紧点头:“对对对!急用!非常急!”
陈伯沉吟了一下,缓缓道:
“这东西,按市面上的古玩价格,不好估。但若遇到需要的人……价值不菲。这样吧,你若信得过老夫,这镯子可以先押在我这里,我帮你问问路子。至于钱,我可以先预支你一些应急。”
张少重一听,又喜又忧。
喜的是好像真有门路,忧的是这老爷子深不可测,不知道靠不靠谱。
“陈……陈伯,您说的需要的人……是?”他试探地问。
陈伯笑了笑,指了指自己:
“老夫年轻时候,也跟着一位师傅,学过几年道家养气的功夫,勉强算是半个修行中人吧。所以才能感应到你这镯子的不凡。我认识些朋友,他们对这类蕴含‘清气’的老物件,很感兴趣。”
道家养气!修行中人!
张少重眼睛瞬间亮了!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难道遇上隐藏的高人了?
他强压住激动,小心翼翼地问:
“那……陈伯,您……您除了收东西,还……还办别的事吗?比如……帮人解决点……小麻烦?”
陈伯眼中精光一闪:
“哦?什么麻烦?说来听听。”
张少重心一横,压低声音,半真半假地说道:
“就是我……有两个远房表妹,从特别偏的山里来的,那边啥都没有,也没上过户口,现在就是……黑户。
想在城里找个工作活下去都难……您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帮她们……弄个身份?”
他说完,心脏砰砰狂跳,紧紧盯着陈伯的反应。
陈伯听完,并没有太大意外,只是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黑户……山里来的……表妹?”
他目光在张少重脸上转了一圈,那眼神仿佛能看透人心。
张少重紧张得手心全是汗。
过了几秒,陈伯才缓缓开口:
“这事儿……可不小。现在是法治社会,户籍管理严格得很。”
张少重的心沉了下去。
“不过……”
陈伯话锋一转,
“凡事总有路子。有些偏远地区,早年管理混乱,遗漏了户籍也是有的。补办起来虽然麻烦,但也不是完全没办法。”
张少重的心又提了起来!
“只是……”
陈伯压低了声音,
“这需要打点,需要时间,也需要……靠谱的门路。费用,可不低。”
他伸出了几根手指,比划了一个数字。
张少重一看那数字,倒吸一口凉气!
把他卖了也凑不出这么多啊!
“这……这么多?”
他声音都发颤了。
陈伯淡淡道:
“这是买一个清清白白、经得起查的身份,不是街边几十块的假证。风险大,自然价高。你考虑考虑。”
张少重看着柜台上那枚木镯,又想想家里那两位嗷嗷待哺还随时可能引爆的祖宗,再想想那催命的普查……
他一咬牙:
“陈伯!这镯子先押您这儿!钱……钱我想办法凑!那门路……求您一定帮我牵个线!”
陈伯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镯子,最终点了点头:
“看你也是急用。行,这镯子我暂且收下,预支你一部分钱应应急。至于办身份的事,我给你个联系方式,你自己去谈。
成不成,看你造化,也看你那两个‘表妹’的运气了。”
他写下一个电话号码,又点了一叠钞票递给张少重:
“记住,这事儿,出了这个门,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也从未见过我。”
“明白!明白!谢谢陈伯!太感谢您了!”
张少重接过钱和纸条,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连连鞠躬,激动得手都在抖。
他揣着那叠不算厚但足以解燃眉之急的钞票和那个至关重要的电话号码,晕乎乎地走出了博古斋。
阳光照在脸上,他感觉像是做梦一样。
仙子的镯子……果然不是凡物!
竟然真的引来了隐藏的高人!
身份问题,似乎看到了一丝曙光!
但下一刻,那高昂的费用又像一座大山压了下来。
路是找到了,但怎么凑够这笔巨款,又成了新的难题。
张少重捏紧了手里的纸条,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不管怎么样,总算有希望了!
为了保住这个临时的“家”,为了那两位不省心的祖宗,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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