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北郊的薄雾还没散尽,刑侦队就分成两组展开延伸排查。一组由韩鹏带队,钻进西边老厂的废弃车间追查 “强子”;另一组由林枫牵头,扎进菜市场、小区的烟火气里,敲定安防整改 —— 前者要挖掉盗窃案背后的赌窝,后者要筑牢居民身边的安全网。
韩鹏带着刘斌和两名队员,踩着晨露往西边老厂走。老厂早就停产,生锈的铁门歪在一边,门楣上 “北郊机械厂” 的字样被风雨蚀得只剩模糊的轮廓。走进厂区,杂草没过脚踝,断了腿的机床、散落的零件堆在路边,空气中飘着铁锈和霉味。
“废弃车间应该在最里面。” 韩鹏拨开挡路的杂草,指着远处一栋破旧的红砖房 —— 那是赵磊供述的赌窝。走近了才发现,车间的窗户被塑料布蒙着,缝隙里透出昨晚残留的烟味。推开门时,“吱呀” 的声响在空旷的厂区里格外刺耳。
车间里比想象中杂乱:中间摆着一张掉漆的木桌,桌面上还留着骰子的压痕,周围散落着几个啤酒瓶、烟蒂和皱巴巴的赌债欠条;墙角堆着几个破旧的纸箱,里面装着空烟盒和方便面袋;墙上用红色喷漆画着歪歪扭扭的 “赌” 字,旁边还贴着几张褪色的美女海报。
“烟蒂是‘红塔山’,和赵磊出租屋的烟盒一致,应该是强子他们留下的。” 刘斌蹲下身,用镊子夹起一枚烟蒂,放进证物袋,“地面有 42 码的皮鞋印,从门口延伸到后门,应该是强子逃跑的路线。”
韩鹏走到后门,推开虚掩的木门 —— 外面是一条窄巷,巷壁上满是涂鸦,地面的泥水里还留着新鲜的车轮印。“强子骑摩托车来的,顺着这条巷能到主街。” 他掏出手机,联系辖区派出所:“帮我们查一下‘张强’的户籍信息,40 岁左右,北郊老平房区人,常穿黑色皮衣,骑黑色摩托车。”
出了老厂,主街上的早点铺已经热闹起来。炸油条的油锅滋滋作响,豆浆的香气飘出老远。韩鹏走进最靠近老厂的 “李记早点铺”,老板正忙着给顾客装油条,看到他们进来,笑着问:“几位警官,吃点啥?”
“我们找个人,你见过他吗?” 韩鹏拿出根据赵磊描述绘制的 “强子” 模拟画像。老板凑过来一看,立刻点头:“认识!叫强子,每天早上七点多来,要两根油条、一碗甜豆浆,今天还没来呢。他住东边平房区,具体哪间不知道,但每次都往 3 巷那边走。”
顺着老板指的方向,韩鹏一行往东边平房区赶。平房区的巷子窄得只能容两人并排走,两侧的矮墙上晒着衣服,绳子上挂着的腊肉滴着油;有的门口摆着煤炉,老太太正蹲在炉边生火,看到穿便衣的几人,好奇地探头看。
“3 巷 12 号,应该就是这儿。” 刘斌指着一扇斑驳的木门,门上贴着褪色的春联,门环上还挂着个生锈的铁锁 —— 但锁是虚挂着的,显然里面有人。
韩鹏示意队员守住前后门,自己上前敲了敲门:“有人在家吗?查水表的。”
门里传来慌乱的声响,接着是行李箱滚轮的声音。韩鹏使了个眼色,刘斌一脚踹开门,只见一个穿黑色皮衣的男人正拎着行李箱往窗户跑,看到警察,脸色瞬间惨白 —— 正是 “强子” 张强。
“别跑!” 刘斌扑上去,一把按住张强的胳膊,手铐 “咔嚓” 一声锁上。屋里比想象中整洁,床头柜上摆着几沓现金,抽屉里藏着一本赌账,上面记着十几个人的名字和欠款金额,赵磊的名字赫然在列,写着 “欠 5000 元,10 月底还”。
“这些钱是哪来的?赌账上的人都是谁?” 韩鹏拿起赌账,张强耷拉着脑袋:“钱是赌桌上赢的,账上的人都是来赌的…… 我没逼赵磊偷东西,就是催他还钱,没想到他真干了这事。”
这时,巷子里围过来几个邻居,七嘴八舌地议论:“强子天天半夜带些人回来,吵得人睡不着,原来在赌啊!”“上次我还看到他跟人吵架,说‘不还钱就不客气’,现在总算被抓了!”
韩鹏让队员把张强押回警局,自己则留在平房区,跟邻居们了解情况 —— 原来张强在这里赌了快一年,每次都选在老厂车间,避开了居民的视线。“以后有陌生人频繁来往,记得给我们打电话。” 韩鹏留下警民联系卡,邻居们纷纷点头:“一定一定,早就想举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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