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
抓着被子的指尖微微泛白,一滴滴眼泪挂在泛红的眼尾,额间的细汗浸湿了鬓边的青丝,整个人如同雨中盛开的玫瑰一般,长孙情俯身将她圈在怀里,炽热的气息铺撒在苍染颈间,“ 难怪祭司当初能够成功求雨,想来是颇得雨神眷顾 ”
苍染听着荤话,侧过头不去看他,察觉到长孙情的手覆在她的肚皮上时,心里有些无奈,“ 陛下莫不是忘了,南音医师曾说过....即便怀了也是个死胎....陛下有这个劲儿,倒不如多找几个.....唔 ”
突然的痛感蔓延而上,密密麻麻地,刺激得苍染头皮发麻,想到方才他的毫不留情,心里火气更甚,强忍着痛意,颤着手扇了他一下,力度不轻不重,“ 长 孙 情 ! 你别太过分!”
清脆的巴掌声后,一片寂静,苍染心里的火气也随之消散,酝酿了许久后,只说了一句,“ 疼..... ”
长孙情脸色阴沉地盯着她,一言不发,伸手从床榻边捡起苍染的腰带,将她的手捆了起来,然后抓住那皓白的雪腕搭在他的脖颈间
......
——半个时辰后
苍染瘫软在床上,只感觉眼角发涩,身上疼得厉害,浸湿的发丝贴在脸侧,黏腻得紧,长孙情侧身把她揽进怀里,随手将发丝别在一边,“今后,就待在定元宫,不要出殿门了”
“很见不得人吗?”,苍染微微晃转着手腕,似乎很疼,语气懒懒的,还带着几分讥讽
长孙情见她破罐子破摔,黏在脸上的那张皮被掀了下来,露出一副娇横的狡黠狐狸样儿,卷着青丝的手指拂过细腻的面容,颇不为意地笑了一声,“很见不得人”
苍染听后,并没有什么反应,似乎并不在意答案,而后沉沉睡去
——此时
殿外的李德揉了揉带着困意的眼睛,看了眼时间后,小心翼翼地敲了下殿门,“ 陛下,要上早朝了 ”
长孙情闻声,立刻起身拉上床帏,披上寝衣,方才的温香暖玉离怀,眸子闪过些许不舍,压了下去
“ 进来吧 ”
得到准许,李德推开门,低着头询问说道,“ 陛下,汤泉宫已备好,陛下可以直接过去 ”
长孙情点头,然后径直离开寝殿,“ 等人醒了再收拾,记得叫人备些雪痕膏 ”
李德立刻意会,“ 是 ”
——汤泉宫
水汽零零散散,汇聚在池壁,凝成水滴
“陈妈,现在可能看见她的气运?”
暗处,传来一声溺笑
“她今晚这般算计你,你就这么放过她,还替她着想?”
长孙情紧抿着唇,眸色深沉,“帮她也是在帮孤”
那人静默了一瞬,“如今气运极佳者已死,以她如今的势力和你的牵扯,这些无主的气运应是归她无疑”
话音一转,语气担忧道,“只是,不知你会不会受到反噬”
“无妨” 长孙情起身,穿上朝服,眼底的执着愈发清晰,“印记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她身上,保住了她的性命......”
或许就能透过她,找到母亲那么做的原因!
八年了.....
这个噩梦
即便不结束
也该有个答案!
——许府
许覃从宴会结束,眉头就没有舒展过,一想到晚宴上的那碗水,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时而激动,时而忧虑。
许婉林坐在下手,眉眼似湖,不见波澜,“ 总归人已经送进丞相府,又未引得陛下震怒,父亲何必愁眉不展?莫不是在想那碗水?”
许覃摩挲着扶手,心中不安,“ 本想着将这件事先闹大,最后等慕容敛那个老狐狸回府邸,再铲除慕容瑾这个潜在隐患,谁知陛下居然不顾那个老狐狸的脸面,让他当众认亲!
本以为计划会就此暴露,没想到啊,没想到啊......
李才是陛下的人,绝对没有做手脚的可能,但为父派去的人绝对不可能是慕容敛那个老狐狸的女儿!”
许婉林明悟道,“ 父亲是觉得,陛下有意放纵这件事?”
听了此话,许覃心里渐渐安抚,眼里精芒四射,感慨道,“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咱们许府的地位,便要节节高升了!”
——巳时
苍染悠悠转醒,强撑着身体起来后,用脚从地上勾了一件衣服披上,挡上身体上的痕迹
“ 有人吗? ” 苍染对着门外喊道,话音刚落,一道道身影便从门外陆陆续续地进来,手里端着洗漱的用具,其中一个掌事姑姑上前一步说道,“ 姑娘,陛下特意嘱咐奴婢们等您醒后再进来,这些东西正备着呢 ! ”
苍染闻言,礼貌地回道,“ 多谢了 ”
那位姑姑见染如此和善,也是更欢喜了些,“ 这些是奴婢应该做的,还请姑娘先行沐浴,奴婢去让人备下午膳 ”
“ 嗯,劳烦姑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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