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风暴的最核心漩涡——国家药监局(NmpA)顶层那间悬挂着巨大国徽的会议室里,深红色的地毯仿佛吸饱了铅块般的凝重。凌晨两点十七分,电子钟幽蓝的微光,是这凝固时空里唯一跳动的脉搏。浓重的烟雾在空气中盘旋翻滚,几位平日里只在新闻中出现的决策者围坐长桌,人人眼中血丝密布,但那目光深处燃烧的,却是足以焚毁一切阴谋的熊熊斗志。
“嘭——!”
一声沉闷如惊雷的巨响猛然炸开死寂!一摞厚重的文件被周主任狠狠掼在厚重的实木桌面上,力道之猛,震得烟灰缸里小山般的灰烬簌簌崩落四溅。他胸膛剧烈起伏,怒目圆睁,额角青筋如虬龙暴起,声音不高,却像烧红的烙铁砸在冰面,嘶嘶作响,寒气逼人:
“跳梁小丑!魑魅魍魉!偷我们的国宝药方!抢我们的核心专利!还要往功臣脸上泼粪!往国家尊严上抹黑!真当我华夏无人?!真当我们是泥捏的面团,任人揉圆搓扁?!”
对面,赵副局长缓缓抬眼。他的眼神幽深如千年古潭,不起波澜,只有指关节在光洁的桌面上无意识地、一下下叩击着某种冰冷而规律的、仿佛倒计时般的节奏。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山雨欲来前令人窒息的沉重压迫感:
“老周,火要发透,但刀更要磨快。现在,是时候让那些宵小之辈,真真切切地听一听,我们反击的霹雳之声了。”
李副局长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解剖刀,寒光一闪,精准地刺向要害:
“没错。专利,就是他们的死穴!要打,就在东京特许厅,打一场干净利落的歼灭战!让他们用切肤之痛记住,‘窃’字头上悬着的,从来都是断头铡刀!”
孙处长则死死盯着手中平板屏幕上疯狂刷新的“明察秋毫J先生”头条和下面如毒潮般汹涌的、被精心引导的恶毒评论,牙关紧咬,从齿缝里迸出冷冽的声音:
“这些网络上的毒蛊,咬得够欢!必须立刻、彻底斩断那只操纵舆论的幕后黑手!让真相的烈日,把这潭污浊的浑水彻底晒干、蒸发殆尽!”
周主任深吸一口气,那气息如同滚烫的熔岩在胸腔里翻腾奔涌,被他以强大的意志力强行压下。他如电的目光,挟着雷霆万钧之势,扫过在座每一张坚毅而愤怒的面孔,声音斩钉截铁,不容半分置疑:
“证据链!我要的是铁板钉钉、环环相扣、能钉死棺材板的铁证!都锁死了吗?!”
“锁死了!” 赵副局长应声而起,动作干脆利落如出鞘利剑,抄起手边轻薄的平板。指尖在屏幕上一划,几张高清晰度的图片瞬间投射到侧墙巨大的屏幕上,如同冰冷的审判之光:
“山田正雄,‘樱花计划’核心操盘手!东京办公室与境内特定‘信息掮客’的全程加密通讯,已被完整破译!铁证在此——邮件附件,我方‘癜癣灵’初期工艺流程图的核心截屏!接收时间戳,白纸黑字,铁证如山!比他们恬不知耻提交的‘改良版’专利申请,整整早了三个月!行动代号‘樱花盛开’,指令赤裸裸:抢注!污名化!不惜一切代价拖死我方国际专利进程!”
屏幕上,冰冷的日文邮件正文,刺眼的“机密”工艺图截屏,如同无声却最有力的控诉,散发着令人齿冷的、无可辩驳的确凿。
赵副局长手指再次滑动,画面切换,新的罪证呈现:
“还有这位‘热心过度’的漂亮国商务参赞,罗伯特·科尔。看看这张‘兰亭会所’私密包间的‘留念’——推杯换盏,言笑晏晏!他以‘技术交流’、‘优化建议’为幌子,利用外交豁免的灰色地带,至少向三家国内涉密研究机构的内部人员,套取了核心机密——特别是生物活性成分的低温萃取黄金窗口期,还有纳米载体稳定性控制的关键阈值——这正是制药工艺的命门所在!证据链条已臻完美:高清监控录像锁定行踪,清晰通讯录音记录密谋,异常资金流水勾勒脉络,桩桩件件,铁证如山,全部钉死!”
李副局长紧接着,手指“笃”地一声,重重敲在桌面上那份印着醒目日文“特许出愿”(专利申请)的蓝色文件夹影印件上,眼镜片反射出冷冽如冰刃的寒光:
“东京方面,雷霆反击已经展开!我方驻外知识产权专员已星夜兼程,紧急约见东京特许厅高层要员,当面递交了山田会社申请文件与我方在先pct国际申请中关键分子式、核心工艺步骤存在‘非巧合性高度相似’的如山铁证!同时,pct联盟秘书处已正式受理我方针对其所谓‘改良版’专利的紧急异议——理由清晰而致命:恶意抢注!来源非法!东京特许厅,已经全面冻结了他们的受理流程!”
他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冰冷至极、胜券在握的弧度,每一个字都带着裁决的力量:
“想玩时间差打劫?哼,痴心妄想!这条贼路,到此为止!他们的命门,已被我们死死扼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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