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的第最后一天，程筱筱飘在教室天花板上，双腿悠闲地晃来晃去。作为一只百年女鬼，她享有不用考试的特权，但作为苏雪棠的契约灵体，她坚决要求行使陪考权。
她用只有苏雪棠能听到的声音呼唤，手指比了个心形，加油哦
苏雪棠坐在靠窗的位置，银发束成利落的马尾，冰蓝色的眼睛专注地盯着试卷。她没有抬头，但程筱筱敏锐地注意到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手腕上的契约符文也泛起一丝微光作为回应。
这个发现让程筱筱兴奋地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她飘到苏雪棠正上方，倒挂着观察她的答题过程——苏雪棠的笔尖在纸上流畅滑动，偶尔停顿思考时，睫毛会在脸颊上投下细小的阴影。程筱筱看得入迷，忍不住伸手想碰碰那缕垂落的银发，又怕打扰她，只好作罢。
考试进行到一半，程筱筱开始无聊了。她飘到教室前方，对着苏雪棠做鬼脸，吐舌头，甚至模仿监考老师严肃的表情。苏雪棠依然没抬头，但程筱筱看到她握笔的手指微微收紧，显然在忍笑。
雪棠肯定饿了...程筱筱突然想到，灵机一动飘出了教室。
十分钟后，她带着几颗剥好的巧克力和薄荷糖回来——都是从自动贩卖机来的。她飘到苏雪棠正上方，看准监考老师转身的瞬间，将糖果精准地空投到苏雪棠的试卷旁。
苏雪棠的笔尖顿了一下，冰蓝色的眼睛飞快地扫了一眼突然出现的糖果，又瞥向天花板上的程筱筱。后者正得意地晃着脑袋，黑发如瀑布般垂落，眼睛里写满了快夸我。
苏雪棠无奈地叹了口气，趁监考老师不注意，迅速将一颗薄荷糖塞入口中。清凉的甜味在舌尖扩散，她抬头瞪了程筱筱一眼，却见那家伙正捂着嘴偷笑，眼睛弯成了月牙。
......
第二场考试，程筱筱的恶作剧升级了。无聊至极的她开始捉弄其他考生——轻轻吹动学霸的试卷，拨弄学渣的头发，甚至把前排男生的橡皮推到了地上。
奇怪...男生弯腰捡橡皮时嘟囔道，明明放在这里的...
程筱筱捂着嘴飘到苏雪棠身边，笑得肩膀直抖。苏雪棠警告地捏了捏手腕上的契约符文，但程筱筱注意到她眼中也有一丝笑意。
当程筱筱准备对监考老师的咖啡杯下手时，苏雪棠突然发动契约力量，一股无形的拉力将她拽回身边。程筱筱猝不及防，直接跌进苏雪棠怀里——当然，其他人是看不见的。
...老实点。苏雪棠低声说，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
程筱筱吐了吐舌头，却也没有再捣乱。她赖在苏雪棠身边，看着她答题。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苏雪棠的侧脸上，勾勒出精致的轮廓。程筱筱突然安静下来，像只乖巧的猫趴在课桌边缘，只为了多看几眼这美好的画面。
考试后半程，程筱筱飘到苏雪棠身后，双臂虚环着她的肩膀，下巴搁在她头顶。从这个角度，她能清晰地看到苏雪棠微蹙的眉头，轻抿的嘴唇，还有那修长手指握笔的姿势——每一处细节都让她着迷。
不知怎么的，程筱筱鬼使神差地低头，轻轻吻了吻苏雪棠的发丝。她以为对方没察觉，却不知道教室的窗户早已将她的动作映得一清二楚。苏雪棠的笔尖在纸上顿了一下，又继续流畅地书写，只是耳尖悄悄红了起来。
......
最后一科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学生们如释重负地交卷离开。苏雪棠收拾好文具，刚站起身，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实体化扑了过来。
解放啦！程筱筱欢呼着抱住她的脖子，雪棠考得怎么样？
苏雪棠接住她的同时，从包里变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是程筱筱最爱的草莓大福。
程筱筱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什么时候买的？
秘密。苏雪棠轻声说，嘴角带着那个只有程筱筱能察觉的微笑。
程筱筱的灵体因感动而微微发亮。她接过盒子，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甜蜜的豆沙和草莓在口中爆开：好好吃！雪棠也吃~
她将另一个大福递到苏雪棠唇边，后者顺从地咬了一口。程筱筱注意到苏雪棠的嘴角沾了一点粉末，下意识地伸手擦去。苏雪棠没有躲开，冰蓝色的眼睛里盛满了柔和。
夕阳透过走廊的窗户洒进来，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程筱筱一边吃着大福，一边兴奋地计划着暑假的安排：我们再去一次海边吧！这次我可以教你堆沙堡！
苏雪棠轻轻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手腕上的契约符文。程筱筱知道，这是她表达期待的方式——就像她每次开心时，符文会微微发亮一样。
然后去看烟花大会！程筱筱继续列举，还有夏日祭！捞金鱼！吃刨冰！
苏雪棠看着她手舞足蹈的样子，轻轻点头：...都去。
这个简单的承诺让程筱筱的心里像灌了蜜一样甜。她突然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苏雪棠：雪棠，谢谢你让我陪你考试。
苏雪棠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愣了一下才轻声回答：...谢谢你陪我。
两人相视一笑，符文在夕阳下闪烁着温暖的光芒。程筱筱知道，无论有没有考试，无论夏天还是冬天，只要能在苏雪棠身边，每一天都是值得期待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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