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改革

GX2500

首页 >> 明末改革 >> 明末改革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名门骁骑我不是佞臣啊大军阀:杀敌暴兵,建立无上帝国从嬴政开始:历代君王陆续降临开局从李云龙开始花豹突击队我刚要造反,朱棣却觉醒了金手指决战朝鲜霸天武魂
明末改革 GX2500 - 明末改革全文阅读 - 明末改革txt下载 - 明末改革最新章节 - 好看的历史军事小说

第6章 人头滚滚的三大营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阅读记录

京师三大营,这座盘踞了百年的巨大冰山,终于在孙稚绳的霹雳手段与袁元素的锋锐无匹之下,开始了缓慢而痛苦、却也势不可挡的崩解与重塑。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汗水和一丝淡淡的血腥味,那是腐朽被强行剥离时发出的哀鸣,也是新肌催生时不可避免的阵痛。而城外的寒风,似乎也带着皇太极铁骑的窥探,变得更加刺骨。

孙承宗与袁崇焕联手整顿京营的雷霆风暴,效果立竿见影,却也瞬间捅了马蜂窝!勋贵、旧军官、利益受损的他们,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炸开了锅。

弹劾的奏本,几乎淹没了朱由检的御案。

“陛下!臣泣血上陈!孙承宗倚仗帝宠,滥施酷刑,草菅人命!点卯核兵,本是常事,然其纵容袁崇焕悍然纵兵入营,如临大敌!视京畿将士如寇仇!

更擅杀朝廷命官,辕门悬首,骇人听闻!此非整军,实乃立威!长此以往,军心离散,国将不国啊!”——署名:御史 高捷。

“陛下明鉴!袁崇焕跋扈至极!身为外镇督师,竟敢提兵入京营重地,包围校场,拘拿勋贵子弟!此乃僭越大罪!其心叵测!孙承宗老迈昏聩,竟听信此人,引狼入室!

关宁军久驻京畿,恐非朝廷之福!臣请陛下立收袁崇焕兵权,严查其不臣之心!”——署名:给事中 章允儒。

“陛下!孙承宗名为整顿,实为敛财!追缴所谓空饷,数额巨大,然去向不明!恐尽入其私囊!且其任用私人,排斥异己,新设‘新锐营’所用将领,皆为其辽东旧部!

此乃结党营私,图谋不轨!京营乃天子亲军,岂容外臣如此把持?臣请陛下罢免孙承宗,另选贤能!”——署名:御史 史??。

“陛下!《春秋》之义,尊王攘夷!今袁崇焕者,守辽数年,耗饷无算,而建奴愈炽,竟纵其长驱直入京畿!此非养寇自重而何?其罪一也!勤王不力,仅率偏师,置君父于险地,其心难测,其罪二也!更擅引外兵震慑京营,僭越跋扈,其罪三也!

孙承宗以帝师之尊,不规劝于前,反纵容于后,委以重任,实乃老迈昏聩,贻害国家!臣翰林院检讨 项煜,泣血恳请陛下:速收袁崇焕之权,严加勘问!罢孙承宗之职,以谢天下!否则,恐有肘腋之变,萧墙之祸!”

“又是这个项煜!” 朱由检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太阳穴突突狂跳,恨不得把奏章撕碎了砸到项煜那张道貌岸然的脸上!这厮就像只甩不掉的苍蝇。

“王承恩!王承恩!” 朱由检猛地一拍御案,震得笔墨砚台一阵乱跳,声音因为愤怒而尖利起来。

王承恩几乎是瞬间就从殿角闪了出来,躬身应道:“奴婢在。”

“骆养性那个蠢货!” 这都几天了!我让他查这个项煜到底查出点什么了吗!让他立刻滚过来见我!”

“奴婢遵旨!” 王承恩心头一凛,知道皇帝这是真被项煜之流撩拨到了爆发的边缘,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亲自小跑着去传召。

骆养性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被“请”了进来,额头上汗如雨下,官袍的前襟都湿了一片。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冰冷坚硬的御前金砖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臣……臣骆养性,叩……叩见陛下!”

“说!” ,几步从御案后冲到骆养性面前,居高临下,那眼神恨不得将他凌迟,“你是不是想去南京孝陵卫守灵了?!” 这赤裸裸的威胁,带着帝王的暴戾和失去理智的疯狂,狠狠砸在骆养性头上。

骆养性魂飞魄散,以头抢地,砰砰作响,额头瞬间青紫:“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臣……臣万死!臣……臣正在全力追查!日夜不休!求陛下……求陛下再宽限臣几日!定有结果!” 他声音带着哭腔,是真怕了。

“全力追查?!查出了什么?!给朕说!”

骆养性不敢有丝毫隐瞒,语速飞快,带着绝望的辩解:“陛……陛下……臣……臣查了!项煜此人……出身江南宜兴书香门第,世代耕读,家世……家世清白。万历四十七年进士,科名清贵,入翰林院为检讨……平素……平素并无明显朋党依附,与温阁老、周阁老等亦无私交密信……其……其人以清流自居,常以……以直言敢谏标榜……此番弹劾孙、袁二臣……据臣所查……似乎……似乎只是出于……” 他卡住了,不敢说下去。

“出于什么?!给朕说清楚!” 朱由检咆哮。

“似……似乎只是出于……其……其一己之见……及……及博取直声之念……” 骆养性说完,深深埋下头,浑身筛糠般颤抖。他知道这话等于白说,皇帝要的是能钉死项煜的“罪证”,而不是这种“查无实据”的废话!

朱由检胸膛剧烈起伏,他来回疾走几步,猛地停在骆养性面前:“你——给朕听着!去!立刻派人!去他老家!给朕查!把他项家祖坟给朕刨开看看有没有僭越!把他家田亩宅院、店铺商号、库房银窖!给朕一寸寸翻!看看有没有贪赃枉法、巧取豪夺!查他爹!查他叔伯兄弟!查他所有沾亲带故之人!有没有作奸犯科!有没有偷税漏赋!有没有欺男霸女!哪怕……哪怕是他家多收了一斗租子!多占了一尺地!给朕挖!往死里挖!听明白了吗?!”

这已不是调查,而是赤裸裸的、不惜构陷也要置人于死地的圣旨!

骆养性被这疯狂而具体的指令惊得头皮发麻,但他更清楚,这是自己唯一的活路!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为了活命而豁出去的狠厉,斩钉截铁地应道:“臣——遵旨!陛下放心!臣这就去办!掘地三尺,也定将那项煜的‘错处’给陛下挖出来!让他再不敢妄言一字!”

“滚!” 朱由检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吼。

王承恩默默上前,开始收拾地上的狼藉。他低垂的眼帘下,陛下对付一个言官尚且如此癫狂失态,不惜自毁长城……

“大伴……” 朱由检的声音带着一种发泄后的虚脱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他看向正在小心整理奏章的王承恩。

王承恩立刻停下动作,躬身应道:“老奴在。”

朱由检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仿佛要把胸中的戾气都排尽:“去……追上骆养性。告诉他……刚才的旨意作罢。不用查了。”

王承恩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极度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他侍奉皇帝多年,深知这位年轻天子的性子,一旦暴怒之下做出的决定,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更何况是那样一道充满戾气、几乎等同构陷的旨意?这……这简直是破天荒头一遭!陛下竟然……自己收回了成命?

“陛……陛下?” 王承恩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没听清吗?” 朱由检抬眼看他,眼神虽然依旧疲惫,但那份疯狂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的,

王承恩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像是懊悔,又像是某种沉重的觉悟,“朕说,刚才让他去查项煜祖坟家产、构陷其亲族的话,统统作废。让他回来,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项煜……随他去吧。”

“老奴……遵旨!老奴这就去!” 王承恩压下心头的滔天巨浪,不敢再多问一句,立刻躬身退出。

他脚步匆匆,生怕晚了一步,骆养性那莽夫真的就带人去刨人家祖坟了。

陛下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是福是祸?王承恩只觉得心头那股忧虑非但没减轻,反而更沉了。这不像他熟悉的陛下,这平静之下,似乎潜藏着更令人不安的东西。

项煜这种傻逼无视即可,但京营还是要管的。别皇太极还没打进来自己这边闹起来了。但京营这摊子事我们的崇祯皇帝同样是两眼一抹黑。

他根本摸不清这里的水有多深。只记得自己刚来那会开会的时候,兵部尚书王洽曾信誓旦旦地奏报要整顿京营,为他这个皇帝省下些钱粮。可一个月过去了,这位王尚书那边却像石沉大海,再没见什么动静。

几天前周延儒和那个该死的项煜弹劾王恰,是不是就因为这档子事?

“王承恩!王承恩呢!”

朱由检喊出声才猛然想起,自己刚把王承恩派去找骆养性了。这时,另一个太监已悄无声息地趋步近前,躬身候命。

“奴才冯允申参见陛下。”

“去,”朱由检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把王洽给朕叫来。”

“遵旨。”冯允申利落地应声,倒退着快步离去。

王洽这几日过得煎熬万分。当初皇上看中他容貌甚伟,便点了他的兵部尚书。他一个文官,哪里懂得行军打仗?

但圣恩浩荡,雷霆雨露皆是天恩,他只得硬着头皮接下了这烫手的山芋。自打坐上兵部尚书那把交椅,他便是夜夜辗转反侧,日日如坐针毡。心底唯一的祈盼,就是九边无事,天下太平。每日战战兢兢,只求那烽火台的狼烟莫要燃起。

然而,天不遂人愿。 那个杀千刀的天杀贼酋皇太极,竟如鬼魅般绕过了袁崇焕的铁壁关防,数日之内连破数关!烽火燎原,噩耗如那冰雹般砸进兵部衙门,也狠狠砸进他王洽的心坎上。 兵锋所向,直抵这京师的门户之下!

就在王洽对着舆图上那触目惊心的红色箭头,冷汗涔涔、手足无措之际——

“王部堂!王部堂!” 一名书吏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进了值房,声音带着变调的惊惶,“宫……宫里来人了!冯公公亲自传旨,万岁爷……万岁爷急召您即刻入宫觐见!”

王洽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眼前发黑,双腿一软,若不是及时扶住了案几,几乎就要瘫倒在地。

那案几上摊开的,正是标注着皇太极大军已逼近通州的紧急军报!皇帝此时召见……他几乎不敢去想那龙椅上年轻天子此刻会是何等震怒的面容。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瞬间窜上了天灵盖。

“快……快更衣!” 王洽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嘴唇煞白。他手忙脚乱地试图整理自己皱巴巴的官袍,手指却僵硬得不听使唤。完了,完了……这催命的圣旨,终究是来了!

“和仲啊,”朱由检的声音听不出喜怒,目光却沉沉落在王洽身上,“前些时日你向朕奏请的整顿京营之事,如今……进展如何了?”

王洽心头猛地一沉,冷汗瞬间就透过了里衣。

好家伙,陛下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那孙承宗领着袁崇焕,此刻正在京营里大刀阔斧、人头滚滚呢!这时候来问我?我能有什么章程?纵有良策,此刻也早成了画饼! 万幸……万幸陛下似乎还未深究他调度失措、致使虏骑长驱直入的罪过……

天威难测,问话却不能不答。 王洽强压下翻涌的心绪,略一沉吟,躬身奏道:“回禀陛下,臣原拟之策,乃分三步而行:其一,严核兵册,彻查冒名顶替之弊,务求兵额实至名归;其二,追缴历年冒领之粮饷钱帛,充入府库;其三,汰除军中老弱不堪驱驰者,另行招募精壮敢战之士以实营伍。然则……”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喉头,才艰难地续道:“然则……贼酋皇太极叩关之势汹汹,兵锋迫在眉睫,京师震动! 军情紧急,万事皆需为战守让道……此等整顿细务,臣……臣唯恐仓促间反生掣肘,故……故暂缓施行,以待寇退之后……”

“嗯....”朱由检一遍点着头,一边随声附和着。“稚绳在京营的所作所为想必你也听闻了。你说说,他此后会遇到那些个阻力?”

阻力?!

王洽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这位万岁爷可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祖宗!

那些盘踞京营多年、树大根深的勋贵子弟,门生故吏遍布的世袭将门……哪个能碰?哪一个不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他王洽不是不想动,是根本不敢动!若非如此,他当初提出的整顿方略,又怎会雷声大雨点小,最终泥牛入海,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

他原本还存着几分侥幸,想着徐徐图之,或许能挤出些水分。 谁曾想,他这兵部的算盘珠子还没拨拉几下,那些勋贵府上的爷们儿便已得了风声,或明或暗,或软或硬地“登门拜访”了!

那架势……哪里是来商议的?分明是亮着爪牙,划下了道儿!想到那些或骄横、或阴鸷的面孔,以及话语里毫不掩饰的威胁之意,王洽至今心有余悸。

可怜的王洽,此刻真真是被架在了火上烤! 皇帝的问话如同连环索命符,答也不是,不答更不是!他只觉得后脊梁的冷汗早已浸透了厚重的官袍,黏腻腻地贴在身上,额角鬓边更是汗珠涔涔而下,却连抬手擦拭的勇气都没有。

目光更躲闪着不敢与御座上的天子有片刻相接,只死死盯着自己脚下那片地缝,恨不得能一头钻进去。

而端坐龙椅的朱由检呢?他倒真是全然不知这潭水下的惊涛骇浪。 他那句问话,纯然是字面意思,不带半点试探。他心里盘算的,是实实在在的“麻烦”:孙承宗这么个搞法,究竟要捅破多少勋贵豪门的马蜂窝?

往后这乾清宫的御案上,每天又得堆起多高、多厚的弹劾奏章? 他只是在天真地盘算着将要付出的“成本”,浑然不知自己轻飘飘的一句话,已让阶下的兵部尚书如同置身万丈深渊的边缘。

朱由检看着阶下自己这位兵部尚书那副魂不附体的模样,心下了然。有些话,是烂在肚子里也不能说出口的。

一个带着几分自嘲的念头划过脑海。 是啊, 当初可不就是瞧着王洽姿仪甚伟、气度不凡,冲动之下便将这兵部尚书的千斤重担压在了此人肩上?细细想来,这决定何其轻率!

这位王尚书,在盘根错节、处处凶险的兵部,可算是个彻头彻尾的“三无”人物——无根基、无臂助、无良策。让他去捅京营那个马蜂窝?无异于驱羊入虎口!

一丝对“前任”决策的无奈,混杂着对眼前困局的无力感,悄然掠过朱由检的心头。 他微微抬手,做了一个平复的手势,声音放得低沉了些,带着一种近乎安抚的意味:“罢了。其中情形,朕已了然于胸。”

他看着王洽,语气带着少有的宽慰,“和仲啊,此次奴酋狡诈,绕道而来,此乃天时地利之失,非战之罪,更非卿调度之失所能独担。 你……不必过于苛责己身。”

这番话,如同赦令。 王洽紧绷到极致的肩背,几不可察地微微垮下了一丝,但眼底深处,除了劫后余生的庆幸,更有一丝难以置信的愕然——陛下……竟如此轻易地将这滔天干系揭过了?

“好生配合稚绳他们行事。然则……京营之事,牵涉太广,干系太重。 整顿势在必行,但切记——过犹不及!” 他微微加重了语气,“眼下大敌当前,京师安危系于一线!切莫因操之过急,未等贼酋兵临城下,便先自乱了阵脚。”

“臣……” 王洽只觉得皇帝这番话里蕴含的深意和警告,比方才的宽慰更让他心惊肉跳!既要他配合孙承宗那铁了心要刮骨疗毒的,又要他按住局面不能生乱……这简直是让他站在刀尖上跳舞!

他喉头滚动,艰难地咽下满嘴苦涩,深深俯首,几乎将额头贴在冰冷的地砖上,声音带着劫后余生却又如履薄冰的颤抖:“臣……谨遵……圣谕!”

朱由检看着他颤颤巍巍的模样就知道他又想歪了,赶忙再次出言:“朕就是字面意思!你可千万不要想太多!字面意思!”

王尚书歪着头,一脸茫然地看着他。“这……” 朱由检一阵无力,烦躁地挥了挥手,“算了算了!总之别想太多!好好配合。盯着点!别让他把人头砍光了!”

王洽几乎是逃也似地出了皇城,脚步踉跄地直扑京营校场而去。他这位兵部尚书,刚刚领了那道催命符般的口谕,眼下想当缩头乌龟?门儿都没有!

可一想到即将面对的那两位——杀伐果断、六亲不认的孙阁老,还有那群背后站着参天大树、骄横跋扈的勋贵子弟——王洽就觉得头皮发麻,心肝脾肺肾都揪成了一团!“看着点,别让他把人头砍光了!”

皇帝的话言犹在耳。怎么“看着点”?拿什么去“看着点”? 他王洽手无寸铁,更无虎威,难道靠一张嘴皮子去拦孙承宗的尚方宝剑?简直是痴人说梦!

茫然,无措,恐惧……。但圣意已决,君命如山!他就是把牙咬碎了,把膝盖跪穿了,也得硬着头皮顶上去!

绝望之中,王洽心里猛地闪过一个念头,如同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那些曾经大摇大摆闯进他尚书府、明里暗里“提点”过他的勋贵子弟,后台必然硬得扎手!

孙承宗再狠,总得给这些府上几分薄面吧?保!这些人一定要保下来! 这或许……是他唯一能做的,也是皇帝那模糊旨意里,他唯一能“看懂”的部分了。

王洽抱着这点卑微的侥幸,一路疾行。 然而,当他气喘吁吁、官袍凌乱地一头撞进京营校场辕门时——

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混合着寒冬的凛冽,扑面而来!

他下意识地抬头望去——

几十颗早已冻得乌青发紫、面目扭曲狰狞的人头,正用草绳拴着发髻,高高悬吊在那里! 寒风吹过,那些头颅如同风干的葫芦,僵硬地、无声地打着转儿,空洞的眼窝漠然地俯视着下方,也俯视着刚刚赶到的王洽!

王洽只觉得眼前一黑,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好家伙!全是熟人!

那几张曾在他府上或骄横跋扈、或皮笑肉不笑、或阴鸷威胁的脸孔……此刻,正以这种最残酷、最直观的方式,悬挂在冰冷的旗杆顶端!

喜欢明末改革请大家收藏:(m.pipidushu.com)明末改革皮皮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我与师妹捉鬼的日子万能兵王一觉醒来自带地摊系统这个家也太离谱了吧修复师剑巫纪重生赛罗那些年被女神捡来的赘婿傲剑蛮荒重生之资本帝国逐出宗门后,我自废修为却越来越强了战国万人敌师娘在上,请助徒儿修行归乡仙途退婚后我靠闺蜜爆红娱乐圈游戏旅途重生西游之万界妖尊洛洛历险记我的小兵全员会绝招投诚大清失败,转身工业化诸天万界之大拯救
经典收藏寒王纵宠,绝世娇妃大周暴君,从召唤猛将开始!穿越:废柴作家梦回南宋末年明末皇太子嬴政:时空之主三国之曹家孽子剑道与阴谋大唐最穷县令三国:重生为阿斗,开局扶刘备大唐:摊牌了,本驸马要造反!三国大曹贼,开局拯救杜夫人八岁登基,后世都说我是暴君!刚入军校就立一等功,我火遍全军!大秦:从县长到千古一帝开局一块封地,逆袭全靠苟荣耀之路:国民校草是女生三国从掳走洛神开始逆转乾坤之东汉末年的倒霉蛋儿们奋进乱世小土匪
最近更新大明:朱标的双胞胎弟弟最后的一位将军我长生不死愁啊大唐风流小厨师董卓刚死,朕就收了西凉军女帝的社畜生存法则穿越明末争霸大海秦时:截胡所有,多子多福大秦:从县长到千古一帝卧龙北伐:开局召唤万界名将穿越大唐成小道士穿越水浒:郓哥称帝录大明执政官大明:我朱老三,解锁吕布模版!北境之王:从假死开始离之星我都还没开始,你们好感度就爆了洪武:医圣朱橚玄黄问道大明第一战神
明末改革 GX2500 - 明末改革txt下载 - 明末改革最新章节 - 明末改革全文阅读 - 好看的历史军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