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李家别墅。
灯火通明的客厅里,王翠花穿着她只有重要场合才舍得穿的墨绿色真丝旗袍,脸上的粉扑得比长城的石块还厚,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她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
“怎么还没回来?怎么还没消息?”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眼神时不时瞟向大门。
几个小时前,她安插在某个“特殊”圈子里的眼线,给她发来了一条让她心惊肉跳的信息:
“你那赘婿陈潇一拳秒杀东南亚拳王托尼贾!赵天昊吓得尿失禁!地下拳场还被陈潇收了!”
后面还附带着几张陈潇负手而立、托尼贾血肉模糊瘫倒、赵天昊烂泥般瘫在尿水里的照片!
王翠花看到这条消息时,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手机“啪嗒”掉在地上,她整个人都懵了!
一拳?秒杀东南亚拳王?!
吞了赵家的地下拳场?!!
清醒过来后,是狂喜和恐惧!狂喜的是,她那个被自己骂了三年“废物”的赘婿女婿,竟然是一条深藏不露、能量通天的真龙!恐惧的是,自己这三年是怎么对待他的?指着他鼻子骂废物?甚至还想逼着女儿跟他离婚?!
“完了…完了…我这是把真神当泥菩萨踩了啊!”王翠花喃喃自语,充满了无边的悔恨和恐惧!
但王翠花是谁?很快一个疯狂的念头占满了她的大脑——补救!不惜一切代价补救!抱紧这条真龙的大腿!
于是,就有了此刻灯火通明、被反复擦拭得如同镜面的别墅。有了那罐托关系弄来的、价比黄金的母树大红袍。有了那盅小火煨了六个小时的百年老山参乌鸡汤。甚至…还有那个被她翻出来的、崭新的粉红色兔绒暖手宝。
她要把过去三年欠下的“殷勤”,十倍百倍地补回来!她要让陈潇看到她的“诚意”和“悔改”!
“玉灵!玉灵!”王翠花突然对着楼上急切的喊道,“你下来!再检查检查!看看还有哪里不干净!陈先生…哦不,你老公他最爱干净了!可不能有一丝灰尘!”
楼上没有回应。李玉灵自从董事会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再没出来过。王翠花也顾不上她了。
她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浓重的夜色,脸上写满了紧张和期待。
“快点回来吧…我的好女婿…”她低声念叨着,眼神如同等待帝王临幸的妃嫔,“妈…妈给你炖了最补的汤…泡了最好的茶…还…还给你准备了暖手宝…外面冷…可别冻着我的好女婿…”
夜风吹过别墅外的树梢,发出沙沙的轻响。
陈潇带着那个神秘木盒,踏上了归途。
而李家别墅里,一场极尽谄媚、颠覆过往的“嘘寒问暖”,早已准备就绪,只待真龙归巢。
陈潇走到李家那栋灯火通明的独栋别墅前时,时间已近午夜。
别墅大门紧闭,似乎透着一种与往日不同的安静。但他远超常人的敏锐五感,早已捕捉到了里面那不同寻常的“热闹”。
“快快快!再擦一遍!地板上不能有一点灰尘!陈…陈先生最爱干净了!”一个带着谄媚的女声,正是王翠花。
“夫人,这花瓶…放这儿行吗?”
“放什么花瓶!挡道!挪开挪开!把那盆金桔!对,最贵的金桔搬过来!
“妈,您消停会儿吧,这都折腾几遍了…”李玉灵的声音响起,带着深深的无奈。
“闭嘴!你懂什么!”王翠花压低,充满了急切,“玉灵啊!我的好女儿!妈这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为了咱们李家?陈潇…不,是陈先生!陈先生那是何等人物?以前是妈眼瞎!是妈有眼不识泰山!现在咱们李家能不能更上一层楼,全指着他了!伺候好他,比什么都重要!”
陈潇冷笑一声,按响了门铃。
叮咚——!
门内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紧接着,是一阵兵荒马乱、桌椅碰撞的急促声响!
咔哒!
厚重的实木大门被猛地拉开。
王翠花的脸瞬间挤满了门缝!她的眼睛瞪得溜圆,心情紧张忐忑无比,脸上满是夸张的谄媚!
当看清门外站着的是陈潇时,王翠花脸上的笑容如烟花般绽放开来!
“哎哟喂!!!我的好女婿!!!你可算回来了!!!”
这声“女婿”,带着十二万分的亲昵和激动!
王翠花赶紧将大门彻底拉开,“快进来!快进来!外面风大!可别冻着了!”王翠花声音甜得发腻,伸手就想去拉陈潇的胳膊,动作极其自然,仿佛过去三年那个尖酸刻薄的岳母从未存在过。
陈潇脚步未动,甚至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平静地看了她伸过来的手一眼。
王翠花伸到一半的手尴尬的举着!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无比,“呃…呵呵…看我!糊涂了!”但她反应极快,讪笑着收回手,侧开身,摆出一个卑微的姿态,讨好的说到:“陈…陈先生,您请进!快请进!家里都收拾干净了,就等您回来了!”
陈潇没有理会她,迈步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客厅中央的李玉灵。
李玉灵穿着一件简单的居家服,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眼神有解不开的疑问,她似乎想说什么,但看到王翠花那副谄媚的嘴脸,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玉灵!傻站着干什么!”王翠花旋风般冲到李玉灵身边,用力推了她一把,脸上堆着笑对陈潇说:“陈先生您别介意,玉灵这孩子就是脸皮薄!快!玉灵,给陈先生拿拖鞋啊!那双!那双新的!意大利小牛皮的!妈特意给你买的!”她指着鞋柜上那双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拖鞋,仿佛那是无上荣耀。
李玉灵被推得一个趔趄,脸上闪过一丝羞恼和难堪,但在王翠花疯狂的眼神逼迫下,她还是咬了咬唇,僵硬地弯下腰,拿起那双拖鞋,默默地放到陈潇脚边。
陈潇看都没看那双昂贵的拖鞋,径直走到客厅中央的沙发前,很自然地坐了下来,仿佛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他微微后靠,闭上了眼睛,仿佛在闭目养神。昨夜激战、董事会风暴、拳场秒杀、木盒异动、封印松动…力量在适应,精神也需要片刻的沉凝。
这无视的态度,让王翠花有些难看,但随即她脸上又开了花。
“累了吧?陈先生!您肯定累坏了!”王翠花如同变戏法一样,端着一个描金细瓷的茶盏,小碎步跑到陈潇面前,双手捧着茶盏递到陈潇面前:“快!快尝尝!刚沏好的大红袍!母树上的!我托了好多关系才弄到这么一点!您润润嗓子!”
茶香浓郁扑鼻,确实是顶级好茶。茶盏温热,王翠花的手却在微微发抖,杯盖和杯身发出轻微的碰撞声,暴露了她内心的极度紧张。
陈潇依旧闭着眼,没有任何反应。
王翠花脸上的笑容有点挂不住了,她连忙放下茶盏,又像一阵风似的冲到厨房,端出一个同样精致的炖盅。
“茶不喝没关系!尝尝这个!”她揭开炖盅的盖子,一股带着药香和肉香的滚烫气息瞬间弥漫开来!“百年老山参炖的乌骨鸡汤!小火煨了整整六个小时!最是滋补元气!您劳心劳力,又…又为民除害,肯定元气大伤!快!趁热喝一碗!”她拿起一个白玉小碗,就要去舀汤。
“妈!”李玉灵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语气带着恳求,“陈潇他…他可能想安静一会儿。”
“你懂什么!”王翠花猛地回头,狠狠瞪了李玉灵一眼,压低声音斥道:“陈先生是咱们家的大恩人!是天!伺候好他是天经地义!你给我闭嘴!”转过头,面对陈潇时,脸上又瞬间堆满笑容:“陈先生,您别听她的,您想喝就喝,不想喝放着暖暖手也行!您看您这手…在外面冻着了吧?我给您拿个暖手宝?”
说着,她竟然真的转身,像只忙碌的土拨鼠,开始在客厅的柜子里翻箱倒柜!翻得乒乒乓乓,嘴里还不停念叨:“我记得放哪儿了…那个兔绒的…可暖和了…”
李玉灵看着自己母亲这如同小丑般上蹿下跳、极尽谄媚之能事的样子,再看看沙发上闭目养神、仿佛置身事外的陈潇,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为母亲感到羞耻,也为自己感到悲哀。这个家…还是她的家吗?
王翠花终于翻出了一个崭新的、粉红色兔绒暖手宝,如获至宝!她按下开关,等暖手宝开始发热,又用一块干净的真丝手帕仔细地包好,这才小心翼翼地双手捧着,再次凑到陈潇面前。
“陈先生,暖手宝热了!您捂着点?这深秋天,寒气重,可别落下病根…”她弯着腰,脸上是近乎虔诚的讨好,双手捧着暖手宝,递向陈潇。
就在这时,陈潇突然睁开了眼睛,看向通往二楼的楼梯拐角处。
那里,一个身影像受惊的兔子,猛地缩了回去!但那张熟悉的脸,还是被陈潇捕捉到了。
李浩。
李玉灵的堂哥,以前欺辱陈潇最起劲的“主力”。
此刻,他躲在楼梯的阴影里,瑟瑟发抖,如惊弓之鸟。昨夜父亲李建国被吓瘫失禁、如同死狗般被拖走的画面,和陈潇一拳轰飞拳王的恐怖威势,早已将他彻底吓破了胆!
陈潇不屑的笑了笑。
王翠花顺着陈潇的目光,也看到了楼梯拐角那缩回去的身影,“哎呀!小浩!你躲那儿干什么?!还不快下来!快下来给你妹夫赔罪!以前都是你年纪小不懂事,冒犯了你妹夫!现在知道错了吧,还不快下来给你妹夫磕头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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