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还不是料理陈嘉文的时候,得先把目前的事情办完。
陈二泉脑子嗡嗡响,血液仿佛都冲到了头顶。
只见他一张面皮涨得紫红,连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他知道陈七七这小贱人邪性得很。
万一……万一她还有什么别的证据?
或者县太爷看他前科累累……那后果不堪设想!
身边那个高瘦族亲见他汗如雨下,嘴唇哆嗦说不出话。
又使劲拉了他一下,声音更低更急,几乎带着恳求。
“二哥!硬顶着没用!”
“这么多双眼睛……她手里那玩意儿……万一是真的呢?”
“或者县太爷严查……快!服个软吧,先把眼前糊弄过去再说!”
“我……我……”
陈二泉喉咙里干得冒火,他张着嘴,只觉得舌头僵硬得几乎不听使唤。
当着众人的面承认自己借了钱还赖账。
那他以后在村里还怎么混?
可如果不承认,县衙就是龙潭虎穴!衙役的水火棍是实打实的!
“哎呀!行行行!算我怕了你了!”
“你这死丫头!”
“你爹……你爹是借过我银子!借过……借过行了吧!”
当陈二泉说完。
如同抽走了他全身的力气,整个人都萎顿了几分。
“就二十两!我给你记着!等二叔有了钱……”
他没敢把“赖掉”两个字说出来,但也绝口不提“还”字。
然而,陈七七可等不了那么久。
“众位乡亲都听见了吧!”
“我二叔陈二泉!亲口承认他从我爹手里借走了我们陈家仅有的二十两积蓄!”
说罢,陈七七眼神锋利地看向陈二泉,厉声道:“记着?”
“二叔,您欠的不是账,是我爹娘的命!”
古阳村全村的人都知道陈家爹娘是如何死的。
若非为了碎银几两,何必冒雨上山最后落得给摔下山崖的下场?
“这钱,不是等你有,是现在!立刻!马上!”
“连本带利,一钱都不能少!”
“至于利息,二叔您让衙役当街扒过裤子,应该知道县衙里对赖账是怎么收息的吧?”
“还是说,我们现在就去请教一下县太爷的规矩?”
提到县太爷规矩几个字。
陈二泉刚勉强挺直的脊梁骨又软了下去,脸色灰败。
他知道,今天他这张老脸,算是彻底被这个小丫头片子踩在脚底下,碾进泥里了。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陈二泉时,都从最初的好奇疑惑,变成鄙夷和唾弃。
陈二泉带来的那几个族亲,更是臊得面红耳赤。
他们悄悄缩到了人群后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围观的村民顿时哗然!
“陈老二真欠了二十两?!”
“欠债不还,还想霸占陈家家产?”
“这也太不要脸了!”
听到众人的话,陈二泉像是被抽了几巴掌那样。
“你、你……”陈二泉气得浑身发抖。
当着众人的面却只能对陈七七只能咬牙切齿地放狠话。
“好!好得很!陈桃花,你给我等着!”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这个让他颜面尽失的地方。
“站住!”
陈七七冷喝一声。
陈二泉脚步一顿,恶狠狠地回头。
“你还想怎样?!”
陈七七唇角微勾,声音清亮。
“我说你能走了吗?”
“你今天既然来了,那就把欠的债都还了!”
“我没钱!”陈二泉对着陈七七大喊道。
他那股泼皮无赖的劲儿看得让人恼火。
陈二泉就不信了。
他拿不出钱来,陈七七难道还能杀了他不成?
“没钱?”
陈七七忽然轻笑,可这笑容在陈二泉眼里却觉得格外渗人。
阳光照在她纤细的腕骨上,映出几道陈年老茧。
那是原主陈桃花常年挑水磨出的痕迹。
陈二泉还没反应过来,忽觉膝弯一阵剧痛!
“咔嚓”一声脆响,他两百斤的身子轰然跪地,青石板竟被膝盖砸出蛛网般的裂痕!
陈二泉挣扎着要起,却见少女五指如铁钳般扣住他肩膀。
看似轻巧的一按,他整条胳膊顿时酸麻难忍,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咬。
“啊!松、松手!”
陈二泉杀猪般嚎叫。
他试图用另一只手偷袭,却被陈七七反手一拧,将他手臂折到背后。
疼得他额头抵地,活像只被钉住的蛤蟆。
围观人群倒吸一口凉气,心中不由想道:陈家大丫头好大的力气!
谁都没看清这瘦弱丫头如何做到的,只见陈二泉的麻布衣衫已被冷汗浸透。
“二叔今日要么还钱,要么……我就拆了您这副老骨头当柴烧。”
这回,陈二泉才终于怕了。
这哪是往日逆来顺受的陈桃花?
分明是索命的罗刹!
他哆嗦着摸向怀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银票。
“十、十两……先给你!”
这还是他原本打算去镇上喝花酒的钱。
“不够。”
陈七七脚尖碾过他脚踝,骨节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可我只剩下这些钱了!”陈二泉强忍着疼,压着要低头向陈七七说道。
陈七七也没想过这绝顶的武将体质有那么好用。
早知道还跟陈二泉啰嗦什么,早早打一顿便好了。
于是,陈七七说道:“那你就拿我家桑田附近的几块桑林来抵。”
“我大人有大量,算我吃亏,饶了你。”
陈二泉一听要拿桑林抵债,顿时急红了眼。
那几块桑林虽不算大,但每年产的桑叶足够养两季蚕,是他最值钱的产业之一。
“那不行!”
他挣扎着要爬起来,却被陈七七一脚踩住后背,脸直接贴在了泥地上。
“那是我祖上传下来的!”
陈七七冷笑一声,脚尖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二叔记性真差,那明明是五年前你从我爹手里骗去的。”
“要不要我找里正查查地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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