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解冻的溪流与小花的“秘密”
雨村的冰雪化得猝不及防,溪水解冻后带着碎冰碴哗哗流淌,把岸边的桃花瓣卷得满溪都是。吴邪蹲在溪边洗野菜,看着念桃和念花追着飘落的花瓣跑,溅起的水花打湿了绒毛,活像两只疯跑的小毛球。
“慢点跑,别摔水里!”他笑着喊了一声,转头就看见小满哥叼着根树枝,蹲在小花面前,尾巴摇得殷勤。小花却没像往常那样凑过去,只是安静地趴在草地上,肚子微微隆起,时不时用爪子轻轻扒拉着地面,像是在筑窝。
“小花这是……”吴邪心里一动,回头喊胖子,“胖子!你快看小花!”
胖子叼着根烟跑过来,眯眼瞅了半天,突然一拍大腿:“要生了!这肚子,少说也得有三四只!”他赶紧往家跑,“胖爷这就去把柴房收拾出来,铺点干草,让它安安稳稳生崽!”
老陈和张奶奶也闻讯赶来,张奶奶摸了摸小花的肚子,笑得满脸皱纹:“看这动静,估计就这两天了。得准备点干净的布,还有温水,生崽时用得上。”
小花像是听懂了,用头蹭了蹭张奶奶的手,又看了眼小满哥,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像是在撒娇。小满哥立刻叼来自己最爱的棉垫,放在小花身边,蹲在一旁守着,眼神里满是紧张。
二、柴房里的新生与福子的“助产”
第二天清晨,吴邪被柴房里的狗叫声惊醒。跑过去一看,只见小花趴在干草堆里,浑身发抖,嘴里咬着块破布,显然是在使劲。小满哥急得在柴房里打转,对着吴邪“汪汪”叫,像是在求助。
“别慌,这是正常的。”张奶奶端着温水进来,把小满哥赶到门外,“男狗在旁边会捣乱,让它在外头等着。”
老陈搬来个小马扎,守在柴房门口,手里攥着几张旧报纸,紧张得手心冒汗。福子蹲在他脚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柴房,尾巴尖轻轻颤抖。
没过多久,柴房里传来几声微弱的“嘤嘤”声,像小老鼠叫。张奶奶笑着探出头:“生了!第一只,是只黄毛的!”
小满哥立刻扒着门框往里看,被张奶奶笑着推开:“别急,还有呢。”
整整一个上午,小花一共生了四只小狗崽,三黄一黑,都像小老鼠似的,闭着眼睛往妈妈怀里钻。小花累得直喘气,却还是用舌头挨个舔着崽崽,把它们护在怀里。
最让人意外的是福子。它趁张奶奶出去拿布的功夫,悄悄溜进柴房,叼来自己最宝贝的绒布,轻轻铺在小狗崽旁边,又用鼻子蹭了蹭小花的耳朵,像是在道贺。
“这福子,越来越懂事了。”老陈看着这一幕,眼眶有点热,“以前受了那么多苦,现在倒学会疼人了。”
三、狗崽的名字与红绸带的新绣样
小狗崽满月那天,雨村的桃花开得正盛。老陈和张奶奶坐在院子里,给新出生的崽崽们系红绸带,吴邪和胖子则在旁边起哄,非要给狗崽起名字。
“按辈分,该叫‘安’字辈。”张奶奶拿出新绣的红绸带,上面绣着小小的平安锁,“平安的安,愿它们这辈子平平安安,无病无灾。”
老陈点头附和:“说得好!就叫安安、安桃、安花、安莲,既合了‘安’字,又连着前面的名字,算个念想。”
安安是老大,最壮实,抢奶时总把弟弟妹妹挤开;安桃和安花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只有脖子上的绸带绣样不同——一个绣桃花,一个绣莲花;安莲是唯一的黑崽,像极了念莲,总爱叼着东西到处藏,活脱脱个小机灵鬼。
念莲从城里回来了,是培训基地特批的假。它一进门就钻进柴房,对着小狗崽们闻了又闻,用舌头轻轻舔着它们的脑袋,那温柔的样子,活像个疼爱弟弟的大哥哥。
福子也凑过去,把自己的绒布垫叼进柴房,铺在小狗崽旁边,然后蹲在门口,像个尽职尽责的保姆。念桃和念花则围着柴房跑,时不时探头进去看看,嘴里发出“呜呜”的声儿,像是在炫耀自己当哥哥了。
四、不速之客与狗群的“防线”
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村里来了个陌生男人,穿着皮夹克,手里拎着个笼子,挨家挨户地问有没有多余的狗崽要卖。
“听说你们家狗下崽了?”男人堵在吴邪家门口,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柴房,“我给高价,一只五百,全要了。”
吴邪皱起眉:“不卖,这些狗都是家里的一口子,不卖钱。”
男人不死心,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一千一只,怎么样?我拿去城里卖,保证给它们找好人家。”
话音刚落,小满哥突然挡在柴房门口,对着男人狂吠,毛发都炸了起来。小花也从柴房里冲出来,对着男人龇牙,喉咙里发出凶狠的低吼,完全没了平时的温顺。
“嘿,还挺护崽。”男人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不卖就算了,凶什么?”
他刚转身要走,福子突然追了上去,对着他的裤腿咬了一口,虽然没咬破,却把男人吓得够呛。念莲、念桃、念花也围了上来,形成一个圈,把男人困在中间,嘴里发出警告的低吼。
“反了反了!”男人气得脸都白了,挥舞着手里的笼子想赶狗,却被小满哥扑上来咬住袖子,狠狠拽了个趔趄。
老陈和张奶奶听到动静赶过来,老陈捡起根木棍:“你这人怎么回事?不卖就不卖,还想动手?”
男人见势不妙,挣脱狗群的包围,骂骂咧咧地跑了。福子还想追,被老陈喊住:“别追了,这种人不值得跟他计较。”
福子蹲在地上,对着男人跑的方向叫了两声,尾巴夹得紧紧的,像是想起了自己被抛弃的经历。张奶奶摸了摸它的头:“别怕,以后没人能把你们抢走。”
五、桃花树下的约定与传承的温暖
为了防止陌生男人再来,吴邪在院子周围加了道篱笆,老陈还做了个木牌,插在门口,上面写着“家有萌犬,不卖不送”。
张奶奶教村里的妇女们绣红绸带,说是给家里的狗系上,能辟邪。很快,雨村的狗脖子上都系上了各式各样的红绸带,有的绣桃花,有的绣莲花,还有的绣着平安锁,走在路上,远远望去像一片流动的红云。
念莲要回城里了,临走前,它把自己的狗牌摘下来,放在安莲的窝里——安莲是黑崽,性子最像它,脖子上的红绸带也绣着莲花。像是在说:“哥走了,以后家里就靠你了。”
福子送了它很远,嘴里叼着念莲最喜欢的桃枝,直到看不见卡车的影子,才蹲在路边,对着城里的方向叫了两声,把桃枝埋在土里,像是在做个约定。
吴邪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红绸带早就不只是个装饰了。它是牵挂,是守护,是一代又一代的传承——从李军医的狗牌,到王秀莲的红绳,再到如今雨村狗脖子上的绸带,把那些零散的故事串在一起,系在时光里,温暖而坚定。
桃花落了又开,溪水涨了又退,小满哥和小花渐渐老了,跑不动了,就趴在院子里晒太阳,看着念桃、念花、福子带着安安它们在桃树下嬉闹。红绸带在风里飘动,像无数个小小的火苗,在雨村的暖阳里,烧得正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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