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的商业蓝图,说干就干。她雷厉风行,用叶福“赞助”的启动资金,在距离武馆不远、人流还算不错的街角,盘下了一间小小的铺面。没有华丽的装修,只挂了一块黄蓉亲手写的、歪歪扭扭却透着灵气的木牌——“黄氏养生堂”。
开业初期,生意颇为冷清。毕竟,“药膳”这个概念对青阳城的人来说还很陌生。大家习惯了生病找医师开药,练武靠打熬筋骨和吸收稀薄的天地灵气,吃个饭还能辅助修炼?听起来就像江湖骗子。
但黄蓉是谁?她早有准备。她先是免费赠送了一批“试吃装”——用普通药材和精心烹饪的肉汤熬制的“开胃益气汤”,给武馆的弟子和附近街坊品尝。
这一尝,可就不得了了!
那汤看着清亮,入口却鲜美异常,喝下去浑身暖洋洋的,疲惫感一扫而空,甚至感觉修炼时吸纳灵气的速度都隐隐快了一丝!虽然效果微弱,但那种立竿见影的舒适感是做不了假的!
“神了!这汤真神了!”
“我昨天练功扭到的腰,喝了一碗,今天早上就好多了!”
“我感觉我卡了半年的锻体三层瓶颈,好像有点松动了!”
口口相传之下,“黄氏养生堂”迅速火爆起来!小小的铺面门口排起了长队。黄蓉精心调配的几种基础药膳,如“强筋健骨汤”、“凝神静气粥”、“活血化瘀散”,效果显着,价格亲民,立刻成了青阳城武者乃至普通百姓的新宠。
黄蓉忙得脚不沾地,白天在铺子里掌勺售卖,晚上还要研究新配方、计算成本利润。林啸看着账本上终于由红转黑的数字,笑得合不拢嘴,对黄蓉的商业才能佩服得五体投地。武馆的财政危机,眼看就要解除了。
然而,正如林啸所料,人红是非多。“黄氏养生堂”的异军突起,严重冲击了青阳城原有的利益格局。
首当其冲的,就是城里的几家老字号药店,尤其是最大的“百草堂”。以前,武者们修炼受伤、气血亏损,都是去他们那里购买昂贵的丹药或药材。现在倒好,一碗几十文钱的药膳汤,效果比他们几两银子的丹药还好(当然是针对轻微症状),这还让他们怎么活?
百草堂的掌柜姓钱,是个脑满肠肥、眼神精明的中年人。他看着自家日渐冷清的店铺,又看了看对面“黄氏养生堂”排起的长龙,气得牙痒痒。
“岂有此理!一个黄毛丫头,弄点汤汤水水,就敢抢我们百草堂的生意!”钱掌柜狠狠一拍桌子,“查!给我查清楚她的底细!”
很快,手下人回报:“掌柜的,查清楚了。那‘黄氏养生堂’的老板娘,就是华夏武馆那个叫黄蓉的小姑娘!这武馆邪门得很,前几天刚把叶家给收拾了!”
钱掌柜一听,心里先是一惊,华夏武馆的名头他现在也忌惮。但看着不断流失的客源和缩水的利润,贪婪和愤怒最终压过了恐惧。
“华夏武馆再厉害,也得讲王法吧?”钱掌柜眼珠一转,一条毒计涌上心头,“他们那药膳,效果这么好,肯定加了什么猛料!说不定就是用了什么禁忌药材,或者剂量超标,短期内有效,长期服用必然有害!”
他立刻联系了另外几家同样受到冲击的药店掌柜,一番密谋后,决定联手打压“黄氏养生堂”。
第二天,“黄氏养生堂”照常开业,门口依旧排着长队。突然,几个穿着百草堂服饰的伙计,抬着一个担架冲了过来,担架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不断呻吟的汉子。
“黑店!黄氏养生堂是黑店!”一个伙计大声哭喊,“我大哥昨天喝了他们家的汤,晚上就上吐下泻,现在都快不行了!大家千万别再买了!他们的药膳有问题!”
另一个伙计也举着半碗剩下的汤,嚷嚷道:“我们已经请医师看过了!医师说这汤里加了过量的‘火阳草’,药性猛烈,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住!长期服用,会损伤经脉的!”
这一闹,排队的人群顿时骚动起来,议论纷纷,脸上露出怀疑和惊恐的神色。
“什么?药膳有问题?”
“我就说嘛,效果那么好,肯定有猫腻!”
“天啊,我昨天也喝了,不会有事吧?”
钱掌柜混在人群中,趁机煽风点火:“诸位乡亲!丹药一道,最重君臣佐使,剂量分寸!岂是胡乱炖煮就能成的?这黄氏养生堂为了赚钱,罔顾他人健康,其心可诛!我们必须讨个公道!”
眼看场面就要失控,排队的客人纷纷后退,用警惕的目光看着小小的铺面。
铺子里,帮忙收钱的叶凡气得脸色通红,就要冲出去理论,却被黄蓉一把拉住。
黄蓉脸上非但没有惊慌,反而露出一丝“终于来了”的狡黠笑容。她低声对叶凡说:“叶小弟,别急。好戏才刚刚开场呢。”
她整理了一下衣裙,不慌不忙地走到门口,看着哭天抢地的百草堂伙计和担架上的“病人”,脆生生地问道:“哦?这位大哥说喝了我们的汤不舒服?是哪一种汤?什么时候买的?可有凭证?”
那伙计一愣,没想到黄蓉如此镇定,支吾道:“就是……就是最普通的强筋健骨汤!昨天下午买的!凭证……凭证丢了!”
“丢了?”黄蓉点点头,又看向担架上哼哼唧唧的汉子,“这位大哥,你说你上吐下泻?可否让我看看你的舌苔和脉象?小女子略通医术哦。”
那汉子眼神闪烁,不敢看黄蓉,只是哼哼得更大声了。
钱掌柜见状,赶紧站出来,义正词严地说:“黄姑娘!人是在你们这吃了东西出的事,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不成?我看应该报官!查封你这害人的铺子!”
“报官?好啊!”黄蓉拍手笑道,“正好,我也要报官呢!”
她话音一转,声音陡然提高,对着围观的众人说道:“诸位乡亲!我黄氏养生堂的药膳,所用药材、分量、熬制方法,皆有详细记录,公开透明!绝无任何违禁之物!至于效果,大家有目共睹!”
她指着担架上的汉子,冷笑道:“而这位大哥,面色苍白却中气十足,哼哼声洪亮却不见冷汗,舌苔红润并无湿热之象……这哪里是中毒腹泻的症状?分明是装出来的!”
“你……你血口喷人!”钱掌柜脸色一变。
“我血口喷人?”黄蓉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本本,“钱掌柜,你百草堂这个月‘火阳草’的进货量,比上个月多了三成!而且都是前天晚上紧急采购的!你是不是把多出来的火阳草,偷偷加进别的汤里,然后来诬陷我啊?”
钱掌柜浑身一震,如同见鬼一般看着黄蓉:“你……你怎么知道?!”他采购药材都是秘密进行,这丫头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黄蓉得意地扬了扬小本本:“本姑娘自有渠道!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你给了这个汉子十两银子,让他来演戏!对吧,王二狗?”
担架上的汉子听到“王二狗”这个名字,吓得一骨碌坐了起来,脸色煞白:“你……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围观人群一片哗然!真相大白!原来是百草堂嫉妒生意,故意栽赃陷害!
“无耻!太无耻了!”
“百草堂竟然干这种下三滥的事!”
“差点冤枉了黄姑娘!”
钱掌柜面如死灰,指着黄蓉,气得说不出话:“你……你……”
黄蓉却不依不饶,对匆匆赶来的城卫军说道:“军爷,你们都看到了!百草堂钱掌柜,涉嫌商业诽谤、栽赃陷害,请军爷秉公处理!另外,我怀疑他们店里的药材也有问题,建议好好查一查!”
城卫军小队长早就对华夏武馆心存敬畏,此刻人赃并获,自然毫不客气,直接下令将面如死灰的钱掌柜和那几个伙计,连同“演员”王二狗,一起锁拿带走!百草堂也被暂时查封,接受调查!
一场风波,被黄蓉轻而易举地化解,反而让“黄氏养生堂”的名声更加响亮!经过此事,人们不仅相信了药膳的效果,更对黄蓉的智慧和背景(能搞到百草堂的进货情报)产生了深深的敬畏。
看着百草堂被查封的封条,黄蓉拍了拍小手,对目瞪口呆的叶凡和林啸(闻讯赶来)笑嘻嘻地说:
“搞定!想跟本姑娘玩商战?他们还嫩了点!”
林啸看着黄蓉那副“一切尽在掌握”的小模样,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黄姑娘,高!实在是高!你这不仅是厨神,还是情报头子兼商业奇才啊!”
黄蓉得意地一扬下巴:“那是!馆长哥哥,你就等着数钱数到手抽筋吧!”
经此一役,“黄氏养生堂”在青阳城的地位彻底稳固,再无对手敢轻易招惹。黄蓉的商业帝国,迈出了坚实的第一步。而林啸也越发觉得,自己召唤来的,个个都是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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