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下面是在打架吗?”贝利亚冲过去了,海拉叹了口气,实在懒得阻拦——反正眼下也没几个人能打得过现在的贝利亚。
“是啊,又是个光之国的小鬼。看来光之国是真缺人手,连未成年都往外派。”伽古拉轻抚着蛇心剑的剑刃,目光却始终紧跟着贝利亚的动向。他可不像海拉那样心大。
“说得你多大似的,连两万岁都不到。”海拉瞥了伽古拉一眼,语气带着几分嗤之以鼻。真要细算起来,她的年龄比贝利亚还要大上不少。达尔厄的第一次进化是一道天堑,她从决心进化到触及屏障,整整用了八万年——这在她族中已算极快的速度。那时贝利亚才刚过一万岁。或许正是因为这个种族过于强大、缺乏天敌,宇宙才用基因进化的枷锁限制它们。而如今的海拉,已抵达第四阶段——“库里尔斯”,离成王仅一步之遥。
达尔厄的王和融合兽加拉特隆王或者格斯拉王、雷德王不同,真正的库里尔斯王血脉中蕴含着号令全族的权能,能使所有达尔厄无条件臣服。可惜自宇宙诞生之初就存在、几乎与远古大神同期的达尔厄,历史上只出现过一任库里尔斯王——即首只达尔厄,也是首任女王。她消失后,身躯化作了达尔厄的圣地“法妲尔莫里克利多”,意为“女王的安眠之地”,族内多称“陨落之地”。所有死去的达尔厄最终都会回归安眠之地,它们不畏惧死亡,那意味着回归母亲的怀抱,化作母亲力量的一部分。而成为库里尔斯王者,将完全继承这份浩瀚的力量。
尽管在多数宇宙人的认知中被简单归类为“怪兽”,但达尔厄是拥有语言与文明的种族!它们与其他怪兽根本不同——哪有怪兽能进化出类似黑暗战士的形态?伽古拉初次见到海拉时,也将她误认作未知怪兽,殊不知那只是她为方便携带五十五米高的贝利亚而维持的第一形态。想到这儿,海拉忍不住瞪了伽古拉一眼。
总之,海拉决心成为第二位库里尔斯王,作为母亲的继任者,既为了种族的延续,也为了与她相伴十五万年的贝利亚。
“好了好了,美丽的小姐,年龄不是重点。再说我早就成年了,光之国派出来的那个才是真正的未成年吧?”伽古拉耸耸肩,“他们可能还不如地球上那些几十岁的短生种成熟。”
海拉仔细一琢磨,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行了,让贝利亚自己‘逗’小孩玩去,咱们就不凑热闹。”
地面上,泰迦正与那可尔星人激烈交锋。刚破壳的布莱克王已被解决,尽管工藤优幸内心不愿与小田叔为敌,但为了守护城市,他必须战斗。
“晚霞很美,不是吗,那可尔星人。”贝利亚不知何时已倚靠在附近的大楼旁,悠然欣赏着行星自转带来的暮色。
小田和泰迦同时停手,望向这位不速之客。小田眯起眼,眼前称呼他种族名的存在,显然和泰迦一样属于奥特战士。
“泰迦,他也是奥特战士吗?”工藤优幸在心中发问。
“我不确定……有点眼熟,但我从没见过他。”泰迦如实回答,泰塔斯和风马也表示不认识。
“你是谁?”小田后退一步,警惕地问道。对方散发的气息远比泰迦强大得多。
“上一次见到那可尔星人,还是三万多年前的事。那时他们不过是安培拉军中充数的杂兵,我清理了他们,凯恩那个笨蛋却还数落我。”贝利亚难得神志清醒,身上也不觉疼痛,话便多了一些。“他始终不明白,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多消灭一个敌人,战友们的负担就能减轻一分,伤亡就能减少一分——不是所有战士都拥有我们这样的实力。”
“你不认识我也正常。”贝利亚直起身,走到泰迦身边,手指轻轻捏了捏他的背鳍,“这个角……你是凯恩的儿子?”
“我的父亲是泰罗奥特曼!您说的是我爷爷。”泰迦挣扎了几下,没能挣脱,只好老实回答。“请问您是哪位前辈?”
“凯恩的孙子……我的名字你还是……”
“前辈。”
“嗯?”一声轻唤打断了他。贝利亚转过身,只见托雷基亚静立在不远处,正望着他。“是你啊。”贝利亚认出了这个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后辈。
泰迦急忙上前想挡住贝利亚,他对托雷基亚已经产生了严重的ptSd,不想让这位不明身份的前辈也遭殃。贝利亚却不在意,按下泰迦的手臂,主动朝托雷基亚走去。
“我终于……见到您了吗?”在这个时间点,贝利亚本应已被封入时空裂缝,托雷基亚原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
“虽然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但你说的没错,你见到我了,如假包换。”
“啊……这样啊……太好了。”托雷基亚的肩膀微微塌下,低下头,看不清神情。
“喂,后辈。”
“我叫托雷基亚。”
“好,托雷基亚。别垂头丧气的。”贝利亚的声音难得带上几分近似教导的意味,“想见本大爷说明你眼光不错。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你该做什么就去做。把我当作目标也好、动力也罢,如果能从中获得力量自然最好——但唯独不能让这份力量成为阻碍你前进和探索的枷锁。明白吗?”
托雷基亚怔怔地点头。贝利亚抬手拍了拍他的头,微微一笑。
“那可尔星人,你是想找奥特战士吧,瓦沙克告诉我打败你的是凯恩的四儿子,是叫杰克吧。该找谁你自己清楚,小鬼天真幼稚不懂战士的荣誉和夙愿,你肯定懂。”
“我本来没打算来地球,只是为了见……托雷基亚是吧,见你一面而已,海拉和伽……伽……伽伽还在等我。”
“托雷基亚,再见。”说完,贝利亚走进虚拟之门,海拉和伽古拉就等他回来。
“这下能量算是暂时稳定了,不会带着我们到处乱跑了。”
“现在该回咱们的时空了。”
“你去见的那小子是谁啊?跟你什么关系?我看他那表情不太对劲,该不会是喜欢你吧?”
“你还挺受欢迎嘛,但凡沾点黑暗的家伙好像都对你有点意思。”
“你怎么不说话?”
“吵死了,海拉!”
对于泰迦没能认出贝利亚,托雷基亚一点也不意外。这父子俩一样的“文盲”不说,泰迦甚至还没完成学业——地球上连未成年当警察或参军都不允许,光之国看来是真的缺人啊。
“啊,前辈制造的插曲,连我也不忍心破坏呢。”托雷基亚以手抚胸,微微欠身,身影逐渐消散在暮色中,“今天就到此为止吧……祝各位,旅途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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