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啸天的战马踏碎了最后一段尘路，瓦岗寨的旗帜在风里猎猎作响时，他勒住缰绳，胯下玄火黑骊喷着白气，蹄子不安地刨着地面。两日疾驰，他一身征尘未洗，铠甲上还沾着沿途的草屑，却顾不上歇息，大步流星直奔聚义厅。
聚义厅内，程咬金、徐茂公、单雄信、秦琼等人早已闻讯等候，案几上的茶水尚温，却无人有心思品尝。程啸天推门而入，带着一身塞外的风霜气息，沉声道：“诸位兄长兄弟，紧急军情——五日之后，咱们出兵洛阳，会攻王世充！”
话音落下，厅内先是一阵短暂的寂静，随即程咬金拍案而起，铜铃大的眼睛瞪得溜圆：“好哇！这王世充盘踞洛阳日久，早就该收拾他了！俺老程没意见，干就完了！”
单雄信抚着腰间的金钉枣阳槊，沉声道：“王世充为人狡诈，麾下也有几分实力，但咱们瓦岗军兵强马壮，又有啸天这位武力天下第一之人，此战必能建功！”
徐茂公捋着胡须，颔首道：“五日之期虽紧，但足够咱们整肃兵马。只是洛阳城防坚固，不可轻敌，需得与李唐大军默契配合才是。”
“徐军师所言极是。”程啸天补充道，“李世民麾下大军已整装待发，咱们两家约定好在洛阳城外扎营，咱们届时直奔洛阳城下汇合，两军合力，定能一举破城。事不宜迟，诸位当尽快组织大军，务必按时抵达！”
众人齐声应诺，正待散去准备，程咬金转头看向程啸天，恳切道：“二弟，这次出征，我想要一同前往！”
程啸天闻言，眉头一皱：“大哥，娘和大嫂都在寨中，瓦岗也需人坐镇，你不能轻易出战。此番我带徐军师同行，唐俭先生留下辅佐你，寨中大小事务便交予大哥打理。”
“二弟！”程咬金急道，“前几次出征，你都留我守寨，这次攻打王世充这般大事，怎能少了我？”
“大哥，”程啸天拍了拍程咬金的肩膀，“战场凶险，你坐镇后方，才能让我们无后顾之忧。你如今已是瓦岗之主，要顾全大局，这样我们出征才能安心。”
徐茂公也上前劝道：“程大王，程统领所言有理，瓦岗是咱们的根基，需得有可靠之人坐镇。此番出征，有我在旁辅佐，定能稳操胜券。”
程咬金见二弟态度坚决，只得点头：“那好吧，便听二弟和军师的。程啸天又道：“只是此番出征，我想带几位得力兄长同行。”
他目光扫过厅内将领，朗声道：“秦大哥、单二哥、罗士信兄弟，还有秦用，此战我决定带四位一起去洛阳平定王世充。兵力方面，点五万铁骑随行，轻装疾进，直扑洛阳！”
“俺老罗没意见！”罗士信性情刚直，当即拍着胸脯应道，“早就想跟王世充的人比划比划了，这次定要杀个痛快！”
秦琼与单雄信对视一眼，齐声应道：“愿随程统领出征！”
一旁的秦用补充道：“统领，王世充麾下有不少悍将，五万铁骑虽精锐，但也需谨慎行事，届时与李唐大军汇合后，再商议破城之策不迟。”
“秦兄弟所言极是，”程啸天颔首，“我已有分寸，此番前往，先与李世民汇合，再图破城。”
程咬金见诸事议定，沉声道：“时间紧迫，你们即刻下去清点兵马、备足粮草器械，三日内集结完毕，第五日清晨准时开拔！瓦岗寨内，就劳烦唐俭先生与我一同费心，务必守住后方，确保粮道畅通！”
“程大王放心！”唐俭起身拱手，“我定会与你一同打理好寨中事务，静候诸位凯旋！”
众人不再多言，纷纷起身告辞，各自忙碌而去。聚义厅内，只剩下程啸天与程咬金相对而立，程啸天看着大哥叮嘱道：“大哥，寨中之事辛苦你了，家中亲人也劳你多照看。”
程咬金哈哈大笑：“自家兄弟，说这些作甚！你在前线安心杀敌，我在后方给你守好家，等你们攻破洛阳，咱们再痛饮三百杯！”
程啸天点头一笑，转身走出聚义厅。此时，瓦岗寨内已是一片忙碌景象，将士们收拾行装、检修兵器，粮草官清点物资、调度车辆，旌旗猎猎，马蹄声、呐喊声交织在一起，一股肃杀的战意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五日之期转瞬即至，清晨的微光刚染亮东方天际，五万瓦岗铁骑已在寨外平原集结完毕，阵列整齐，气势如虹。程啸天身穿玄火鳞甲，玄火黑骊立于身侧，后背斜挎三千斤重的玄火盘龙锤，立于阵前，秦琼、单雄信、罗士信三人分立两侧，目光坚毅。
程咬金与唐俭等人送至寨门口，程咬金拉住程啸天的手，再次叮嘱：“阵前凶险，务必保重自身！”
“放心吧大哥！”程啸天眼眶微热，翻身上马。
他勒马立于阵前，高声道：“诸位将士！洛阳城下，王世充负隅顽抗，百姓流离失所！今日我等出征，只为平定战乱，还天下安宁！此行虽远，虽险，但我瓦岗儿郎，从不惧战！愿随我一同出征者，随我杀向洛阳，建功立业！”
“杀向洛阳！建功立业！”五万铁骑齐声呐喊，声震云霄，马蹄齐踏，卷起漫天尘土，朝着洛阳的方向疾驰而去。阳光穿透晨雾，洒在将士们的铠甲上，映出一片耀眼的光芒，也照亮了他们奔赴战场的坚定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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