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恕罪,我们实在无能为力。残留的记忆零碎残缺,能想起的实在有限。”
风女心中充满悲伤,此事她未能出力相助,自责不已。
别这么想。张峰平静道,歇息够了就动身吧,前路还很漫长。
他神色凝重,不愿在此多做停留。许多谜团尚未解开,必须争分夺秒。
依旧由张峰带领众人前行。他沉默不语,其他人也都不敢出声,唯恐惊扰他的思绪。
自苏醒后,张峰判若两人。他目光沉郁,再不多言,似乎藏着心事。
张启山暗自揣测:他定是记得幻境所见,只是不愿提及。但此事无可勉强,莫说张峰,光是他身边的红袍火鬼与三鬼奴,就非二人能敌。
别动歪心思。张峰忽然开口,我不想对你们出手。
张启山心头一震——这话分明道破了他的心思。更令他惊诧的是,张副官同样满脸错愕。
到了。张峰突然停下,这里就是下一个关键点。
众人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正中方位悬着一具熟悉的棺椁。那独特的香气告诉他们:与前两次如出一辙。
原来逝者皆如此安放。雪女望着棺椁潸然泪下。她原以为自己的命运最为悲惨,永世不得超生,如今才知,能遇见张峰已是三姐妹最大的幸运。
张副官并非存心懈怠,只是眼前局势总透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抑感。
八卦方位必须全部探查,铁面生与西王母的秘密绝不止表面这些。
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张峰决不允许半途而废。那些付出与牺牲,都要有个交代。
突然,整座山峦开始震颤,连带着墓室剧烈摇晃。
若记载无误,此处应是那位姑娘的长眠之地。
花女脸色骤变,若真如她所想,局面将变得极为棘手。
你认识墓主?
张峰敏锐捕捉到花女的异常。
是个腹部隆起的女子...但最初她身形纤弱,曾是族中最美的女子。临终前被强制喂食大量虫豸,那些蠕动的活物...没人知道是什么。短短数日,她就完全变了模样——面目扭曲,躯干膨胀得不成人形。
花女至今记得那张变形的脸,时隔千年仍会在梦中惊醒。
墓室突然加倍震动,仿佛沉睡者在回应这番描述。
注意!这腐臭味...张峰话音未落,黑潮般的虫群已从石缝涌出。这些复眼密布的硕大虫豸比尸蟞更令人作呕。
当张峰正要划掌取血时,张启山按住他的手腕:你失血够多了,这次换我。
属下也随时待命。张副官已亮出 ** 。
张启山和张副官同时割破手掌,鲜血涌出,四周的毒虫立即退避三舍。
突然,棺材板剧烈震颤,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危险!她要破棺了!雪女脸色大变,作为鬼魂,她最先感知到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棺中怪物散发的气息让她明白,就算三个鬼奴联手也绝非敌手。
立即回避!张峰厉声喝道。他知道棺中邪物对鬼魂的克制尤为致命。
红袍火鬼却迟疑道:主人独自应对恐怕——
少啰嗦!快走!张峰罕见地暴怒。他清楚此刻分秒必争,对付这个棘手的怪物必须全力以赴。
见主人神色凝重,红袍火鬼不再坚持。她深知张峰从不说无谓之言,当即带着三个鬼奴迅速隐去身影。
待她们离去,张副官面露困惑。在他看来,四个女鬼的战斗力可是重要助力——尤其是亲眼见证过三个鬼奴徒手撕裂梼杌的场面后。那副凶兽被活生生撕碎的场景,至今想起仍令他毛骨悚然。
张峰察觉到副官的疑虑,简短解释道:此物专克阴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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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女尸对怨气和阴煞之气异常敏锐,让她们滞留只会让局势更加恶化。”
张峰的这番解释让张副官虽然听不太明白,但他能理解张峰的决定。毕竟论实力和见识,就算他和张启山加起来也比不上张峰。
红袍火鬼和鬼奴刚藏好身形,**的棺材盖突然凌空飞起,朝他们狠狠砸来。
三人迅速后撤,棺材板重重砸落在他们脚边。
未等他们定神,一具体型巨大的女尸已从棺中飞出,径直落在他们面前。
这女尸的模样令人毛骨悚然——肿胀发青的面庞,锋利的指甲,身上散发着腐朽与异香混杂的气味。
每具**女尸都会散发独特香气,但这具明显不同。她膨隆的腹中挤满蛊虫,一旦破裂,虫潮涌出将彻底失控。
女尸静止不动,三人也不敢贸然行动。其实只要不触及她的腹部,事情尚有转圜余地。
那鼓胀得近乎透明的肚皮上,甚至能看清蛊虫蠕动的轮廓,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开来。
“铁面生当真狠毒,竟设下如此阴损的机关。”
张峰话音未落,突然发现女尸身上粘着一块战国帛书。看清物件时,他瞳孔骤缩——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
张启山和张副官同样注意到了帛书,再看张峰炽热的眼神,立刻明白他心中所想。
事实上三人目标一致。他们追寻多时的战国帛书不仅藏着铁面生的秘密,或许还能揭开西王母的谜团。
**“都打起精神,那东西我们必须拿到手。”
张峰难掩兴奋,他预感到这块帛书可能记载着更惊人的秘密。
“明白,就算拼上性命也要得手。”
张启山清楚战国帛书对张峰的意义重大,即便豁出性命也要将它夺回。张副官斩钉截铁地说:“佛爷,真要有人牺牲,那必须是我。您是我们的主心骨,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张启山轻笑:“傻小子,咱们都会平安无事。”就在此时,张峰突然警示众人:“注意,有情况!”
几人这才发现女尸袖口不断爬出黑色蛊虫,但得益于张启山和张副官事先用鲜血防护,这些毒虫只在他们周围盘旋,暂时不敢靠近。空气中弥漫的腐臭味愈发浓烈,显然源自那些蛊虫。
“蛊虫带毒。”张峰立即察觉异常,这具女尸竟是罕见的毒尸。正当他思索时,女尸突然发出凄厉尖啸,被符纸击中的躯体不断剥落蛊虫,臃肿的身形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
“不对劲...”张峰连续抛出数张符纸,眉头却越皱越紧,“女尸在蜕变,我从没见过这种情形。”
张启山追问缘由,张峰紧盯着持续干瘪的女尸:“它正在产生某种异变,接下来恐怕会更危险。”
张峰屏息凝神,在没有摸清状况前,他选择保持静止,避免引发更糟的局面。
突然,一声细微的漏气声传来,张峰心头骤然一紧。
未等他开口警示,连续的诡异声响接连炸开。
女 ** 内淤积的黑血猛然迸溅,大半都泼洒在张峰身上。
“张道长!”张启山见此情景,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怎么都料不到会出现这种异变,何况那些黑血中混着密集的蛊虫——纵使张峰有不凡之能,沾染这些也难逃厄运。
女尸喷溅后轰然倒地,再无动静。若非张峰衣袍上还淌着暗红黏液,刚才的场景简直恍如幻觉。
张启山刚要伸手查看,张峰却侧身避开。
“道长,这关头你还避什么?让我看看伤势!”张启山声音发颤。
“别碰我。”张峰盯着黏在袖口的污血,“蛊虫毒性未明,接触的人越少越好。”
他此刻尚未察觉异样,但不敢确定是暂时平静,还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可总不能这样干耗着!副官,快拿水来冲洗!”张启山急得额角青筋暴起。若蛊毒发作,以他俩的本事别说救人,自保都成问题。
“省着用水。”张峰按住张启山的手腕,“我们不知还要被困多久,每一滴都是活命的东西。”
张峰对自己身上的血痕毫不在意。这些污渍此刻对他毫无妨碍,唯一的不适仅是皮肤略有黏腻感。
张启山欲言又止,却被张峰抬手打断。眼下他无心纠结这些无谓的言辞。
张峰的淡漠令身旁两人隐隐不安。眼前的局面令他们手足无措。
恰在此时,红袍火鬼携众鬼奴疾步折返。瞧见张峰满身狼藉的模样,她们眼中浮现诧异之色。
红袍火鬼眸中陡然燃起怒火,直指张启山厉声质问:竟让我家主人独挡危难?这就是你们标榜的兄弟情谊?恩将仇报不过如此!她盯着那些腥臭污血,心中已然明了——莫非这两人将主人当作肉盾?
红袍姑娘且慢动怒!事发突然,我们确实措手不及...张副官急切辩解,深知这女鬼最是难缠。
红袍火鬼冷笑打断,三名鬼奴亦露出讥诮神色。雪女骤然暴怒,十指化作利刃直扑二人:好个措手不及!蛊虫尽噬主人,你二人却毫发无伤?
张启山怔在原地。未料此事竟激起如此波澜,尤其雪女反应最为骇人。
退下!张峰一声断喝。
雪女攻势骤止。虽心有不甘,仍顺从退回主人身侧。张峰扫视四名下属,惊觉她们眼底皆泛起妖异血色...
(张峰拦住了她们的行动,但那四名女子显然不肯罢休,特别是红袍火鬼,仿佛随时都会失控。
红衣,你到底怎么了?
张峰并非责备她,只是对方的状态实在反常。
如今的她早已不是普通怨灵,晋升鬼王之位后又得道门秘法加持,连茅山大殿都能随意进出,按理不该出现情绪波动。若此刻暴走,局面将难以收拾,张峰也不愿对她痛下 ** 。
主上,妾身也不明白...红袍火鬼望着染血的衣袍,声音发颤,看见这些血迹就...
她明显察觉到自己的异常,却想不通为何会如此。
罢了,还记得清心咒么?带着她们诵念。张峰指向另外三个眼瞳泛异光的女鬼,你们怕是受了蛊虫影响。
若非他在场,这四个失控的阴物不知会闹出多大乱子。
怎会变成这样?
张启山见她们逐渐平静,悬着的心总算放下。若这四个同时发难,莫说给不给张峰颜面,就连他能否活命都是问题。
估计是我身上这些蛊虫作祟。张峰皱眉道,没想到墓中阴魂连死后都不得安宁。
活人气息暂时压制着蛊虫,可一旦厉鬼靠近就会引发异变。寻常亡魂都可能因此癫狂,更何况...
红衣,带她们离开古墓。张峰沉声下令,去寻我师妹,无论发生什么都别回头。
他不能再冒险留她们在此。若真到了不得已的地步...这些毕竟都是追随自己多年的旧部。
遵命。红袍火鬼深深看他一眼,领着三鬼飘然而去。
张大哥,路上多留神,我这就回去寻师妹。
红衣女鬼虽不愿走,却也明白此刻非留之时。方才种种她们皆看在眼里,若再耽搁,恐生变故。
晓得了,你们回程也当心些。
张峰应声,随即同张启山、张副官继续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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