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的京城,惠风送暖,永定河畔的垂柳已抽出新绿,可紫禁城西侧的刑场之上,却弥漫着刺骨的肃杀。玄黑色的禁卫军士兵列成森严方阵,刺刀如林,枪口齐刷刷对准场中被铁链缚住的囚徒。刑场中央的高台上,王九击身着玄黑龙纹常服,腰佩汉剑,目光冷冽如冰,身后站着刚满八岁的太子王承乾——少年身着迷你版禁卫军军装,腰悬小剑,眉眼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刚毅,正是王九击刻意带他来见证这场终结乱世的正典。
囚笼被禁军士兵依次推到场中,铁笼摩擦地面的声响刺耳难听。洪秀全身着破烂的龙袍,昔日的珠光宝气早已被尘土与血污覆盖,脸颊深陷,眼神浑浊,唯有看向高台上王九击的目光,还残留着一丝不甘与怨毒。他身旁的北王韦昌辉等太平天国核心将领,个个衣衫褴褛,浑身是伤,或垂头丧气,或咬牙切齿,却都被铁链锁得动弹不得。
另一侧的囚笼中,慈禧身着素色囚服,发髻散乱,往日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只剩满眼的恐惧与怨毒;慈安则面色平静,闭目垂泪,仿佛早已接受了命运的安排;数十名罪不可赦的清朝宗室,包括曾经骄横跋扈的醇亲王奕譞等人,被反手绑在刑柱上,浑身颤抖,有的甚至吓得瘫软在地,污臭的液体顺着裤腿流下,狼狈不堪。
刑场四周,数万京城百姓围得水泄不通,却异常安静,唯有风吹过旗帜的猎猎声。他们中有饱受清廷压迫的贫民,有被太平天国战乱波及的流民,还有曾在八旗铁蹄下忍气吞声的汉人,此刻都屏息静立,等待着正义的裁决。
王九击缓步走到高台边缘,目光扫过场中的囚徒,声音透过扩音筒传遍刑场,沉稳而有力:“今日,朕在此设刑,非为泄愤,实为正典!”他的目光首先落在洪秀全身上,眼中闪过一丝讥讽,“洪秀全,你可知罪?”
洪秀全抬起头,干裂的嘴唇翕动着,声音嘶哑却依旧带着几分癫狂:“朕乃天父之子,天王下凡,何罪之有?倒是你,王九击,一介蜀地泥腿子、土匪逆贼,篡夺大清江山,屠戮宗室,才是罪该万死!”
“哈哈哈哈!”王九击仰头大笑,笑声中满是不屑,“泥腿子?土匪?”他猛地俯身,眼神锐利如刀,“朕是泥腿子,可朕率弟兄们推翻腐朽清廷,推行新政,减免赋税,分田予民,让天下百姓有饭吃、有衣穿;你自称天王,却在天京大兴土木,广纳嫔妃,搜刮民脂民膏,滥杀无辜,让苏浙百姓饱受战乱之苦,你他妈连泥腿子都不如!”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洪秀全心上,他脸色瞬间涨红,又转为铁青,想要反驳,却被王九击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站在王九击身旁的太子王承乾,虽年幼却气势不凡,他指着洪秀全,脆生生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的凌厉:“你就是个渣渣!满口天父天兄,实则自私自利,祸国殃民!我父皇救万民于水火,你却将百姓推入深渊,死有余辜!”
“你……你……”洪秀全被一个孩童当众斥责,气得浑身发抖,脸色由青变黑,眼前阵阵发黑,刚要开口怒骂,却被王九击冰冷的目光制止。
“不必与他多言。”王九击直起身,目光转向慈禧,“慈禧,你后宫干政,勾结外敌,祸国殃民,致使国力衰败,百姓流离失所,你可知罪?”
慈禧浑身一颤,眼中的怨毒褪去,换上了一丝哀求:“皇上饶命!臣妾一时糊涂,才犯下大错,求皇上看在臣妾曾侍奉先帝的份上,留臣妾一条性命!臣妾愿削发为尼,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饶你?”王九击冷笑一声,“你害了多少百姓,害了多少忠良,如今一句‘一时糊涂’便想了事?朕若饶你,如何对得起那些战死的将士,如何对得起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他的目光扫过刑柱上的清朝宗室,“还有你们,奕譞之流,贪赃枉法,鱼肉百姓,勾结外敌,妄图复辟,个个罪该万死!”
奕譞吓得魂飞魄散,哭喊着:“皇上饶命!臣知错了!臣愿将所有家产献给朝廷,只求皇上留臣一条贱命!”
“晚了!”王九击的声音陡然拔高,震得人耳膜发颤,“朕曾言,凡罪大恶极、手上沾有百姓鲜血者,一律严惩不贷!今日,便让你们血债血偿!”
他抬手一挥,沉声道:“传朕旨意!洪秀全、慈禧、韦昌辉及所有太平天国核心将领,罪不可赦的清朝宗室,即刻执行枪决!”
“遵旨!”禁卫军士兵齐声应诺,举起手中的“龙吟1864式”后装枪,枪口对准场中的囚徒。
洪秀全见状,终于彻底崩溃,疯狂地嘶吼着:“王九击!你不得好死!朕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慈禧则吓得瘫软在地,哭喊着求饶,声音凄厉刺耳。
“砰!砰!砰!”
密集的枪声震彻天地,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下。洪秀全身体猛地一震,龙袍上瞬间绽开数朵暗红的血花,他圆睁双眼,带着无尽的不甘与怨毒,重重地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了声息。慈禧的惨叫声戛然而止,身体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韦昌辉等将领与清朝宗室们,也纷纷倒在血泊之中,结束了他们罪恶的一生。
刑场四周的百姓们,先是寂静无声,随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掌声、叫好声此起彼伏,久久回荡在京城上空。他们压抑多年的怨恨,在这一刻彻底释放,看着那些曾经压迫他们的罪魁祸首倒在血泊之中,眼中满是激动与欣慰。
王九击看着场中的景象,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他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清除这些腐朽的残余势力,是为了给大新王朝扫清障碍,为了让新政能够顺利推行,为了让天下百姓能够真正过上太平日子。
“恭亲王奕欣,押上来!”王九击的声音再次响起。
两名禁卫军士兵押着奕欣走到高台之下。奕欣身着囚服,头发花白,脸上满是憔悴与落寞,早已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他曾是清廷的支柱,试图力挽狂澜,却终究没能阻止王朝的覆灭。
“奕欣,你可知罪?”王九击问道。
奕欣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王九击,声音沙哑:“败者为寇,胜者为王。本王身为大清恭亲王,守土有责,与你为敌,何罪之有?如今大清已亡,本王只求一死,以谢列祖列宗!”
“你想死?”王九击冷笑一声,“没那么容易。你虽顽固,却也算有些才干,并未像慈禧、奕譞那般作恶多端,手上也没有沾太多百姓的鲜血。朕不杀你,也不贬你为庶民。”
他顿了顿,沉声道:“传朕旨意!恭亲王奕欣,终身软禁于京城西郊别院,不得与外界接触,不得干预任何政务,直至终老!”
奕欣浑身一颤,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转为无尽的绝望。他宁愿一死,也不愿这般苟延残喘,被终身软禁。可他知道,王九击的旨意已下,他无力反抗,只能颓然低头,接受这残酷的命运。
“其余清朝宗室,除罪大恶极者已伏法外,其余一律贬为庶民,剥夺所有特权与财产,迁往西南垦荒,自食其力。”王九击继续下令,“若有安分守己、勤于耕作之人,日后可与普通百姓同等参加新式学校考试,入仕为官;若有妄图作乱、勾结外敌者,格杀勿论!”
“遵旨!”禁卫军士兵应声领命。
刑场之上的事情处理完毕,王九击转身走下高台,太子王承乾紧随其后。百姓们纷纷让开道路,眼中满是崇敬与感激,自发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回到养心殿,王九击卸下一身肃杀,换上轻便的常服,坐在御案前。殿内,王文、王九波、李默等核心重臣早已等候在此,神色肃穆。
“陛下,刑场之事已处理完毕,百姓们反响热烈,纷纷称赞陛下圣明。”王文率先开口,语气中满是欣慰。
王九击点了点头,端起桌上的清茶抿了一口,说道:“清除残余势力,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朕要推行一项关乎国计民生、关乎大新未来的重大举措——全国铁路计划!”
“全国铁路计划?”众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转为好奇与期待。他们虽听闻过西洋有铁路这种交通工具,却从未亲眼见过,更不知道在全国范围内修建铁路会带来怎样的影响。
“不错。”王九击放下茶杯,语气坚定,“铁路者,一日千里,可运兵、可运粮、可通商,乃强国之根本。如今大新已统一大半江山,推行新政,发展工商,若没有便捷的交通,一切都无从谈起。修建铁路,既能加强各地联系,促进物资流通,又能提升军队调动速度,巩固边防,更能带动工商发展,让百姓富足,国家强盛!”
王九波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陛下高瞻远瞩!铁路确实是强国利器。西洋列强之所以强盛,铁路功不可没。我大新若能建成全国铁路网,定能早日赶上甚至超越西洋列强!”
“但修建铁路耗资巨大,工程浩繁,仅凭国库之力,恐怕难以支撑。”王文忧心忡忡地说道,“如今刚经战乱,国库空虚,百姓也需休养生息,若强行摊派,恐引发民怨。”
王九击早已考虑到这一点,他微微一笑,说道:“文阁老所言极是。因此,朕决定,铁路建设采取‘官督商办’的模式。由经济与产业部牵头,成立大新铁路局与蒸汽列车厂,负责铁路的规划、建设与运营,以及蒸汽列车的研制与生产。同时,允许商人投资铁路建设,凡投资之人,可按照投资金额的比例,享受十五年的铁路分红,稳赚不赔!”
“十五年分红?”众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们深知,铁路一旦建成,收益定然丰厚,十五年的分红,足以让商人趋之若鹜。
“不错。”王九击点头道,“朕要让天下商人都看到投资铁路的巨大利益,主动参与到铁路建设中来。这样一来,既解决了资金问题,又能带动工商发展,一举两得。”
他看向经济与产业部部长李默,沉声道:“经济与产业部即刻着手筹备大新铁路局与蒸汽列车厂。铁路局局长由你亲自兼任,蒸汽列车厂厂长则选拔军工领域的得力干将担任。朕给你们定下期限:蒸汽列车厂必须在三个月内,拿出可以实用的蒸汽列车头;大新铁路局则立即启动京城到天津段的铁路建设,四个月内务必完工!”
“三个月?四个月?”李默心中一惊,连忙道:“陛下,蒸汽列车的研制难度极大,京城军工厂虽有一定的研制数据,但要在三个月内拿出实用的列车头,恐怕……”
“没有恐怕!”王九击打断他的话,语气坚定,“朕知道难度很大,但事在人为!西洋人能做到的,我们华夏人也能做到,而且能做得更好!京城军工厂的技术力量足够,再从全国选拔顶尖的工匠与技师,集中力量攻关,三个月的时间,足够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京城到天津段的铁路,全长不过百余里,地形平坦,施工难度不大。朕已下令,调动京畿地区的驻军协助施工,再招募流民参与建设,给予丰厚的工钱,确保工程进度。四个月内完工,朕相信你们能做到!”
李默见王九击态度坚决,心中虽有疑虑,却也只能躬身应道:“臣遵旨!臣定当全力以赴,不负陛下重托!”
“好!”王九击满意地点头,“铁路建设是百年大计,关乎大新的长治久安与繁荣昌盛。铁路局与蒸汽列车厂成立后,要各司其职,密切配合。铁路局要做好铁路的规划与建设,确保工程质量;蒸汽列车厂要加快列车的研制与生产,为铁路提供坚实的技术支撑。”
他看向王九波,说道:“御弟,军队调动之事就交给你了。挑选精锐部队协助铁路施工,同时做好沿途的安保工作,防止残余势力破坏。”
“臣弟遵旨!”王九波躬身应道。
“王文,”王九击转向王文,“你要做好京畿地区的物资调配工作,确保铁路建设所需的钢材、木材、水泥等物资供应充足,不得延误。”
“臣遵旨!”王文应声领命。
王九击站起身,走到殿内悬挂的全国舆图前,手指从京城指向天津,再从天津延伸到全国各地,眼中满是憧憬:“京城到天津段的铁路,是大新铁路建设的开端。待这段铁路建成通车,我们再逐步修建京城到新京、京城到上海、京城到广州的铁路,最终形成纵横全国的铁路网。到那时,大新的军队可以迅速驰援各地,大新的物资可以畅通无阻,大新的百姓可以安居乐业,大新必将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
众臣看着王九击坚定的背影,听着他描绘的宏伟蓝图,心中都充满了激动与豪情。他们深知,这项全国铁路计划,是一项前无古人的伟大事业,一旦成功,必将载入史册,为大新王朝的繁荣昌盛奠定坚实的基础。
“陛下圣明!”众臣齐声跪拜,声音震彻养心殿,“臣等定当鞠躬尽瘁,协助陛下完成这伟大壮举,共建大新盛世!”
王九击转过身,看着跪拜在地的众臣,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知道,推行全国铁路计划,必然会遇到各种困难与挑战,但他有信心,有决心,带领着大新的君臣百姓,克服一切艰难险阻,完成这项伟大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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