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这个老头子,心也忒黑了,他那块石头最少值五万,”一旁的店老板看不过眼了,“你五千块就想把人打发了?”转脸对陈凡道,“小伙子,我出五万,你卖给我!”
那块石头,加工过后,至少能做三个手镯,两个玉牌,两个佛牌,剩下的边角料做成串珠,串成两条手链也绰绰有余,随便一算,价值都能超过十万。
陈凡不懂这些,只知道他五十块钱买的东西,转脸就能卖五万,怎么样都赚大发了。
果断卖了出去。
兜里有钱了,陈凡也有闲情逸致继续在古玩城闲逛。
他步伐从容,神态自若,而他的双眸深处此刻一抹不易察觉的金色光晕流转,他在尝试刻意训练自己还没有完全掌握的异能——“神瞳”。
随着他的练习越来越多,他对于“神瞳”的运用越发熟练。
他现在能越来越多的洞悉万物的内在“气韵”。无论是古玩的真伪、年份、还是一个人的气血盈亏,都逃不过他的双眼。
然而,这能力消耗极大,没过多久,他的双眼又开始变得通红。
他的目光扫过街边一家家店铺的牌匾,“珍宝阁”、“赏古轩”……这些名字在她的眼中,都化作一团团或浓或淡的气韵。
最终,他的脚步停在了一家名为“墨韵斋”的店铺门前。这块匾额是块上好的金丝楠木,笔法苍劲有力,透着一股豪气。
在神瞳的视野里,这块匾额周围萦绕着一层沉静而厚重的土黄色光晕,显然是有些年头的老物件了。
“吱呀——”一声,他推门而入。
门楣上悬挂的铜铃发出一串悦耳的响声。
店内的陈设比想象中更为雅致。
博古架上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各种瓷器、玉器、铜器。
墙上挂着几幅意境悠远的山水画,空气中那股浓郁的墨香,正从一方方砚台和一卷卷字画中散发出来。
整个店铺就像一个沉睡的老者,安静而内敛。
然而,这份古雅的宁静,却被柜台后面一个坐立不安的身影打破了。
约莫五十岁的男子,身材微胖,穿着一件对襟唐装,本该是颇有几分儒商的气质。
但此刻,他却正用一只手死死按着自己右侧太阳穴,眉头紧锁成一个“川”字,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整个人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脑袋,连带着脸色都有些苍白。
此人正是这家店的老板,钱富贵。
陈凡的目光落在钱富贵身上,神瞳瞬间发动。
与古玩器物那些相对稳定的光晕不同,人体的气韵是流动的,鲜活的。
而陈凡现在看到的,钱富贵的头部被一团浑浊、压抑的黑灰色气体所笼罩,尤其是在右侧,那团黑气如同浓墨滴入清水,盘踞不去,散发着尖锐而刺痛的“气息”。
当他顺着这股不正常的气韵向下探查时,却发现这股黑气的根源,并非来自头部,而是在他的颈部——第三节颈椎的位置。
“偏头痛,病得有些年头了。”陈凡心中了然。
他没有立刻上前,而是像其他普通顾客一样,开始在店内踱步,欣赏着货架上的商品。
他的目光扫过一件件器物。
一个青花瓷瓶,光晕微弱,且边缘有些许不自然的割裂感,是上周的。
一方端砚,光晕温润,呈淡黄色,清末民初的物件,算不上精品,但也算开门。
一尊铜炉,光晕驳杂,有明代的底子,但后世修补过,价值大打折扣……
陈凡一边看,一边在心中点评。
这些物件大多光晕平淡,难以引起他太大的兴趣。
直到他的目光,落在了柜台角落里的一件笔洗上。
那是一只清代的白玉笔洗,雕工简约,仅以几笔流畅的线条勾勒出几片舒展的荷叶,中央托着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
玉质温润细腻,在晨光的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而在陈凡神瞳的视野里,这只笔洗正散发着与众不同的光晕。
那是一层淡淡的、纯净的白色光晕,如同月华,如云霭,安静而祥和。
这光晕中,似乎还蕴含着一股清雅的书卷气,让人心神宁静。
将陈凡从这几天的焦躁中抽离出来。
“好东西。”陈凡心中一动。
这并非是单纯的价值判断,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共鸣。
他能感觉到,这只笔洗曾长期伴于文人雅士的案头,浸润了主人的心性与笔墨的灵契,才能养出了如此纯净的气韵。
他对此物生出了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就在这时,一位顾客拿着一个瓷盘走到柜台前,有些迟疑地问:“钱老板,您看这个……”
钱富贵正被头痛折磨的五内俱焚,闻言不耐烦地抬起头,瞥了一眼那瓷盘,有气无力地拍了拍手:“民国的普货,不值什么钱,你要喜欢就给个几百块拿走。”
那顾客似乎被他敷衍的态度弄得有些不快,嘀咕了几句,便放下瓷盘转身离开了。
店铺里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下钱富贵压抑的喘息声。
陈凡见状,缓步走了过去,目光平静地看着他,开口道:“老板,你这病,根源不在头,在颈。”
钱富贵正痛苦的蜷缩着,听到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顿时火冒三丈。
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陈凡,没好气地吼道:“去去去!哪来的小子,别在这胡说八道!老子头痛正烦着呢,再乱说我把你扔出去!”
他常年被这病折磨,看过的医生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中西医都束手无策,只说是神经性偏头痛,除了止痛药,别无他法。
这小子难道比国内外的医学泰斗还厉害?
陈凡却丝毫没有被他的怒火所影响,神色依旧淡然。
他伸出手指,不偏不倚,精准地指向钱富贵后颈第三节颈椎的位置,语气平缓地继续说道:“这里曾经受到过一次不轻的创击,或许是摔跤,或许是撞击。造成轻微错位,压迫了神经。每逢阴雨天,气压降低,或者你长时间低头看货,这里的瘀堵就会加剧,气血冲上不畅,便会痛如针扎,太阳穴筋脉暴跳,对不对?”
他每说一句,钱富贵的脸色就白一分。
眼前这个年轻人说的这些症状与他这十几年来所受的折磨,分毫不差!
就连那种尖锐的,仿佛有钢针在脑仁里搅动的痛感,都被这个年轻人一语道破!
他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发颤:“……你……你怎么知道?你……懂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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