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春市东郊的苍翠山林,像一块被墨绿浸染的绒毯,十万顷私人庄园便藏在这绒毯深处,若不靠近,连轮廓都难寻见。意大利卡拉拉大理石铺就的车道,每一块都经过匠人精心打磨,月光洒在上面,竟能映出枝叶的细碎影子,蜿蜒着穿过修剪整齐的法式园林,最终停在巴洛克风格的主宅前。别墅外墙上的鎏金雕花,在暮色中褪去白日的张扬,泛着冷冽如霜的光泽,窗棂间透出的水晶灯光,却又将内里的奢华泄了一角。
庄园最深处,藏着一间与主宅格格不入的地下密室。石阶上积着薄尘,铁锈与腐朽的气息混着陈年檀香,一脚踏入,仿佛瞬间从现代奢华跌入古老秘境。密室中央的青铜祭祀台,表面爬满青绿铜锈,三道深痕里还残留着暗红印记,三颗幽蓝色魂珠悬浮在台面上,珠身裹着淡淡的光晕,正以肉眼可见的频率剧烈颤动,像是在挣扎,又像是在预警。
“咔嚓——”
左侧魂珠突然发出一声脆响,蛛网般的裂纹以惊人速度蔓延,下一秒便“砰”地炸成齑粉。细碎的光点在空中飘散,带着微弱的魂息,刚要触碰到密室顶端的水晶吊灯,就被周围浓稠如墨的黑雾瞬间吞噬——那黑雾像是有生命,翻涌着将光点裹住,连一丝光亮都没留下,只余空气中更重的压抑。
黑雾缓缓涌动,一道修长身影从中显现。他身着手工定制的黑色真丝唐装,衣摆绣着暗金色云纹,走动时,云纹随动作流淌,低调里藏着难掩的华贵。1米98的身高,让他在密室中显得格外挺拔,肩宽腰窄的匀称身材,将唐装的线条撑得恰到好处,既不刻意张扬,又自带压迫感。
这人便是天命神教的“主”——林苍。若有人翻遍世界500强企业名录,会在十几家跨国集团的股东名单里,看到这个名字,却少有人知,这个名字背后,藏着一个掌控数万人信仰的秘密教派。
没人能想到,这个看起来只有20岁的年轻人,实际已75岁。他的银发被整齐束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额前,衬得皮肤白皙紧致,不见一丝皱纹。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挑,眼尾带着淡淡的红,看向某处时,锐利得像能穿透人心,周身缠绕的灰色雾气如活物般翻滚,既有道家仙气的缥缈,又有俯瞰众生的神性威严。
密室入口的阴影里,不知何时静立着十几道身着白色纱裙的身影。她们如同散落世间的珍珠,各携一方水土的绝色——金发碧眼的欧美女子,高挺鼻梁下厚唇含着浅淡笑意,阳光透过纱裙勾勒出她流畅的腰臀曲线,每一根卷曲的金发都似镀了柔光;
黑皮卷发的非洲美人,肌肤如上好的黑曜石般细腻亮泽,浓密卷发间别着一枚银质小饰,随着呼吸轻轻晃动,深邃眼眸里盛着滚烫的光;
温婉知性的东方女性,乌发松松挽成发髻,几缕碎发垂在白皙颈侧,纱裙领口露出的锁骨线条柔和,眉眼间带着江南烟雨般的柔情,却又藏着不容错辨的执着。
她们都是天命神教的“侍者”,来自不同国家,却因同一个名字——林苍,汇聚于此,甘愿献上自己的一切。此刻,所有目光都牢牢锁在林苍挺拔的背影上,连呼吸都刻意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眼前的“主”。
有人悄悄攥紧裙摆,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纱裙的褶皱里藏着她怦怦的心跳,心里一遍遍默念:“选我吧,主。哪怕只是为您递一杯水,哪怕只是能靠近您半步,都是我毕生的荣耀。”
还有人望着那道背影,眼底的狂热几乎要溢出来,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仿佛能这样看着,就已是世间最幸福的事。
她们的爱意与信仰交织在一起,化作无形的浪潮,在密室入口悄然涌动,每一道目光都写满了甘愿沉沦的虔诚。
林苍似乎没有察觉身后的目光,径直走到祭祀台前。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过台边的诡异符文,指尖灰色雾气缓缓涌动,顺着符文纹路游走,像是在追溯魂珠破碎前的最后画面。
“我的长老……竟死了?”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像大提琴的最低音,却裹着砂纸摩擦般的冷意,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落在空气中,连周围的黑雾都凝滞了几分。身后的侍者们瞬间屏住呼吸,没人敢抬头——她们知道,“主”生气了,而“主”的怒火,从不会轻易熄灭。
魂珠与长老的灵魂以秘术绑定,魂珠破碎,意味着长老神魂俱灭,连转世轮回的可能都被彻底抹杀。林苍深吸一口气,周身灰色雾气骤然暴涨,在身前凝聚成一面两米高的水镜。镜面上波光粼粼,先是浮现出工业小区仓库的钢架结构,接着,大长老六臂齐挥的身影出现,黑焰如毒蛇般窜动,仓库里的钢铁货架在火焰中扭曲、融化,发出“滋滋”的声响。
可没等看清对手的面容,画面突然扭曲,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撕扯。当吴砚、顾辞、江念三人并肩作战的身影出现时,水镜剧烈晃动,几乎要崩碎——三人周身像罩着无形的屏障,顾辞与江念的位置,竟是两片厚重的白色迷雾,雾气中隐约有数据流与光痕闪烁,如同被高阶阵法遮蔽,林苍的“溯源之眼”竟无法穿透分毫。
而吴砚的身影虽能勉强看见轮廓,却被一层淡金色的能量光晕包裹。光晕中,一尊霸绝天地的虚影缓缓浮现:虚影身披星辰战甲,肩甲上镶嵌的宝石如陨星般璀璨,周身环绕着无数菱形光点,仅仅是轮廓散发出的威压,就让林苍的灵魂都在颤抖,连指尖的灰色雾气都不稳了。
“这……这是什么力量?”
林苍猛地后退一步,丹凤眼眯起,眼底满是震惊与忌惮。他生于1949年10月1日,那一天举国欢庆,他的降生仿佛与时代共振,自出生起就自带异于常人的气场。
20岁那年,一场雷雨让他觉醒异能,靠着预见未来与信仰的力量,他精准投资股市,低价收购濒临破产的企业,短短十年就跻身富豪行列,如今更是多家世界500强公司的隐形大股东。
近百年的人生里,他见过无数超凡者,甚至与官方特殊组织交过手,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景象。两人被迷雾遮蔽,另一人身边竟有恐怖虚影守护,显然背后有他无法想象的大势力撑腰。
“晨光小区、工业小区……看来这两处是碰不得了。”
林苍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没留下丝毫痕迹。他很清楚,能让三人拥有如此庇护的势力,绝不是他这个靠着残缺神性力量苟延残喘的邪教所能抗衡的。若是继续纠缠,别说扩张势力,恐怕连他精心经营的商业帝国和这座私人庄园,都会被连根拔起。
身后的侍者们听到这话,有人忍不住抬头,眼里满是不解——在她们心中,“主”是无所不能的,怎么会退缩?但没人敢开口询问,只是更用力地低着头,生怕触怒林苍。
就在这时,密室的合金门被猛地推开,王坤与李力浑身是伤地冲了进来。两人的黑色制服布满破洞,血迹浸透布料,脸上满是惊恐与不甘,刚见到林苍,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撞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在密室里格外刺耳,引得侍者们悄悄侧目。
“主!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王坤声泪俱下,指着自己胸口深可见骨的伤口,伤口里还残留着淡淡的能量气息,“那三个异端太嚣张了,不仅杀了长老,还毁了我们的据点,兄弟们死的死、伤的伤,工业小区彻底完了!”
李力也跟着哭诉,声音因疼痛而颤抖:“主,我们跟他们拼了!只要您赐下更多力量,我们一定能把那三个异端碎尸万段,夺回属于我们的地盘!”
林苍冷冷地看着两人,灰色雾气在周身缓缓流动,语气里没有丝毫波澜:“够了。从今日起,放弃晨光小区与工业小区,撤回所有在处州市的人手,不得再与此事有任何牵扯。”
王坤与李力瞬间愣住,脸上的泪水僵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主?您说什么?”王坤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错愕,“我们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死了这么多兄弟,就这么放弃了?”
“不该问的别问。”林苍的声音骤然变冷,灰色雾气中闪过一丝猩红杀意,“这不是你们能理解的局势。若想活命,就按我说的做,否则,长老的下场,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
那股杀意瞬间笼罩住王坤与李力,两人浑身一颤,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再也不敢多言,只能不甘地低下头,齐声应道:“是……谨遵主的旨意。”
林苍挥了挥手,示意两人退下。待密室只剩下他和侍者们时,他再次看向祭祀台,眼中满是忌惮。
“那片迷雾……那尊虚影……到底是谁在背后撑腰?至少在更进一步之前……”他低声呢喃,指尖灰色雾气缓缓收敛,身影如同融入水中般,渐渐消失在黑雾里。
侍者们见状,才敢慢慢直起身,有人看着林苍消失的方向,眼底的狂热更甚——哪怕“主”从未正眼看过她们,她们也愿意为“主”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
九月的晨光带着初秋的微凉,透过层叠的香樟叶,在晨光小区的长椅上洒下斑驳的碎金。吴砚指尖捏着手机,屏幕里早间新闻的画面正定格在处州市工业小区坍塌的废楼上——钢筋扭曲如狰狞的骨节,烟尘尚未完全散去,主持人严肃的声线透过听筒传来:“昨日15时23分,处州市工业小区废弃高楼发生爆炸。经初步勘察,爆炸系大楼年久失修导致天然气管道泄漏引发,事故造成十余人死亡,暂无人员受伤报告。目前,事故现场已实施封锁,后续调查工作正由多部门联合推进。”
吴砚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屏幕里坍塌的画面与昨夜的记忆重叠——那些盘踞在小区周边、专做敲诈勒索勾当的小混混,昨日在废弃楼里被超凡力量引发的余波困在其中,最终没能逃出来。官方的“天然气泄漏”说辞,不过是掩盖超凡事件的常规操作。他知道那些人本就劣迹斑斑,骚扰独居老人、抢小孩的零花钱、甚至砸过小区里的便利店,死有余辜,可一想到自己间接促成了这场死亡,胸口就像压着浸了水的棉絮,沉得发闷。
“吴哥,又在盯着新闻看呀?”
清脆的声音裹着晨间的凉意传来,吴砚抬头时,就见小雅小跑着过来,26岁的姑娘扎着高马尾,发尾随着动作轻轻晃荡,额角还沾着细密的汗珠,手里拎着两个印着“张记包子铺”红字的油纸袋,热气透过纸袋缝隙往外冒,在微凉的空气里凝成淡淡的白雾。她把其中一个递过来,油纸袋的温热透过指尖传到掌心:“我刚才路过包子铺,看队伍不长就多买了一个,特意要的牛肉馅,吴哥,记得你之前说过爱吃这个口味。”
吴砚接过包子,刚撕开油纸,浓郁的肉香混着葱花的清鲜就漫了出来,油星还沾在油纸边缘,亮晶晶的。他咬下一口,肉馅的油汁在舌尖化开,带着恰到好处的咸香,热流顺着喉咙滑进胃里,连带着心里的沉郁都散了些。
正想开口道谢,就见阿哲推着江念的轮椅走了过来,顾辞紧随其后,右手自然地搭在轮椅一侧的扶手上,指尖轻轻挨着江念的手背——两人是夫妻,这种无需言说的靠近早已成了习惯。24岁的阿哲戴着黑框眼镜,镜片被晨露沾了点雾气,他时不时抬手用袖口擦一下,眼睛却亮得很,还没走到近前就兴奋地扬声:“吴哥!江姐!你们快看小区群!之前霸占1号楼楼下绿地种菜的王婶,今天早上六点就发了拆篱笆的视频,还在群里给大家道歉,说之前光顾着自己方便,没考虑邻居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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