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真的别无他法了吗?
尽管白铃对父母充满怨恨,
她绝不会放弃自己的父亲!
她又忍不住开口追问。
嗯......王医生仔细端详了几人后,终于叹了口气道:看你们也不是普通人家...
我就直说了!
确实还有办法!
王医生直言道。
什么办法?
白铃一家瞬间眼睛一亮。
我认识一位医术超凡的国医大师,他的手法甚至堪称神奇!
若是能请到他,令尊的病或许就不是问题了!
王医生想起陈潇为徐老治病时的场景。
那从容不迫的气度,出神入化的医术,都让他无比向往。
见白铃家家境不凡,他便想借此机会,再次观摩陈潇的医术。
只是他不知道,这位国医大师正是被白铃家嫌弃的陈潇。
真的?他现在何处?我这就去请!
白铃激动地问道。
这个......
王医生一时语塞,他确实不知道陈潇的下落。
不必劳烦,我去请人就行。
王医生转念说道。
不过要提醒你们...
这位大师的出诊费可不便宜。
不仅诊疗费用昂贵,有时需要的甚至不是钱票。
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王医生特别强调。
想到徐部长用一辆吉普车作为诊金的消息,他不禁暗暗咋舌。
白铃显得迟疑不决。
并非吝啬钱财,而是她的积蓄几乎全数交给了养父母。
只得将目光投向母亲。
别担心!小铃,你的薪水我们都好好存着呢!
母亲连忙应声,眼底却掠过一丝不舍。
好,王医生,请您去邀请吧。无论他提出什么条件,我自会设法满足。
白铃最终颔首允诺。
行,既然你们决定了。
最迟这两天就能请到人。
准备好相关事宜,我先告辞了。
王医生满意地点头离去。
病房重归寂静。
须臾,母亲突然出声:
白铃,要不你去找你丈夫,替我们道个歉?
他总不至于记恨我们吧?
终究是一家人,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呢?
终究舍不下多年积蓄,母亲忍不住提议。
没用的,他不会帮你们。
他连我都抛弃了,又怎会管你们的死活?
白铃神色恍惚。
她充满畏惧。
不敢面对陈潇。
心底的愧悔犹如巨山。
沉重得无法挪移。
令她恐惧万分。
凭什么?母亲闻言脸色骤变,咬牙质问。
他凭什么不管我们?我们可是他的岳父母!
他都要和我离婚了,又有什么义务管你们?
白铃讥诮地注视着母亲。
【
她从来没见过母亲这副嘴脸——素日里优雅得体的母亲,此刻满眼都是市侩的精明。
褪去亲情的滤镜后,
那些算计 ** 得刺眼。
不过是舍不得掏钱,
就想继续把陈潇当 ** 榨干!
领过证的丈夫就得负责到底!三个月也是夫妻!
白铃母亲叉着腰振振有词,
连京腔都透着泼辣劲儿。
国医圣手又怎样?
我闺女可是公安局最年轻的处长!
模样更是一等一的俊!
能当我们家三个月女婿,
够他祖坟冒青烟了!
离婚证还没捂热呢,
他敢撒手不管试试?
你现在就打电话——
敢断生活费,
明天就逼他签离婚协议!
看他往后上哪儿找比铃子更好的!
白铃攥着茶杯的手直发颤,
青瓷杯壁磕出细响。
母亲狰狞的颧骨上蹭着半掉的口红,
活像话本里索债的夜叉。
她突然想起陈潇总默默修好的那扇雕花门,
每次关门都会轻轻卡住的门轴。
妈,您弄反了。
白铃忽然松开紧绷的脊背,
露出个惨淡的笑。
现在跪着求别离婚的是我。
是我想赎罪。
是我想拼命抓住他。
离开他我会死。
您明白吗?
每个字都像钉棺木的钉子,
敲得老太太瞳孔一缩。
反了...反了!
母亲染着丹蔻的指甲戳过来,
这小畜生给你灌 ** 汤了!
白铃母亲低声嘟囔着。
言语间满是对陈潇的恶毒攻击。
忘恩负义?白眼狼?
你们有什么立场指责他?
白铃突然感到一阵怒火中烧。
她对着仍在不停用恶毒言语诋毁陈潇的养父母大声喝止。
我们恋爱六个月,结婚三个月!
整整九个月时光!
他作为与我地位相当的国医圣手!
日日忍受我的冷漠相待!承受有名无实的婚姻痛苦,还要面对你们恶毒的辱骂和羞辱!
日复一日!
但他从未抱怨,也不曾怨恨!
一位国医圣手,依旧每天细致入微地照顾我,洗衣做饭,操持家务!
关心我的健康,用药膳热茶时刻调理我的身体!
即便面对你们的恶语相向,仍坚持每周前来,忍受谩骂为你们治病按摩!
他凭什么要这样?他欠你们什么?又欠我什么?
是我欠他的!是我们亏欠了他!欠下的实在太多太多!
白铃声音不高,却字字透着绝望的嘶喊!
这番话让白铃父母脸色忽青忽红。
最后,白铃直视他们。
可他付出这么多,最后换来了什么?
换来你们轻蔑的眼神,还有岳父母永无止境的侮辱诋毁!
换来我这个冷漠妻子的背叛!
换来我去陪伴其他男人整整一天!危急关头最先关心的是别人!还冤枉他入狱!
所以!你们凭什么要求他感恩?就凭那些污言秽语?还是那些贬低蔑视的言辞?
爸妈,你们不配得到陈潇的善待,就像我不配做他的妻子。
是我们全家配不上他,而非他配不上我们!
他走了,彻底抛弃了我,也抛弃了你们!
这种悔恨和痛苦,将会永远折磨着我!
不管以后会怎样,这都将是我一生的阴影!
是我对不起他!这就是我的惩罚!
白铃说完这句话,抬头直视父母的双眼。
你们同样逃不过惩罚!
你们也要为此付出代价!
这就是辜负真心之人必须承受的报应!
一定会来的...
她的话语凶狠中夹杂着深深的绝望。
看着因疼痛而冷汗直流的父亲,她的目光冷漠至极。
甚至没有一丝关切。
就像当初他们对待陈潇时那样。
铃儿你在胡说什么?我们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怎么能这样对父母说话?
母亲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她怎么也没想到女儿会说出如此违逆的话!
危言耸听!
不治就不治!
我就不信没了陈潇就活不下去了!
我的腰伤又不是非他不可!
天下名医多的是!
之前那个王医生不是也认识国医大师吗?
等我腰好了,非要看看陈潇到时候是什么嘴脸!
父亲强撑着直起腰,满脸不屑地说道。
......
白铃默默注视着养父母。
没有再开口。
只是独自坐到窗边,黯然神伤。
......
奇怪,这几天怎么这么平静?难道易中海那群人折腾完就消停了?
两天后,陈潇暗自思忖着。
小院午后。
陈潇放下碗筷,望着安静的院子发了会儿呆。
罢了,没动静也好。
八成是碍着我和白铃的婚约,那些人才按兵不动。
他摇了摇头,端起茶缸灌了口水。
潇哥,今儿的饭菜特别香。
丁秋楠咬着筷子尖,眼里带着疑惑。
你也尝出来了?我正想说来着!
这米饭又香又甜,让人吃了还想添。
于海棠托着脸颊,嘴角沾着饭粒。
确实香。
躺在藤椅上的大师傅咂摸着嘴。
虽说咱们不常吃细粮。
可偶尔也尝过,从没像今儿这么香。
米粒透着甜滋滋的滋味。
叫人惦记。
大师傅眯着眼回味。
朋友捎来的进口米。
陈潇笑着解释。
哎呦!我这嘴还吃上洋货了!
该给我家小子留两口。
听说洋玩意儿补脑子。
大师傅拍着大腿直叹气。
带些回去就是。
陈潇大手一挥。
仓库里多着呢。
“这怎么行!”
大师傅连连摆手。
“我们天天在你这里吃香喝辣,已经很满足了!”
“东家的好,我们都记在心里!”
“洋人的稀罕玩意儿,尝一次就够了!”
“又吃又拿的事,我们可不能干!”
“东家别劝了,绝对不行!”
说完,大师傅直接转身,不再搭话。
“唉,真是实在人……”
陈潇失笑,摇了摇头。
今天的午饭用了混沌药田产的米和菜,滋味出乎意料的好。
鲜甜纯粹,有些菜生吃都让人停不下嘴。
再加上他的厨艺,一群人吃得差点咬到舌头。
连于海棠和丁秋楠都多添了半碗饭,撑得直揉肚子。
饭菜越香,四合院飘来的情绪值就越猛。
一中午,系统提示音在陈潇脑子里响个不停。
贾张氏更是贡献了十几次暴击,简直离谱。
“这院子,真是块风水宝地……”
他正感慨着,丁秋楠软软的声音传来:
“潇哥,我得走了……”
转头看去,小姑娘眼巴巴望着他。
“等等,给你带点好东西。”
陈潇起身道。
“你天天给我带肉菜,我都不好意思了……”
丁秋楠还没说完,就被陈潇拽着往厨房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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