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刀被锁的脖颈无法抬起。
赵曼琪绝世容颜的汗珠滚落的轨迹——浸透了她身上那件丝质旗袍的后背，紧贴着优美的脊梁沟壑。
一颗晶莹的汗珠，正沿着她线条分明的下颌滚落，划过白皙的脖颈，在精致的锁骨稍作停留，然后一路向下，隐没在起伏的胸骨的贴身衣服，那平坦紧致的小腹也是汗流如注。
“嘀嗒。”
她的汗珠砸在周小刀汗湿的胸口，竟带着一股熔铅般的滚烫感。
如此漫长的喘息时间，周小刀的身体逐渐恢复知觉，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嗬嗬声，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
他的舌根像是被水泥浸泡过，僵硬而沉重，拼尽全身力气，才从紧咬的牙关间挤出一丝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的气音：“你……”
赵曼琪似乎读懂了他扭曲的口型。
她伸出纤细的食指，带着一丝事后的慵懒和不容置疑的掌控感，轻轻按在他干裂的嘴唇上。
“嘘，采样器还开着。”
赵曼琪仿佛被潮水一寸寸吞没——前所未有的体验感，像电流窜过脊背。
多年前的那寥寥十余次不过是隔靴搔痒，而此刻，她第一次真切地感到自己正被彻底打开，连呼吸都浸在酥麻里，再也回不去。
她抬腕，将那个精致的腕表式生理终端对准自己。
屏幕上，代表心率和肌电的两条曲线刚刚从疯狂的峰值缓缓回落，却依旧纠缠起伏，如同躁动的dNA双螺旋。
这一个小时，与其说是采样，不如说是她单方面的征服与验证。
验证这具被命名为“零号原型”的身体，究竟蕴藏着怎样非人的潜能。
结果，让她满意，甚至…沉迷。
第四次力竭，她伏在他肩头冰冷的金属锁环上喘息，旗袍前襟湿了一片，紧贴着皮肤，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零号，你又刷新了我的数据库。”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磁性，像是在评价一件完美的艺术品，语气里却听不出半分情欲，只有纯粹对超人狂热研究。
她撑起有些发软的身体，熟练地伸手，在合金台侧面的微量麻醉泵上轻轻一按。
“嗒…嗒…”
熟悉的、令人绝望的轻响再次传来。无色透明的新型神经麻痹剂，以每小时3.5毫升的速度，开始重新注入周小刀的静脉。
好不容易争取到的一个小时停药间隙，身体刚刚夺回一丝微不足道的控制权，又要再次沦为砧板上的鱼肉。
周小刀内心涌起强烈的不甘和屈辱。
再有不到五分钟，新一轮的药剂就会饱和到让他连眨眼都做不到，届时，运行噬宙诀将变得无比艰难。
赵曼琪俯身，红唇几乎贴着他的耳廓，温热的气息拂过，声音温柔得像毒蛇吐信：
“你很厉害，今晚我忘记带电动工具了。下次，一定带过来试试效果。”
她慢条斯理地系好旗袍上最后一颗盘扣。
动作间，似乎察觉到周小刀身体的麻痹感消退得比预期快，她顺手又将麻醉泵的流速，从3.5调高到了5毫升。
做完这一切，她转身，准备去取放在一旁控制台上的腕表。
一旦她戴上腕表离开，这间实验室将再次彻底封闭，周小刀将重新变回那个连思想都似乎要凝固的“活死人”。
不！绝不能再回到那种状态！
周小刀眼底，血丝瞬间爆裂，如同蛛网密布！一股狠厉决绝的意志从丹田深处轰然爆发！
“噬——宙！！”
他心中发出无声的咆哮，丹田内仅剩的、不足一成的那点噬宙能量，被他以近乎自毁的方式疯狂压榨、凝练，化作一根灼热无比的“针”，沿着任督二脉，悍然冲击！
“嗡！”
能量所过之处，仿佛烧红的铁钎捅进了冻结的血管和肌肉，带来撕裂般的剧痛，同时也强行凿开了麻痹的冰层！
被禁锢的肌肉纤维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皮肤表面，再次渗出细密的、闪烁着微弱蓝光的汗珠。
“滴滴滴！滴滴滴！”
束缚着他四肢和躯干的“亥伯龙”锁扣，敏锐地监测到肌张力的异常突变，立刻发出了刺耳的超载警报！
已经走到门口的赵曼琪脚步猛地一顿，诧异地挑眉回望。
机会！
周小刀趁此间隙，几乎将舌尖咬碎，硬生生从麻木的牢笼里夺回了对声带的控制权。
“等……等等……”
声音嘶哑得像锈铁刮擦玻璃，难听至极，却足够清晰地在警报声中传递出去。
赵曼琪镜片后的美眸闪过一丝极度的惊讶，随即转化为更浓烈的兴趣。
她非但没有警惕，反而饶有兴致地折返回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周小刀：
“嗯？在5毫升\/小时的神经麻痹剂下，竟然还能强行说话？你的细胞代谢率和神经抗性，果然是一次次打破我的预期。”
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看来，下次的基准药量，还得再上调才行。”
听到“加大药量”四个字，周小刀心头一紧，暗骂这女人的冷酷与狠毒。
他深知这种特制麻醉药的厉害，若是再加量，恐怕会对他的神经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他强忍着能量冲击经脉带来的剧痛和眩晕感，额头上青筋暴起，继续引导着那缕细微却顽强的噬宙能量在体内艰难运行，对抗着迅速重新蔓延开的麻痹感。
身体的掌控权如同指间流沙，正在飞速消逝。他必须抓住这最后的窗口！
他强迫自己抬起头，望向赵曼琪，脸上挤出一个近乎扭曲，却又努力显得温柔无害的笑容：
“赵教授……你…真美。我能…亲一下你的额头吗？我想……记住这一刻。”周小刀喘息着，语速加快的说着:
“我已经…认命了。以后，我任你…采样研究。”
赵曼琪的脚步再次停顿，她眯起眼睛，仔细审视着周小刀。与此同时，她抬手看向腕表屏幕。
上面，代表周小刀生理状态的各项数据正在疯狂跳动——心率飙升，睾酮水平急剧升高，脑电波出现特定模式的兴奋波段……所有数据模型，都完美指向一个结论：性冲动与临死前的臣服讨好。
镜片的反光，也掩不住她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属于征服者的得意。
她微微俯身，黑色的发丝如同瀑布垂落，带着一丝幽香。
她将自己光洁饱满的额头，主动抵近了周小刀干裂的嘴唇——姿态如同女王在施舍乞丐，又像是在奖赏一条终于学会摇尾乞怜的猛犬。
“可以，给你五秒。”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
“够了。”
就在两人皮肤接触的刹那，周小刀积蓄已久的力量轰然爆发！他舌尖猛地一卷一吐！
一枚硬币大小、灰色银色、布满玄奥纹路的傀儡印，如同拥有了生命一般，顺着唇缝激射而出，化作一道肉眼难辨的流光，精准无比地没入赵曼琪眉心的肌肤！
“呃啊——！”
赵曼琪浑身剧震，如遭雷击！发出一声短促而痛苦的尖叫后，她双手猛地抱住头颅，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身体蜷缩，剧烈地颤抖起来。
高跟鞋在地面上刮擦出刺耳的声音。
她瞳孔急剧扩张，瞬间变成两个深不见底的漆黑圆洞，里面仿佛有无数银灰色的符文在疯狂闪烁、烙印。
这个过程持续了整整一分钟。
颤抖渐渐停止。
她缓缓抬起头，再次看向周小刀时，眸底所有的高傲、冷静、戏谑和科研狂热，都已消失不见，被一种深不见底的、绝对的臣服所取代。
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旗袍，然后对着周小刀，用一种毫无情绪起伏的、冰冷的语调，低低唤道：
“主人，请吩咐。”
成功了！
周小刀心中巨石落地，强烈的虚弱感如同潮水般涌来，但他不敢有丝毫松懈，嘶哑着吼道：
“关闭麻醉泵！解开我身上的锁扣！”
“是，主人。”
赵曼琪依言起身，指尖在腕表上快速连点。
“滴——”
一声轻响，手臂上的微量麻醉泵运行指示灯熄灭，药液停止注入。
随后，赵曼琪走到合金台尾部，调出控制界面，依次输入自己的指纹与虹膜验证。
“咔嗒！”“咔嗒！”“咔嗒！”…
接连十几声脆响，腰锁、两个膝锁、胸锁、手指锁应声弹开。
然而，禁锢着他两只手腕、两只脚踝以及最关键的脖颈的五处环扣，依旧纹丝不动，冰冷的触感提醒着周小刀，危机尚未解除。
周小刀奋力挣动了一下上半身，发现四肢和脖颈仍被牢牢固定，眉头紧紧拧起：“全部打开！”
赵曼琪立刻单膝跪下，声音依旧平稳无波：
“主人，手腕x2，脚腕x2，以及颈环，这五个核心锁扣的密钥，由基地最高指挥官赵世霖独立持有。我的权限无法越级解锁。”
“赵世霖是谁？”周小刀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心头一凛。
“他是赵刚的次子，黑曜基地现任团长，我的直属上司，也是我的侄子。”
周小刀心中一沉。
赵刚——燕京赵家家主，他听苏清澜提起过这个名字！
原来这里是赵家的私人巢穴！他强打精神，继续追问：“赵世诚是他什么人？”
“是他的胞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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