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张的厨师先凑到豆角筐前，伸手捏了捏豆角：“哟，这豆角够嫩啊，掐一下都出水，中午做个豆角炒肉，学生们肯定爱吃！”
姓李的厨师则蹲在番茄筐边，拿起个红透的番茄擦了擦：“这番茄也地道，皮儿薄，咬着肯定沙甜，做番茄蛋汤正合适！”
两人一边说，一边麻利地用扁担挑起菜筐，脚步轻快地往厨房走，还不忘回头跟傅姨说：“傅主任，这菜比上次的强太多了，往后就定他们村的吧！”
傅姨站在原地，看着厨师们搬菜的背影，又转头看了看林如月三人，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之前还担心村里送的菜不达标，耽误学生吃饭，现在见菜新鲜、村里人又实在，悬着的心思彻底放了下来。
她笑着拍了拍林如月的胳膊：“如月，这次真是麻烦你了。往后跟你们村长期合作，我这心里也踏实了。”
林如月笑着摆手：“傅姨您客气了，能跟学校合作，我们村也高兴。以后我们每天按时送菜，保证不让您失望。”
傅梅在清单上签上自己的名字递给林如月，笑着跟三人说：“既然合作定了，明天起蔬菜定量就涨到一百五十斤，品种还是按今天的来——茄子、豆角多装些，孩子们最近爱吃这两样，月底拿着清单到财务室结账。”
说完，她又侧身让了让：“这会儿离下课还有阵子，要不要进办公室喝杯茶？”
林如月看了眼校园里整齐的教室，隐约能听见读书声，连忙摆手：“傅姨，不了，上课时间我们就不进去打扰了，等下次送菜再跟您细聊。”
王洪全和苟新明也跟着点头，心里都惦记着早点回村报喜。
跟傅梅道别后，三人往牛车走。
王洪全刚松开缰绳，苟新明就忍不住拍了下车辕：“成了！这下可好了，往后咱们村的菜不愁卖了！”林如月也笑着点头，手里攥着的清单都显得更轻快了——这不仅是定下了销路，更是给村里找了条稳当的营生。
回程的牛车没了蔬菜的重压，老牛脚步都轻快不少，车轱辘转得飞快。
王洪全坐在车头，时不时甩两下空鞭，嘴里还哼着村里的小调；
苟新明则凑在林如月旁边，絮絮叨叨地算着：“一百五十斤菜，按市价算，一个月下来能给村里添不少收入，到时候各家都能多分点钱，大家肯定得乐坏了！”
林如月听着他算，也忍不住笑：“等会儿到了村头，咱们先去村委会跟村长说，让他赶紧把消息传下去，让大家都高兴高兴。”
说话间，远处的村口已经隐约能看见人影。
苟新明眼尖，率先喊起来：“看！村长他们在村口等着呢！”林如月抬头一看，果然见村长领着几个村民站在几棵大树下，时不时往县城方向张望，手背在身后。
牛车刚到村口，村长就快步迎上来：“咋样？成了没？”
王洪全没等车停稳就跳下来，嗓门亮得全村都能听见：“成了！傅主任说了，明天就涨定量到一百五十斤，往后长期跟咱村合作！”
这话一出口，围着的村民瞬间炸了锅。
苟桂香拉着林如月的手不停晃：“真的？那往后咱的菜就不愁卖了？”
刘二大爷则拍着王洪全的肩膀：“好小子，没白跑这一趟！”
村长笑得眼角都皱了，连忙招呼：“走！去村委会，把各家的户主都叫过来，咱们开个会，把明天摘菜的事儿安排下！”
人群簇拥着往村委会走，脚步声、笑声混在一起，连空气里都透着欢喜。
林如月跟在后面，看着村民们雀跃的模样，心里也暖烘烘的——这趟县城没白跑，后面再试试看通过傅姨，能不能把其它学校的订单也接下来。
另一头的楚明彦，清晨也没闲着。林如月走后，他就起身给嘟嘟冲了奶，又切了块昨天剩下的腊肉，水里涮干净味道后给了嘟嘟。
小嘟嘟蹲在脚边，尾巴摇得飞快，等吃饱喝足，便乖乖跟着楚明彦复习手势——“坐下”“卧倒”“过来”“安静”“警惕”，
每一个指令都做得又快又准，惹得楚明彦忍不住摸了摸它的脑袋：“学得倒快，没白喂你肉。”
待训练结束，楚明彦扛起锄头、别上砍刀就上了山。
他熟门熟路往背阴的山坡走，那里土层肥沃，最适合长山药。
终于在一片山坡上，找到一片山药地，他先用砍刀清理掉周围的杂草，再握着锄头轻轻刨开泥土，动作又轻又稳，生怕碰断山药的须根。
不一会儿，一根根粗壮的山药就从土里露出来，他小心地把山药整根挖出，掸掉泥土后放进背篓。 来回跑了三趟，院角的山药已经堆成了小堆。
他又转道去了板栗林，捡了满满两袋板栗，还在松树下寻到不少饱满的山核桃，直到背篓实在装不下，才扛着往家走。
以他的脚力，一上午的功夫，收获堆得半个院子都是。
眼看日头升到头顶，楚明彦估摸着林如月该回来了，便转身进了厨房。
他从梁上取下一只熏得油亮的野鸡，先把肉剁成块，用温水泡去盐分；又剥了些上午捡的板栗，放在碗里备用。
灶火升起，他先把野鸡肉倒进锅里翻炒，待肉香飘出，再加入板栗、姜片和少许清水，盖上锅盖慢慢炖着，咕嘟声里，香味渐渐漫满了屋子。
接着，他又从竹篮里拿出上午摘的马兰头，洗净后焯水切碎，打了两个鸡蛋搅匀。
热油下锅，蛋液煎得金黄，再倒入马兰头快速翻炒，撒上少许盐，一盘清香的马兰头炒鸡蛋就好了。
刚把菜端上桌，院门外就传来了林如月的笑声。
楚明彦擦了擦手迎出去，正好看见她快步走进来，脸上满是笑意：“合作定了？”
林如月点点头，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定了！明天就送一百五十斤，往后长期合作！对了，你上午去哪了？这院子里怎么这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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