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国际”京都分公司的公寓里，飘着糖醋排骨的香气。
苏倾城系着林凡的黑色围裙，踮脚够橱柜顶层的青瓷碗，发梢沾着点面粉。林凡从身后环住她，下巴抵在她头顶：“我来。”他轻松取下碗，转身递过一双竹筷，“洗手吃饭，今天做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
餐桌是苏倾城从江南运来的老榆木，桌角刻着缠枝莲。两人相对而坐，灯光落在她脸上，眼角的细纹都泛着暖光。林凡夹了块排骨放在她碗里，自己却没动——他的目光落在茶几上那封皱巴巴的信上，那是父亲林震南当年写的。
“凡哥？”苏倾城察觉他的走神，放下筷子，“怎么了？”
林凡回神，将信推到她面前：“我昨天翻出来的，我爹写给我娘的信。”
苏倾城拿起信，指尖抚过发黄的纸页。信上的字迹刚劲，却带着压抑的悲愤：“婉如吾爱，我被逐出林家，凡儿是龙皇血脉，望你助他寻回传承……”她的声音轻下来，“当年你爹为了保护你们，受了多少苦。”
“我知道。”林凡握住她的手，“所以我一定要救我娘。她在林家江南别苑的听雨轩，被龙涎草锁着。”
苏倾城的手顿了顿，随即反握住他：“我陪你。”
“不行。”林凡摇头，“林家现在盯着我，你去太危险。”
“危险？”苏倾城笑了，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拍在桌上，“你以为我没准备？”文件上是“倾城国际”江南分公司的股权书，“我把江南的项目全转到你名下，就算林家要动我，也有龙魂和公司兜底。”
林凡望着她，眼眶发热。这个女人，总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替他扛下所有风险。
“还有天罡宗的事。”苏倾城捡起茶几上的匿名快递，“南宫雪说天罡宗最近在采购‘引魂香’，和当年林家控制我用的‘牵机引’配方很像。”
林凡的眉峰拧成结：“他们在针对谁？”
“不知道。”苏倾城摇头，“但肯定是冲着你来的。毕竟……”她指尖划过他的胸口，“你有龙皇血脉，还有龙魂的支持。”
林凡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不管是谁，我们一起扛。”
苏倾城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龙涎香——那是她特意为他买的香水，说能压下他身上的煞气。她轻声说：“我以前在江南，总觉得人生就像飘在水上的船，不知道明天会怎样。直到遇见你……”她抬头，眼睛亮得像星子，“你给了我一个家，给了我希望。现在，换我陪你乘风破浪。”
林凡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好，我们一起。”
窗外，京都的霓虹灯闪烁，照进公寓里，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林凡望着远处的天际线，心中充满了力量——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有苏倾城，有龙魂，有楚老，还有即将找回的母亲。
“明天我去江南。”林凡说，“去见秦伯父，查听雨轩的守卫情况。”
“我跟你一起去。”苏倾城立刻说。
“不行。”林凡摇头，“你在京都盯着林家和天罡宗，我更放心。”
苏倾城撅起嘴：“那你每天要给我打电话。”
“好。”林凡笑着答应，“每小时打一个。”
两人笑起来，灯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叠在一起，像一幅温暖的画。
深夜，林凡躺在苏倾城身边，握着她的手。她的呼吸均匀，已经睡着了。他望着她的睡颜，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娘，等我。”他低声呢喃，“我一定会救你出来。”
窗外的风掀起窗帘，吹过桌上的信，吹过那盒江南的茶叶，吹向遥远的江南——那里，有他的母亲，有他的根，有他必须完成的使命。
而此刻，他已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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