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川神色淡然,从随身的轻便背包里随意抽出一个简约的透明防水袋,袋内整齐码放着一条剪裁利落的黑色泳裤、一副质感十足的专业泳镜,再无其他冗余物件,透着股极致的清爽利落,多一分累赘的东西都没有。
就在两人准备妥当,正要开口招呼众人出发时,眼角余光忽然瞥见客厅沙发上坐着个身形瘦削、头戴一副复古圆框墨镜的老头,正唾沫横飞地跟吕子乔聊得热络。派头倒是十足。
吕子乔眼角一抽,瞬间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脸上堆起略显僵硬的笑容,搓着手介绍道:“呃~老爹,这是我室友周景川,江湖上都叫他美周郎,那颜值可不是吹的!这位气质绝绝的美女是他的女朋友诺澜,人美气质温柔!小周郎,诺澜,这是我干爹,可是个有故事的大人物!”
周景川唇角噙着一抹浅淡的笑意,主动上前一步,伸出骨节分明的手,与大仲马温热的手掌轻轻交握,声音清朗:“您好,我是周景川。”诺澜也跟着颔首微笑,礼貌地问好:“你好。”
大仲马摘下墨镜,露出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周景川,随即爽朗地大笑起来,声音洪亮:“你好你好!小伙子长得真是俊朗不凡啊,哈哈!这身材更是没话说,宽肩窄腰,双腿修长笔直,标准的衣架子!”
周景川本就生得一副惊为天人的皮囊,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唇线分明,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配上那挺拔如松的身姿,走在街上回头率绝对百分之百。
恰在此时,陈美嘉像只活泼的小兔子般从卧室里蹦了出来,手里紧紧抓着一个粉白相间的卡通游泳圈,脸上带着几分娇嗔和疑惑,嚷嚷道:“哎呀!你们快看看我的新泳衣!是不是我最近偷偷长肉了?还是这泳衣买小了?怎么感觉勒得慌呢?”话音刚落,她的目光就撞上了沙发上的大仲马,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嘴巴微微张着,一脸错愕。
吕子乔连忙再次介绍,语气里带着点慌忙:“啊!老爹,这是我另外一个室友美嘉,性格特别可爱!美嘉,这是我干爹,今天来看看我。”
陈美嘉眨了眨眼,脸上掠过一丝极其微妙的神色,压低声音,带着点难以置信的嘀咕:“干爹?”那语气里,莫名透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
诺澜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轻轻拍了拍陈美嘉的胳膊,低声打趣道:“你这小脑袋瓜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呢?人家就是子乔认的干爹,别想歪了!”
这边话音刚落,吕子乔的干爹忽然慢悠悠地摘下了墨镜,眼神在陈美嘉身上转了一圈,若有所思地小声嘀咕:“女室友?”那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探究。
吕子乔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打圆场,脸上堆着笑解释道:“啊!是这样的干爹,我们平时在公寓里住得比较随意,大家都是好朋友,没那么多讲究。”
“哎呀!子乔啊,你能有这么漂亮可人的美嘉小姐,还有景川这样英俊潇洒的室友,那可真是你的福气啊!”大仲马笑着从沙发上站起身,语气里满是赞叹,目光在几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陈美嘉身上。
陈美嘉被夸得脸颊微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露出了羞涩的笑容,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周景川和诺澜相视一笑,默契地互相依偎着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眼前这略显热闹的场面,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旁人无法插入的甜蜜气场。
大仲马的目光又转向陈美嘉,脸上带着绅士般的笑容,语气温和地说道:“美嘉小姐,认识你非常高兴。你的穿着很有个性,独特又亮眼。”说着,他微微欠身,不由分说地抓起陈美嘉的手背,轻轻在上面印了一个吻。
诺澜站在一旁,看到这一幕,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起来,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不适感。吻手礼本是欧洲那边的传统礼仪,可在华夏的地盘上,对着刚认识的陌生女性行这种礼,未免太过唐突无礼。更何况,在诺澜心里,自己的身体,包括每一寸肌肤,都只允许周景川触碰,旁人哪怕是这种看似礼貌的接触,都让她心生抵触。
吕子乔站在旁边,心里暗自庆幸:幸好你没去亲诺澜,不然以小周郎那隐藏的病娇属性,估计得把你偷偷埋到郊外的小树林里,连骨头都找不到!
周景川表面上依旧神色平静,可眼底深处却飞快地掠过一丝冷冽的寒意,心中冷笑:敢动我的人?你要是敢碰诺澜一根手指头,我让你的车,成为下一个“商鞅”,体验一把五马分尸的滋味!
陈美嘉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手礼弄得有些手足无措,脸颊更红了,连忙抽回手,带着点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着回道:“认、认识您我也非常高兴,干爹。”
大仲马闻言,脸上的笑容更甚,摆了摆手,故作不满地说道:“诶,难道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吗?我还是喜欢人家叫我……大仲马。”说这话时,他还特意挺了挺胸膛,试图展现自己的魅力。
陈美嘉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兴奋地睁大了眼睛,拔高声音叫道:“哇!大仲马!这名字好酷啊!您一定是那个唱歌超好听的大冢爱的亲戚对不对?怪不得名字听起来有点像!”
周景川闻言,忍不住扶了扶额,脸上露出一丝哭笑不得的神情,无奈地解释道:“美嘉,你这脑洞也太大了吧?大仲马(亚力山大.仲马)是法国着名的作家,写过《三个火枪手》《基督山伯爵》这些经典名着,跟日本歌手大冢爱完全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连国籍和领域都不一样,怎么可能是亲戚?”
诺澜也跟着轻笑起来,柔声补充道:“美嘉。大仲马是文学界的巨匠,而大冢爱则是流行音乐圈的歌手,两者之间没有任何关联哦。不过也难怪你会搞混,这两个名字的发音确实有点相似,不熟悉的人很容易弄错呢。”
两人的话音刚落,就见关谷神奇一身重型潜水装备,手里还拿着脚蹼,迈着沉重的步伐从房间里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兴奋地大喊:“大冢爱?哪里有大冢爱?是要举办演唱会吗?我超喜欢她的歌!”
众人看着他这副全副武装、仿佛下一秒就要潜入深海的模样,都忍不住愣住了。
诺澜挑了挑眉,脸上露出几分戏谑的神色,疑惑地说道:“关谷,你这是要去深海探险吗?我们只是去小区的泳池游泳而已,你穿成这样,确定不是要去拯救海底世界?再说了,刚刚我们说的是大仲马,不是大冢爱,你是不是听错了?这装备也太夸张了点,小心等会儿在泳池里施展不开,变成移动的氧气瓶。”
陈美嘉深有同感地连连点头,脸上的羞涩也渐渐褪去,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那我先回房间换件衣服再来,毕竟家里有客人,穿泳衣确实不太方便。”说完,便抱着游泳圈匆匆回了卧室。
关谷神奇尴尬地摘下潜水镜,露出一张略带窘迫的脸,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家里有客人,还以为你们在说大冢爱,所以就赶紧准备好装备想问问能不能去看演唱会。”
大仲马见状,大度地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没事没事,年轻人有活力是好事!这大概就是你们80后的特色吧,热情又随性,哈哈哈!”
吕子乔连忙再次上前介绍,打破这略显尴尬的氛围:“老爹,这是我第三个室友关谷神奇,是个来自日本的漫画家,画功超棒!关谷,这是我干爹大仲马。”
关谷神奇闻言,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皱着眉头,用不太流利的中文问道:“甘地?可是甘地不是印度的伟人吗?怎么会是您?”他一边说,一边疑惑地打量着大仲马,显然是把“大仲马”听成了“甘地”。
这时,陈美嘉换了一件宽松的白色外套走了出来,正好听到关谷的话,连忙笑着解释道:“关谷,不是甘地啦,是干爹,就是干爸爸的意思,是子乔认的长辈。”
关谷神奇依旧一脸茫然,眨了眨眼,似懂非懂地说道:“干巴巴?那你跟我们一起去游泳吧?在水里泡一泡,就不会干巴巴的了。”
大仲马被关谷的反应逗得哈哈大笑,对着吕子乔说道:“呵呵!你这个室友的幽默感很有后现代风格,真是有趣!”
周景川忍着笑意,耐心地解释道:“关谷他是日本人,刚来中国的时候对很多中文词汇的发音和含义都不太熟悉,经常会闹这种谐音的笑话。他平时为人很真诚,就是有时候理解中文会有点偏差,习惯了就好。”
大仲马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笑着说道:“哦!我对日本也有所了解,呃~雅蔑蝶,雅蔑蝶对不对?是不是日本常用的问候语?”说完,他还得意地摊了摊手,一副“我很懂”的表情。
众人闻言,都露出了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齐声讪笑道:“呵呵……”心里却都在默默吐槽:这哪是问候语啊,根本是完全不搭边的东西!
周景川拍了拍吕子乔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故意说道:“子乔啊,你要是再认一个干爸爸,那可就真的成了三姓家奴了?要不我借你一把方天画戟,你也捅个义父给我看看?说不定还能青史留名呢!”
吕子乔闻言,瞬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地怼道:“周景川你能不能别乌鸦嘴!什么三姓家奴,我这叫广结善缘,懂不懂?再说了,我干爹对我可好了,哪像你说的那么不堪!还有,方天画戟是什么鬼?你以为是古代战场啊?我可没那么暴力,捅义父这种事我才不干呢!倒是你,一天天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小心教坏诺澜!再说了,我认干爹是我的自由,你管得着吗?有本事你也认一个去,看人家要不要你!”
周景川摊了摊手,我只有一个亲爹,那就是作者。
大仲马的目光落在关谷神奇身上,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绅士派头十足的笑容,眼神里带着几分欣赏,语气热络地说道:“这个小伙子我也非常喜欢,浓眉大眼的,看着就精神,认识你很高兴。”话音刚落,他便微微欠身,不由分说地抓起关谷神奇的手背,轻轻在上面印下一个带着几分突兀的吻。
关谷神奇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手礼弄得浑身一僵,脸颊瞬间涨得通红,眼神里满是窘迫和不知所措,下意识地抽回手,对着大仲马露出了一个略显僵硬又带着几分羞涩的笑容,手指尴尬地在身侧捻了捻。
就在这略显怪异的氛围中,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突然打破了室内的平静。大仲马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从裤兜里掏出一部锃亮的黑色手机,看了一眼屏幕后,对着众人歉意地笑了笑,说道:“对不起,我接个电话,失陪一下。”说完,他便快步走到客厅角落的窗边,背对着众人,压低声音,脸上带着几分不耐地对着手机嘀咕道:“又是伊丽莎白这个女人,真是阴魂不散,一天天的没别的事做,死缠着我不放,烦都烦死了。”
他说着,手指已经按在了挂断键上,正要彻底结束这通让他心烦的电话,眼角的余光却不经意间瞥见了站在一旁的陈美嘉,眼睛顿时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立刻收起了脸上的不耐,转身对着陈美嘉招了招手,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温和:“来来来,可爱的小姑娘,你过来一下。”
陈美嘉疑惑地眨了眨眼,不明所以地走到他面前,问道:“干爹,怎么了?”
“你的声音清甜又好听,特别有感染力!”大仲马笑着竖起了大拇指,随即把手机递到陈美嘉面前,压低声音说道:“这样,你帮我跟电话里这个女人说,就说我现在不在服务区,让她别再这么没完没了地烦我了,好吗?”
陈美嘉恍然大悟,立刻露出了一个俏皮的笑容,对着大仲马比了个标准的“oK”手势,接过手机,按下接听键,清了清嗓子,用甜美的声音脆生生地说道:“喂!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说他现在不在服务区,请您不要再打电话来烦他了!如果需要留言请按9,想要重播的话请按119哦!”说完,不等对方回应,便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把手机还给了大仲马。
吕子乔一直紧张地盯着这边,见电话挂了,立刻快步走上前,脸上带着几分好奇和担忧,连忙问道:“老爹,这个伊丽莎白到底是谁啊?怎么听起来这么难缠?”
大仲马接过手机揣回兜里,脸上露出了一丝略显得意又带着几分无奈的神情,慢条斯理地解释道:“哦!说起这个伊丽莎白,是我之前在莫斯科认识的一个女华侨。她命挺好,继承了她前夫留下的一大笔丰厚遗产,算得上是个富婆了。有一回不知道她哪根筋搭错了,突然说爱上了我,非逼着要跟我结婚,我当然没答应啊!谁知道从那以后,她就跟块狗皮膏药似的一直缠着我,我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你看,今天居然都缠到这儿来了,真是够让人头疼的。”
周景川靠在沙发扶手上,闻言忍不住勾起唇角,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故意拖长了语调打趣道:“哎哟,没想到您都这把年纪了,魅力还这么大,居然能让一位富婆如此死心塌地地倒追,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话——最美不过夕阳红啊!看来这夕阳不仅红,还格外热闹,追求者都能追到家门口了,比我们这些年轻人的桃花运都旺盛,真是让人佩服佩服!”
诺澜亲昵地挽着周景川的手臂,脑袋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眼底盛满了笑意,顺着周景川的话茬柔声附和道:“您这魅力可真是不减当年,难怪能让那位伊丽莎白小姐如此执着。这夕阳红的浪漫,果然有着不一样的韵味,比年轻人的轰轰烈烈多了几分耐人寻味的纠葛,说起来还真是让人觉得新奇又有趣呢。”
大仲马被两人夸得眉开眼笑,胸膛微微挺起,脸上露出了几分得意的神情,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小伙子小姑娘真会说话!虽然我年纪确实比不上你们这些朝气蓬勃的80后,但我心态年轻啊,我的人生太阳永远不落,魅力自然也不会褪色!”
“哦!我知道了!”关谷神奇突然兴奋地拍了下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众人,一脸认真地说道:“这就是华夏人常说的那些成语吧?老当益壮、老而弥坚、老奸巨猾、老汉推车,对不对?都是用来形容干爹这样厉害的老人家的!”说完,他还一脸邀功似的看着众人,傻乎乎地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里充满了单纯的得意。
客厅里瞬间陷入一片死寂,众人都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关谷神奇,脸上写满了“懵逼”二字,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尴尬。谁也没想到关谷居然能把这几个风马牛不相及的成语凑到一起,尤其是最后两个,简直让人啼笑皆非。
周景川先是愣了几秒,随即忍不住捂着肚子笑了起来,笑够了才清了清嗓子,对着依旧一脸茫然的关谷神奇补充道:“关谷啊,你这成语用得可真是‘出神入化’!其实还有老骥伏枥、老生常谈、老成持重、老谋深算,这些才是用来形容长辈有志向、有经验的正经成语。不过要说最符合某些人厚脸皮特质的,那大概就是‘老不死的’了,你说对不对啊,干爹?”他说最后一句时,还故意挑了挑眉,看向大仲马。
诺澜闻言,连忙轻轻拍了拍周景川的手背,眼神里带着几分嗔怪,示意他别乱说话,毕竟对着长辈这么调侃不太礼貌。
吕子乔见状,心里咯噔一下,生怕大仲马生气,赶紧快步走过去,一把拉住大仲马的胳膊,将他带到一旁的走廊角落,压低声音,脸上带着几分紧张和怀疑地问道:“老爹,你可别在这儿忽悠我们了!说实话,你是不是在外面惹了什么天大的麻烦?那个伊丽莎白该不会是什么国际刑警,专门来抓你的吧?”
周景川靠在沙发上,将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忍不住撇了撇嘴,低声嘟囔吐槽道:“吕子乔这脑子总算稍微在线了一回,还知道怀疑一下。就他干爹这油嘴滑舌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人,说不准还真在外面惹了什么麻烦,不然怎么会被人追得像丧家之犬一样躲到这儿来?还编什么富婆倒追的狗血戏码,也就关谷那种单纯的家伙会信了。我看啊,这伊丽莎白要么是债主,要么就是被他骗了感情的人,搞不好真是什么惹不起的角色。”
大仲马听到吕子乔的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有些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没好气地回怼道:“你这小子怎么回事?连干爹的话都不信了?我都说了没惹麻烦,就只是个难缠的女人而已!我绝对不会给你惹任何麻烦的,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说完,他便挣脱吕子乔的手,转身对着众人说道:“这样吧!你们年轻人去游泳玩吧,不用管我,我先回房间整理一下我的行李,刚到这儿还没来得及收拾。”说着,便抬脚朝着吕子乔的房间走去。
“哎!老爹,等一下!”吕子乔连忙上前一步拦住他,脸上露出了几分为难和尴尬的神色,支支吾吾地说道:“老爹,恐怕你~你不能呆在这儿了,因为...因为我们这地方就跟监狱似的,根本没有空余的牢房给你住啊!”他急中生智,想出了这么个蹩脚的理由。
陈美嘉闻言,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吕子乔身边,伸手拍了拍柔软的沙发坐垫,一脸认真地说道:“谁说没有地方住啊?这个沙发这么大,睡在这里完全可以啊!”
“不行不行!”吕子乔连忙伸手阻止她,脸上带着几分焦急地说道:“美嘉你别添乱了!这沙发又硬又窄,老人家睡在这里肯定会非常不舒服的,怎么能让干爹睡沙发呢!”
关谷神奇皱着眉头,一脸困惑地看着两人,随即恍然大悟般地解释道:“子乔,你误会美嘉的意思了。美嘉是说,你可以睡在这个沙发上,而干爸爸可以睡在你的房间里,你的房间在那边,不是吗?”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指了指吕子乔房间的方向。
陈美嘉连忙用力点了点头,对着吕子乔露出了一个“你终于听懂了”的表情,赞同地说道:“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不用了不用了,我住子乔的房间就行了,哪能让年轻人委屈自己。”大仲马脸上堆着和煦的笑容,语气亲切又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笃定。
“那这样吧!你们放心大胆地去游泳玩耍,不用惦记家里,我留在家里给你们精心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保证让你们吃得满意。”他笑着拍了拍手里精致的皮包,眼神里透着几分神秘和得意,“我特意给你们带了正宗的莫斯科香肠,肉质紧实,风味独特,你们尝过之后一定会非常喜欢的,这可是在国内很难吃到的美味。”说完,便提着皮包,迈着稳健的步伐,径直朝着吕子乔的房间走去,背影透着股胸有成竹的洒脱。
关谷神奇望着大仲马的背影,忍不住由衷地赞叹道:“对啊!干爸爸真的非常有风度,言谈举止都透着股优雅的气派,他绝对是我见过最有腔调、最有魅力的华夏老男人,简直让人佩服!”他说着,还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眼神里满是真切的欣赏。
周景川靠在沙发上,唇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里带着几分玩味,慢悠悠地说道:“呵,这老小子确实挺会来事儿的,嘴巴甜得发齁,哄人的功夫一套一套的,难怪能把你们忽悠得团团转。不过话说回来,他这察言观色的本事倒是真不赖,知道怎么讨人欢心,也懂得给自己找台阶下,这份圆滑世故的劲儿,可不是一般老人家能比的。”
“至于风度嘛,现在下结论还太早,咱们走着瞧,指不定后面还有什么‘惊喜’等着咱们呢。”他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显然没那么容易被表面现象迷惑。
陈美嘉双手托着脸颊,眼睛里冒着星星,一脸花痴地附和道:“而且他真的很有个性,说话做事都透着股与众不同的洒脱,关键是抛开年纪不说,他长得也挺帅的,那种成熟男人的魅力真的很难让人抗拒!”
吕子乔立刻凑了上来,一脸得意地挑眉问道:“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觉得他跟我的气质很接近?都是那种自带闪光点、走到哪儿都能吸引目光的类型?”
话音刚落,就对上了周景川等人投来的齐刷刷的嫌弃目光,那眼神里的鄙夷几乎要溢出来。吕子乔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干咳了两声,连忙转移话题:“咳,不重要不重要,这些都是小节。听着,我不是要在背后说他坏话,我跟他的感情确实很好,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有些关乎大家切身利益的事情,我必须郑重地告诉你们,免得你们到时候吃了亏。”他脸上瞬间换上了一副严肃认真的神情,语气也变得凝重起来。
周景川挑了挑眉,脸上露出几分好奇和玩味的神色,故作夸张地追问道:“哦?这话可就勾起我的兴趣了,什么事情这么神秘兮兮的,还关乎我们的切身利益?看你这紧张兮兮的样子,该不会是你那位‘魅力十足’的干爹,其实是个深藏不露的大坑吧?快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到底是什么事,我们也好提前做好防备,省得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诺澜也轻轻挽着周景川的手臂,脸上带着几分温和的好奇,柔声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需要我们特别注意?你尽管说出来,我们大家也好心里有数,毕竟大家住在一起,相互提醒也是应该的。”她语气轻柔,却带着几分认真,显然也意识到了事情可能不简单。
吕子乔深吸了一口气,表情严肃地说道:“第一,无论他以后跟你们推销什么东西,不管价格看起来有多便宜,说得有多天花乱坠,你们都绝对不要买,切记切记!”
关谷神奇皱着眉头,一脸困惑地问道:“难道他推销的都是假冒伪劣产品?会对我们的健康或者财产造成损害吗?”他满脸担忧,显然对“假冒伪劣”这几个字格外敏感。
吕子乔连忙摆了摆手,解释道:“那倒不至于是什么假冒伪劣产品,质量方面或许还说得过去。不过我可以打包票,你们买了之后绝对用不上,纯属浪费钱。他那张嘴,能把冰箱卖给常年住在冰天雪地里的爱斯基摩人,能把顶级网球拍卖给网球界的传奇费德勒,甚至能把轮椅卖给腿脚利索、驰骋赛场的足球运动员……你们想想,他推销的东西能有什么实用性?”
陈美嘉抱着胳膊,一脸无所谓地撇了撇嘴,随口说道:“那倒也不一定,男足买把轮椅应该早晚用得上,毕竟他们在赛场上的表现,有时候真的让人觉得腿好像不太好使。”
周景川闻言,立刻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吕子乔,语气里满是调侃地追问道:“哦?这么说来,你之前在外面偷偷卖的那些所谓的‘大力丸’,是不是也是你这位能说会道的干爹教你的?难怪你当时也说得天花乱坠,把那玩意儿吹得神乎其神,现在看来,原来是得到了‘真传’啊!只不过你这水平,跟你干爹比起来,恐怕还差了不止一个档次,至少他没把自己坑进去,你倒是差点惹出麻烦。”
诺澜也忍不住轻笑起来,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柔声补充道:“看来这推销的本事,还真是能言传身教的。不过子乔,你也别光顾着说你干爹,你自己当初也没少忽悠我们,现在知道提醒大家了?”
吕子乔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连忙摆着手辩解道:“我那大力丸可不是假药!是货真价实的滋补品!你们别老打岔行不行,认真听我说话!”他清了清嗓子,继续严肃地说道:“第二,不要轻易接受他送的任何礼物。他很可能会找借口说自己时间仓促,没来得及准备合适的礼物,然后当场开一张支票给你,让你自己去买喜欢的东西。”
陈美嘉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情,激动地说道:“那不是很好吗?支票多方便啊!我可以用它去买漂亮的衣服、各种各样的零食,还有我最喜欢的漫画书,想想都觉得开心!”她已经开始在脑海里盘算着怎么花这笔“意外之财”了。
吕子乔看着陈美嘉一脸憧憬的样子,忍不住露出了一抹不屑的冷笑,语气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地说道:“你还是先别高兴得太早了,但愿那张支票真的能够顺利兑现。我可告诉你们,他开的支票十有八九是空头支票,到时候一旦跳票,你们不仅拿不到钱,还会被银行罚一笔不少的手续费,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周景川靠在沙发上,双手抱胸,脸上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语气犀利地调侃道:“看来当初没少被你这位干爹坑吧?不然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不过话说回来,也只有单纯到有点傻的小姑娘,才会相信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就你干爹那副油滑的样子,能主动开支票给人?怕不是早就把支票的日期填到猴年马月去了,或者干脆就是个伪造的假支票,专门用来忽悠那些贪小便宜的人。”
“我看啊,谁要是真敢收他的支票,那纯属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到时候被银行罚款都是小事,要是牵扯出什么法律问题,那才叫得不偿失。毕竟,能把忽悠人当本事的人,手里能有什么正经的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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