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在努力啃那个亮晶晶的金属杆子。
我最喜欢的仆从总穿着厚厚的黑袍子,像棵安静的树。
我喜欢蹲在他肩上打盹,因为他从不突然晃来晃去,我站得很安稳。
后来家里多了第二个仆从。
他有点奇怪,总对着我说些什么“方既明,天才”、“方既明,英明神武”之类的话。
叽里咕噜说些啥呢?听不懂。
不过只要我跟着他念,他就会高高兴兴地给我塞好吃的坚果,那我也勉强多说几句,再让他给我搓搓羽管吧。
穿黑袍的仆从每天都会准时给我吃的,分量总是一点不多一点不少。
但那个新仆从不一样,会时不时给我变点粟米加餐,是个好鸟!
这个变粟米的偶尔还会喂我他们吃的东西,味道挺新鲜。
穿黑袍的看见就会皱着眉阻止,可变粟米的会说:没事,这些小鹦鹉也能吃。
穿黑袍的就不再吭声了。
看来还是变粟米的说话管用。
……
后来穿黑袍的仆从整个人换毛了,穿的还是黑袍,但银线变成了金线,整个人变得亮晶晶的。
耳朵上也挂了金闪闪的叶子,根本啄不动。
他还总和变粟米的凑在一起叽叽喳喳说个没完,都不理我了。
我想加入他们,也叽叽喳喳了几下,变粟米的就会马上给我吃的。
我高高兴兴地吃东西,他们俩则继续叽叽喳喳。
……
最近他们变得奇怪了。
现在变粟米的总要把脑袋搁在穿黑袍的肩膀上,像块甩不掉的牛皮糖。
穿黑袍的居然也不推开他,只是耳朵尖会变红,像我爱吃的浆果。
可那明明是我的位置!
变粟米的真是越来越坏了。
……
还有更过分的,那变粟米的居然会用我的零食去讨好穿黑袍的!
他剥好坚果递到穿黑袍的嘴边,穿黑袍的明明手好好的,居然真的低头从他手里吃了。
我气得在架子上直跳脚——那本来都是我的零食!
我飞过去抢,却被一股莫名的力量丢到窗外。
我啄了半天窗户,居然无人理会!
大胆!
晚上我故意飞进变粟米的房间,在他被子上留下本大师的超绝大作。
结果他不仅不生气,还理直气壮地继续黏着穿黑袍的。
讨厌!
……
他们还老在软榻上挤作一团。
变粟米的把穿黑袍的圈在怀里,下巴搁在他肩上,两个人盯着一卷发黄的羊皮纸嘀嘀咕咕。
我按照惯例飞过去给穿黑袍的梳理毛发,立刻被变粟米的用两根手指夹着提开。
这个不能吃。他把我放到桌上,顺手变出半根玉米放在我面前,“再啃他头发就把你丢出去!”
这个人又在叽里咕噜地说些听不懂的了,我学着说:“再啃他头发就把你丢出去!”
变粟米的笑了,穿黑袍的也看着我们笑。
有什么好笑的?
我不理解,但有玉米啃,嘴也不痒了。
啃腻了之后抬头,发现那两人又挤在一起了。
我歪着头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这两个人明明都有手有脚,为什么非要黏在一起做事?
本鸟求偶的时候都看不上这种白长翅膀的鸟。
……
最让我困惑的是昨天午后。
穿黑袍的靠在窗边打盹,变粟米的悄咪咪凑得极近,近到鼻子都快碰上了。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看,毛都激动得立起来了,他们这是要打架吗?
好哇好哇,打起来打起来!
结果两个家伙只是轻轻碰了碰嘴唇。
嗯?
难道穿黑袍的嘴上有什么好吃的是本鸟没发现的吗?等变粟米的走了之后我再去看看。
穿黑袍的被碰醒了,耳尖又红成了浆果。
我飞过去啄,被他抬手轻轻挡开了。
小气!
变粟米的则若无其事地直起身,在旁边哼着奇奇怪怪的歌整理文书。
唱唱唱,唱什么唱?还没我唱的好听。
我自信地飞到变粟米的面前,大声唱着他教我的“方既明,英明神武”,连唱三遍!
变粟米的果然变出了好吃的。
看吧,我就说我唱的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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