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索拉薇儿,方既明同样递给她新的身份纸,她却惶恐地后退一步,眼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大人……我……我不走。”
方既明想起来,她本就是妓院出生的孩子,如果现在强行放她离开,她还是会把自己卖到欢愉之馆,重新当回奴隶。
虽然凭她的能力、技巧与美貌,完全可以在欢愉之馆混得如鱼得水,但那终究不是做人的地方。
或许是没有见过真正的自由,她不懂如何自由,也不敢自由。
或许是只见过金银首饰的好处,才会只是想方设法地获得这些。
他需要给她时间,也需要引导她找到自由的意义——让她体验多彩的生活,找到她想走的路。
在她真正找到内心的支点之前,给她自由民的身份,反而是不负责任。
“如果……”方既明心中有些无奈,“如果她什么都试了一圈,还是只想选择那条路,那只有让她发挥所长,成为自己情报网络中的助力了。”
至于花销……想到自己现在干瘪的钱袋,也就能保证这一宅邸的人饿不死了。
方既明不明白,在这里奴隶是不会被当人看的,为什么要去当奴隶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方既明带着她回了宅邸。
……
给索拉薇儿安置房间、告知规矩,给她进行初步安排。
方既明正准备离开,索拉薇儿却像一株柔若无骨的菟丝花,悄然缠了上来。
她显然误会了。方既明让那个“凶巴巴”的蛮族女子恢复自由、潇洒离开,却将自己带回了这华丽的宅邸,单独安置……
这不正是那些贵族老爷们看中自己、准备“金屋藏娇”的戏码吗?
这是机会!是她刻入骨髓的生存本能所理解的唯一出路。
方既明刚转身,便觉一阵幽香袭来。他没有在给她的衣物上熏香,这是她本身的香气吗?
索拉薇尔柔软的身体有意无意地贴上了他的手臂,那双仿佛盛着春水的紫罗兰色眼眸大胆地迎上他的视线,眼波流转间,是带着钩子的邀请。她的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方既明的手背。
“大人……” 她的声音又轻又软,“这房间……好大,好空,我……害怕。”
方既明浑身一僵,一股燥热从被触碰的地方窜遍全身!
他从未被女子如此近距离地、如此露骨地撩拨过,大脑一片空白,呼吸也不受控制地急促起来,血液似乎都涌向了不该去的地方。
他像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忘了所有反应。
索拉薇儿将这份沉默当成了默许。她嘴角勾起一抹精心练习过的、妩媚的笑,动作变得更大胆。
她灵巧地旋身,柔弱无骨的手臂勾住方既明的脖颈,整个人如同献祭般贴了上去,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耳廓,脚下发力,带着一股的柔劲,将猝不及防的方既明一步步推向身后那张整洁柔软的床铺!
“大人不必担心我……” 她的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 另一只手已经搭上了他的衣襟。“我头一次见到大人这般英俊善良的人……我知道如何让大人……开心。” 话语间充满了暗示和柔情蜜意的夸赞。
方既明感觉自己像一艘在狂风巨浪中即将倾覆的小船,理智的缆绳一根根崩断!
索拉薇儿身上的幽香、她身体的触感、她温热的气息、她充满魔力的低语……所有感官都被这汹涌的欲望浪潮淹没!
魔鬼般的低语在他混乱的脑中叫嚣:
“她只是奴隶,属于你的奴隶!你对她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这是主人的权利!没人会指责你,这是这里的规则!”
“她多美啊……这尤物是自愿的!是她主动勾引你,不是你强迫,享受就是了,与你何干?”
“五枚金币,整整五枚金币!买下她难道就是为了当菩萨供着?这是你应得的回报!”
“这要是还能忍住……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每一个念头都如同滚烫的烙铁,灼烧着他摇摇欲坠的防线!
他的身体在索拉薇儿的挑逗下诚实地回应着,几乎要彻底沉沦在这唾手可得的、极致的感官享受中。
他的手似乎有了自己的意志,想要搂住那柔软的腰肢……
在这时,一丝冰冷的、源自另一个世界根深蒂固的道德感和教育,如同破开迷雾的利剑,刺入欲望的旋涡。
随着理性的回归,方既明不断在天平另一端添加制衡的砝码。
更清晰、更沉重的声音在心底响起:
“奴隶?她首先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有情感、有尊严的人。人不应被分为三六九等,更不应该沦为玩物。这个王国的规则本就是错的!”
“自愿?在这扭曲的规则下,这是她唯一知道的、赖以生存的技能!她不懂真正的自由,她只是用身体换取庇护!你此刻接受,与那些哄骗懵懂无知少女的禽兽有何区别?!”
“五枚金币?你买下她,是为了给她一条生路,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而不是为了把她从一个深渊,带进另一个深渊!”
“是不是男人?真正的男人,是能驾驭欲望,而非被欲望驾驭的野兽!用强权欺凌弱者,那才不是男人,是懦夫、是禽兽!”
两种力量在他灵魂深处撕扯、拉锯,欲望的火焰烧得他浑身滚烫,道德的冰锥又刺得他心头发寒!
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就在索拉薇儿的手即将扯开他最后一道防线时,他深吸吸了一口气,如同即将溺毙的人浮出水面,眼中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一把抓住了索拉薇儿的手腕,因为同样在克制自己,方既明没控制住力道,让她吃痛地嗔了一声,动作戛然而止。
“听好了!” 方既明的语速极快,声音带着一点点颤抖,却已经是他此时能用的最严厉的语气,仿佛在说服她,更是在说服自己那颗仍在狂跳的心:
“我不会给你金银珠宝,也不会给你买那些华而不实的漂亮衣服首饰!”
“我会请人教你一些东西——识字、算账、缝纫、或者别的随便什么!总之,是讨好男人以外的事!”
“你得学着做些力所能及的、不至于太累的活计!”
“如果你想你母亲了……”想到她母亲也是妓女,他现在没钱给她赎身,不能把母女俩放一块教导。
可如果放任索拉薇儿去看她,她的价值观会不利于自己对索拉薇儿的引导,现在还不是时候。“ ……没什么。”
连珠炮般说完,方既明赶紧甩开她的手, 脚步看似镇定,实则带着一种近乎慌乱的狼狈,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房间!
门被他“砰”地一声带上,隔绝了身后索拉薇儿那错愕、不解、茫然的复杂目光。
一路冲到浴室,狠狠用木桶里的冷水冲了个凉.
他需要这寒意来浇灭身体里熊熊燃烧的邪火,更需要它来冷却那颗狂跳不止、几乎失控的心脏!
“好险……” 他大口喘着粗气。差一点,只差一点,他就坠入了自己亲手挖掘的深渊。
为了驱散脑海中残留的旖旎画面和身体的躁动,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向另一个迫在眉睫的难题——如何应对领地那喜怒无常的恶劣天气。
只有繁杂的数据和冰冷的现实,才能让他真正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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