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馆,这是我的份子!”紧随其后的鱼头标连忙奉上自己的红包。
程子龙依旧含笑致谢,随即让黑豹带两人先行进入仪式厅等候。
他们刚走不久,串爆等社团前辈也陆续抵达门口,依次送上礼金。
“祝你们百年好合,早得贵子!”
“多谢串爆叔吉言,里边请!”
众人刚入内片刻,崩牙驹便携小廖登门贺喜:“恭喜程先生,恭贺贺小姐,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他对程子龙一向心存敬意,早有意结识拉近关系,却始终未觅良机。
此次借婚宴之名,特意备了一份厚礼,以示诚意。
常言道:笑脸相迎不拒人。
见对方如此识趣知分寸,程子龙自然乐于接纳这份情谊。
如今他已手握赌牌,与崩牙驹并无利益冲突,彼此之间反倒有了合作空间。
“尹老大,快请进!待会儿咱们可得好好喝几杯!”程子龙笑容满面。
“没问题!”崩牙驹爽朗应道。
“占米,你带尹老大进去。”程子龙朝占米仔示意。
“尹老大,这边走!”占米仔恭敬引路。
因宾客络绎不绝,门口迎宾人手很快吃紧。
占米仔送完一波客人后,匆匆走到飞机等人所在的桌旁招呼:
“飞机,托尼,门口忙不过来,你们几个出来搭把手!”
同桌坐着的都是程子龙一系的核心人物——师爷苏、阿武、托尼等人,一听这话立即起身,奔赴前厅支援。
有了这批帮手加入,入口处的压力顿时缓解不少。
占米仔又引领下一拨来宾离开不久,贺新便从宴会厅方向踱步而出。
“伯父,有什么事吗?”程子龙迎上前问。
“我出来接个人,渔栏灿和郭英南马上就到。”
话音未落,二人果然联袂而至。
渔栏灿曾多次与贺新合作生意,郭英南更是他多年的生死之交,三人熟稔已久。
他们在停车场碰了头,便一同前来赴宴。
“恭喜程先生,恭贺贺小姐,祝二位永浴爱河,性福美满!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望收下。”
“谢谢灿哥捧场!”程子龙双手接过礼金,诚恳道谢。
渔栏灿笑着转向贺新:“还是你这老家伙有眼光,娶了个这么出色的女婿,真是让我眼红啊!可惜我家几个全是儿子,不然说什么也要跟你抢一抢。”
“哈哈哈!”贺新开怀大笑,“儿子多难道不是福气?你这老鬼,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赶紧进去坐!”
说着,他转身对调来协助的心腹阿高吩咐:“阿高,带灿哥去贵宾席。”
“明白,贺先生!”
目送渔栏灿入内后,郭英南这才上前。
“阿龙,英南是我过命的兄弟,你也别太拘谨,往后见着他叫声郭叔就行。”贺新拍着郭英南的肩说道。
“郭叔好!”程子龙立刻改口,态度谦和。
郭英南点点头,语重心长地说:“阿龙,好好待天儿,她值得最好的。”
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递了过去。
这个红包与众不同,旁人的红包往往厚实鼓胀,沉甸甸地透着喜气,而他手中的却轻巧寻常,外表毫不起眼。
可别小看这薄薄一个信封,里面夹着的是一张面额五百万的现金支票,分量之重,远非尺寸所能衡量。
婚礼进行得井然有序,现场布置得如梦似幻,璀璨灯光交织成一片流光溢彩的世界,将贺天儿本就清丽脱俗的面容衬托得宛如月下仙子。
站在t台另一端的程子龙,望着缓缓走来的她,心跳仿佛漏了一拍——那一刻,她像从童话里走出的精灵,带着柔光步步生莲。
西式仪式简洁而庄重,没有繁文缛节,先是对彼此许下誓言,随后交换戒指,象征永恒承诺的信物戴上的瞬间,两人心意相通。
紧接着,一个深情的吻落下,宣告他们正式结为夫妻。
“程子龙先生,你是否愿意遵守婚誓,无论未来是困顿或富足,顺境或逆境,健康或病痛,容颜未改或岁月流转,都始终爱她、敬她、护她,并在余生中对她不离不弃?”
“我愿意!”程子龙目光坚定,直视着贺天儿的眼眸,声音沉稳有力。
“贺天儿女士,你是否愿意接受程子龙为你的丈夫,在神圣的婚姻契约中与他共度一生,无论贫富、疾苦、荣枯、得失,皆以爱相守,以心相托,终生忠诚不渝?”
“我愿意!”贺天儿轻启朱唇,语气毫不犹豫,脸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
两人话音刚落,全场掌声雷动,如潮水般涌来。
这场婚礼因贺家与程子龙的特殊身份,宾客云集,不仅有江湖旧友,更有政界要员、商界巨擘,甚至澳岛总督也特派代表出席,足见其盛况空前。
亲朋满座,宴席连绵近百桌,自正午开席,一直延续至暮色四合,方才渐渐收场。
宾客陆续散去,待人群稀疏,贺新推着妻子走上前来告别。
“阿龙,我和你岳母先回去了。”贺新一边说,一边重重拍了拍程子龙的肩头,“我这独生女儿,就这么交给你了,往后日子长,你要好好待她。”
“岳父岳母请放心,我程子龙此生定不负天儿。”他郑重回应。
“好,那你忙去吧,我们走了!”
话罢,贺新推着轮椅上的夫人,一路谈笑风生,缓缓离开酒店大堂。
送走最后一位客人时,夜幕已然完全降临。
尽管程子龙体魄异于常人,但整日应酬不断,酒过三巡,也不免有了几分醉意。
在黑蟒等贴身护卫的簇拥下,他步入葡京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那间从未对外开放的私密居所,历来仅供贺家核心成员使用。
因婚典之故,房间早已精心装点成洞房模样。
满目红绸、红烛、红灯笼,处处洋溢着喜庆气息;床榻之上更是摆满了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意“早生贵子”,吉祥如意。
当程子龙推门而入,贺天儿已早早等候其中,娇羞低眉,坐在床沿。
见他进来,心头一颤,指尖微蜷,既想迎上前去,又怯于动作唐突。
程子龙见状,嘴角微扬,缓步走近,一手轻揽她纤腰,低头吻住了那温软双唇……
次日清晨,程子龙神清气爽地醒来,身旁的贺天儿却被惊动,脸上飞霞未褪,匆匆裹着浴巾走向浴室。
趁着她沐浴之际,程子龙默默拾起床单折叠整齐。
满室赤红映衬之下,唯独这张素白床单染上了一抹殷红,如花绽放,无声诉说着昨夜的缠绵与情深。
待贺天儿梳洗完毕,二人便启程前往贺家庄园。
按传统习俗,新婚翌日需“回门”,新娘携夫归宁,向长辈奉茶行礼,以示孝道。
“慢些,小心点。”程子龙搀扶着她,语气温柔。
昨夜初尝人事,贺天儿身子尚有些酸软,行走间略显吃力,全靠他扶持才安稳上了车。
刚坐定不久,她便依偎在他臂弯里,嘴角含笑,沉沉睡去。
程子龙轻轻托起她的头,让她枕在自己腿上,随后拿起车内专线电话。
他们乘坐的仍是那辆加长防弹林肯,前后舱隔断设计,司机独立驾驶,若有吩咐,可通过降下车内隔板或直接通话联系。
此刻,他拨通电话,是要告诉司机——出发,去贺府。
“开车稳着点,不用抢时间。”
“知道了,老大!”司机应了一声。
电话挂断后,车子的速度明显放缓,行驶得更加平顺。
这辆豪车本身的悬挂系统就极为出色,只要路面不是太糟糕,车厢内的晃动感几乎可以忽略。
此刻车速一降,整个车厢宛如静止般安稳,闭上眼睛,仿佛根本不在移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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