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后,雷公脸色阴沉得吓人,一杯接一杯地灌酒,一句话也不说,手下人都吓得不敢出声,大气也不敢喘。
唯有他最信任的丁瑶敢靠近劝几句:“你身子本来就不好,医生交代过少喝酒,不然关节又要发作。”
丁瑶名义上是雷公的助理,实则是他的小姨子,也是他多年的情人。
不过外人不知道的是,雷公年事已高,早已没了那方面的能力。
丁瑶对他而言,更多是精神上的依靠。
平日里对旁人动辄发火的雷公,唯独面对丁瑶时,语气总要柔和许多。
“不是我非要闹这一出,实在是这结果太窝火。
要是真刀真枪拼不过,三联帮技不如人,我雷公低头也就认了。
可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栽了,我心里咽不下这口气!”雷公咬着牙说道。
“话也不能全这么说。”丁瑶轻声道,“这事恐怕早在沓水龙带人赶去支援贺新的时候就定下了。
人家在前头卖了那么多力气,现在拿些好处也是理所应当。”
雷公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说到底,这场博弈在他们踏足澳岛之前,胜负已分。
可正因如此,他才更觉得憋屈。
原本满心期待而来,如今却要两手空空打道回府,换谁谁能甘心?
“听说东星、洪兴还有健合会都准备撤了,咱们订哪天的机票?”丁瑶试探着问。
“一张都不订。”雷公冷冷道,“既然来了,我就绝不能白跑一趟。
别忘了,我是雷公!”
“那……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澳岛这块赌牌,我势在必得。
眼下三联帮在湾湾的发展已经触到瓶颈,若想再进一步,就必须跨出去,在别的地盘上扎下根来。
这次竞标虽败,但不代表我就没机会插手其中。”
说到这儿,他转头看向丁瑶,语气沉了几分:“丁瑶,你去安排一下,约沓水龙见个面。
就说明天晚上,我在葡京旁边的缪斯酒吧请他喝一杯,好好聊聊……”
“砰!”
果岭上最后一杆落下,程子龙又一次稳稳拿下全场第一。
“啪啪啪——”渔栏灿笑着鼓掌,“早听讲程先生球艺了得,今日亲眼所见,果然名不虚传。
这水准,放职业圈子里也不逊色啊。”
“怎么样,这回总该认账了吧?”贺新笑呵呵地拍着他肩膀,“今晚这顿,你请客!”
“没问题!”程子龙爽快应下。
今天这场高尔夫局,是澳岛博彩协会几位理事与程子龙的正式会面,地点选在跑马地球场。
名义上是打球叙旧,实则是向圈内人宣告:程子龙,正式入局了。
过去他在澳岛虽有不少赌厅,但始终算不上圈内核心人物。
可如今不一样了,手里攥着赌牌,就有了坐上牌桌的资格,说话也有了分量。
换句话说,从这一刻起,他已足以和渔栏灿、贺新并列,成为澳岛第三位真正意义上的赌场大亨。
“灿哥太抬举我了,我只是打得多了,熟能生巧罢了。”程子龙微微一笑,态度谦和。
“可不止是熟就能巧的。”渔栏灿摇头笑道,“我和老贺打了几十年球,老鹰球也就碰过几次。
你这杆杆精准,可不是光靠练出来的。”
“对了!”贺新忽然想起什么,接过话头,“我刚还跟灿哥提呢,半年后博彩协会换届,打算给你留个理事位置。”
这位置听着不起眼,平日里也不显山露水,可一旦遇上大事,便是能左右风向的关键角色。
进了这个门,才算真正踏入澳岛博彩业的核心圈层。
“多谢贺先生,多谢灿哥!”程子龙郑重道谢,眼中却已闪过一丝锋芒。
“客气什么,咱们三家现在是澳岛仅有的持牌方,本就应该彼此照应,一起把这边的博彩局面盘活……”
几人正随意闲谈时,程子龙眼角一扫,发现占米仔已站在球场边缘朝他打手势。
“不好意思,贺生、渔栏灿,我先过去一趟。”
贺新和渔栏灿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一眼就看见占米仔候在那儿,心下了然。
这种层级的聚会,若非要紧事,手下断不会贸然靠近,能一路找到高尔夫球场来,必是有急情相报。
“你去处理吧,顺便替我向协会那几位理事问个好。”贺新语气平和地说道。
“晓得!”程子龙点头应下。
澳岛博彩协会的理事们个个背景深厚,虽不像握有赌牌的贺新和渔栏灿那般掌握核心资源,却也在行业各关键环节手握实权,不可小觑。
程子龙依言先与几位理事寒暄了几句,随后才走向场边。
“什么事?”
“老大,三联帮的丁瑶刚送来拜帖,说是他们龙头雷公想请您明儿去缪斯酒吧见个面,聊点事情。”占米仔回禀道。
“回话,答应他。”
翌日,程子龙带着占米仔、黑蟒以及二十多个随行马仔抵达缪斯酒吧,赴约雷公。
缪斯酒吧是个带表演性质的小型娱乐场所,内部设着一圈卡座。
为这次会面,雷公早已清空全场,此刻店内除了他本人及一众手下外,再无闲杂人等。
见程子龙推门而入,雷公立刻起身迎上,满脸堆笑:“程先生大驾光临,真是给足面子!快请坐,请坐!”
“雷老板。”程子龙微微颔首,落座后直截了当地问,“不知今日相邀,有何指教?”
“哎呀,别这么见外。”雷公笑呵呵地搓着手,“今天请你过来,是想谈一笔合作——咱们联手搞个赌场,共同发展事业。”
“合作?”程子龙目光微动,眉梢轻挑,略带疑惑。
“对!你现在手里有赌牌,完全可以在澳岛开自己的场子。
我这边愿意出钱,跟你合伙投建,所有开销咱们一人扛一半。
不过我不贪心,只要你四成分成,六成归你。
你看这条件,够诚意吧?”
这话一出口,程子龙几乎忍不住想笑。
他真想掀开雷公脑壳瞧瞧,里面是不是塞满了稻草,竟把他当成了可以随意糊弄的雏儿?
脸上虽未表露,但他神情已然转冷。
在澳岛,有钱人多的是,真正稀缺的从来不是资金,而是资格。
有了赌牌,只要跟贺新、渔栏灿通个气,避开利益冲突,选块地就能开张。
关键就在于那张牌——没它,再多钱也进不了这扇门。
反过来说,程子龙光凭一张赌牌入场,哪怕一分不出,要拉人入伙,拿四成以上的干股都属正常。
如今雷公倒好,既要他出牌又要他掏一半钱,最后还只肯让四成?这算盘打得,未免太精,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而且程子龙根本不在乎那点建赌场的钱,这种稳赚不赔的买卖,哪有道理平白无故拉个外人来分一杯羹。
可眼下雷公竟然说出这种话,已经不是谈不拢的问题了,而是让程子龙忍不住怀疑,这老家伙是不是脑子出了毛病。
其实雷公会这么想,也是在湾湾多年养成的做派。
三联帮在当地势力庞大,看中哪门生意,直接就要插一股,人家要是不肯,立马就是威胁恐吓、软硬兼施。
久而久之,成了习惯,到了程子龙这儿,他也照旧搬出那一套老办法。
“雷先生,”程子龙眯起眼睛,语气冷淡,“我没听错吧?你是说我们各出一半钱建赌场,结果你拿四成?”
“正是!”雷公昂着头,毫不掩饰地说道:“当然,你要是不想掏钱也行,看在赌牌是你拿来的份上,我可以分你一成干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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