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临时隔间。
秦建做了个“请”的手势。
军人特有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整个空间。
“你邮件里的东西，我们连夜核实了。”
秦建的视线，一寸寸扫过苏律的脸。
“你的情报来源，是哪个财团，还是第三方？”
苏律坐下，动作从容。
“我只是个小律师，华夏的律师。”
秦建沉默了足足十秒，才缓缓坐下。
“国家，不会忘记任何一个有功之人。”
苏律端起水杯，
“所以……”
“网上说，举报间谍奖励五十万……”
“是真的吗？”
秦建看着他，嘴角扯出一个弧度。
“你的功劳。不止这个数。”
秦建的视线，如同鹰隼，死死锁在苏律的脸上。
“苏律师，你清楚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以一个普通公民的身份，介入国家安全。”
“这很危险。”
苏律却只是端起水杯，吹了吹浮沫。
“秦处长。”
“你安排在我家楼下那辆奥迪A6里的人……”
“还有对面五楼的兄弟……”
“不就为了保护我吗？”
秦建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保护措施……
过了足足三秒。
秦建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你到底是谁？”
“你的动机，究竟是什么？”
苏律抬起头，迎上秦建的目光。
他只说了八个字。
“天下兴亡，”
“匹夫有责。”
秦建的目光，钉在苏律的脸上。
“我们……
还有合作的机会吗？”
“秦处长。”苏律只是靠回椅背，
“你这是代表个人。”
“还是，代表国家？”
话音刚落！
砰！
隔间的门被猛地撞开！
“秦处！”
“米鹰国大使馆的人来了！”
“带队的，是大使本人！”
“他要求我们立刻释放高明！”
秦建的眉头，瞬间拧成个川字。
苏律却笑了。
“走吧，秦处长。”
“去看看这出戏的下半场。”
……
走廊里，剑拔弩张。
一个金发碧眼男人，正用流利的中文，对秦建施压。
“秦先生，我的人，享有外交豁免权！”
“你没权力扣押他们！”
秦建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苏律从秦建身后，不紧不慢走了出来。
他看都没看那大使，
“秦处长。”
“按照我们的法律，包庇商业间谍，是什么罪？”
大使脸上的傲慢，瞬间凝固。
他死死盯住苏律。
“你什么人？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苏律终于把视线落在了他的脸上。
“我？”
“一个准备把你的‘公民’，送进监狱的华夏律师。”
他向前走了一步。
“大使先生，唆使、资助、并亲自参与，针对主权国家关键信息设施的渗透行为……”
大使额角的一根青筋，猛地跳了一下。
“这个罪名，你个人，担得起吗？”
“你的大使馆，担得起吗？”
苏律的声音，陡然转冷。
“现在，带着你的人，从这里滚出去。”
“或者……”
他嘴角的弧度，森然。
“我让秦处长，把你也列为‘危害国家安全的潜在威胁’。”
“一并调查。”
……
法庭的混乱，
在钱为民被抬上担架的那一刻，达到了顶点。
空气里，混杂精英律师们失禁的骚臭，
苏律的手机，疯狂震动。
“嗬……嗬……”
刘洪嘶哑扭曲，
“你……你都干了些什么！？”
“你把华诚……把我也毁了！！”
“刘主任。我只是在为我们华夏的科技公司，讨个公道。”
苏律扫过被国安干警死死按住的“精英”。
“怎么？”
“妨碍到您，跪下舔您大洋彼岸的亲爹了？”
“你——！”
“你这自寻死路！”
“整个行业都会封杀你！”
苏律嘴角的弧度，更冷了。
“是吗？那就在我被封杀前，”
“再把群星以前的烂事，也翻出来彻底了结。”
电话那头，心电监护仪的节拍，乱了一瞬！
“你……你还想干什么？！”
苏律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你当年经手的那些案子……”
“坑害国人的卖国黑心钱，挣得还顺心吗？”
“嘀——嘀——嘀——”
心电监护仪警报！
苏律面无表情挂断了电话。
“哗啦——”
数十名记者蜂拥而入！
“咔嚓！咔嚓！咔嚓！”
“请问为什么国安的人会突然介入商业官司？”
“苏律师！请问是你举报的吗？！”
苏律的视线，落在了不远处，正在指挥收队的秦建身上。
秦建冲他，点了点头。
苏律没有会几乎要戳到脸上的话筒。
“群星集团……”
“这事，还没完。”
所有记者闪光灯也诡异地停了。
赢了官司，继续宣战？
苏律将U盘，插进了投影设备。
嗡——
【蓝芯科技】，破产清算！
【翔龙光学】，核心技术被窃，恶意收购！
【红星技术】……
整整十二家！
“苏律师！这份名单来自哪里？真实性谁来保证？！”
“你这公然污蔑一家跨国企业！”
“证据？”苏律直接从那记者手里，夺过了话筒。
那记者整个人都懵了。
“你们坑害我华夏十二家企业。”
“真以为，这片土地，能容你们一直横行霸道？”
“接下来……”
“我会让你们，连本带利。”
“全都吐出来！”
嗡——
苏律划开屏幕。
发信人：秦建。
【准备一下。】
【我的直属领导，想亲自见你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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