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妲瓦说什么，总有个嘴强战神反驳她，并让她狠狠受挫。
陈迹抿了一口茶水，风轻云淡道，“妲瓦，你说得没错，但很可惜世界不是这样的。”
“如果你不收手，你的病永远好不了。”
楚染爱像他的“比格犬”，他也爱她。
但更重要的是，她是个平等的人。
“看开点儿。”陈迹说道，“我以前也像你这样，但我想开了。”
越钻牛角尖，人当然越偏执。
几人果然不欢而散，妲瓦也并没有想要靠武力服人，一方面她摸不准陈迹的实力，一方面她确实扛不住物理学神器。
她还要活下去，继续自己的研究。
对于陈迹的劝告，她一点儿也不在意。
报应什么的，她一点儿也不怕，当报应降临的时候，她反而才觉得痛快。
回去了之后，楚染爱对他的那句话耿耿于怀。
“陈迹，你想开什么了？”她追问，“你以前有啥想不开的。”
“想开了，接受你。”
楚染爱努努嘴，算是认了这个回答，其实心中还是有点小窃喜啦。
“明天路易就要回国了，我们下午一起去送送他吧。”
翌日清晨。
他们像对纯情小情侣，假装隐藏内心的感情，故作镇定告别，各自工作。
陈医生意气风发的模样，再次吸引了同事们的注意力。
“肯定是吵架又和好了吧？”
“说不定压根没吵呢。”
他们的欢愉，与妲瓦那边截然相反。
起初。
妲瓦腰酸背痛，以为只是昨夜伏案搞研究的的后遗症？
当她正伸手去够咖啡杯时，指尖与杯子把手的距离突然拉长，距离反而越来越远。
搞什么？
她刚想喃喃自语，喉咙里就滚出幼犬般的嘤嘤叫。
有什么事情，变得不太对劲了。
她跌在地上，颤抖着抬起手，发现自己的双手皮肤长出了细密的绒毛，有点黄。
手指弯曲粘连，变成笨拙的肉垫，一点儿也没有原来修长白皙的少女质感。
一阵浓烈的气味蛮横地插入脑海，很好，她也拥有了狗类敏锐嗅觉。
正当她满脑子疑惑和震惊时，她突然发现自己在嗅地板缝，而自己压根没有意识到，仿佛就是靠本能一般。
镜子！她脚步踉踉跄跄，扑向衣帽间的落地镜。
镜面里，一只黄色比格犬正站在镜子面前，一脸惊恐。
门铃响了。
是一个令人意外的客人。
是路易？
她闻到他身上的爱马仕香水的味道了，还有种隐隐的鱼腥味，可能是早餐的炸鱼薯条。
“……”请进。
她发出的是汪汪叫。
路易按了两下门铃，发现她好像不在家，放弃了最后一点儿善心。
他原本是想和妲瓦告别。
对于一个拥有纯洁信仰的人来说，他倒是不在意争论妲瓦的行为，只不过她若是换个信仰，说不准还能回头呢。
他觉得，妲瓦需要向上帝赎罪。
不过现在没机会了，既然妲瓦不在家，说明上帝不愿意接受这只羊羔，他也不必多待。
妲瓦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焦急地跺跺脚。
她的眼珠子乱转，发现自己昨晚没关窗户，刚好能从窗户的缝隙中钻出去。
跳上洗衣机，再从洗衣机往窗台跳，最后钻出去，站在空调外机向下看。
她闭上眼睛，扑腾跳进灌木丛里。
再次钻出来时，她的脑袋上还挂着木叉子。
她速度很快，刚好追上了路易。
妲瓦真的很想告诉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迹在吗？同为巫师帮她一把吧！
陈迹和楚染爱又坐在车里，似乎在讲什么，她听不见。
太过激动，她不受控制地，用尾巴敲打出激烈的节拍。
拍的路易的裤脚啪啪响。
路易蹲下，摸了摸她的脑袋，“我原来讨动物喜欢吗？”
车门打开，陈迹瞥了一眼妲瓦，没有说什么，催促路易上车。
晨光照着她，她微微抽动的鼻尖。
路易点点头，坐进兰博基尼，表情淡然，只把她当成了路边的一条狗。
她好像听见了什么在悲鸣，定睛一看，一只熟悉的狗站在马路中央。
那是……？
她抬起爪子，不可置信向前走了一步。
兰博基尼启动了，油门向下发出轰鸣声，阻断了她的行动。
冥冥之中，天命在说：
【缘分已尽，前方禁止通行】
这次，死去的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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