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们要去哪？我们不去吃饭了吗？”女儿问我。
“宝贝，李大爷有些事情要处理，妈妈先带你去买冰淇淋好不好？”
女儿拉着我的手突然小声说：“妈妈，你刚才好帅。”
有些战场，不值得弄脏自己的手。真正的胜利，是让不值得的对手连你的衣角都碰不到。
我拉着女儿的手走向冰激凌摊………
“多少钱了？我给付，”李先生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和林晓娟说清楚了！”我看向李先生。
“那个以后我和你再解释，好吗？”李先生的神情好像有一些哀求。
“嗯…”我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
刚才那场暗流涌动的偶遇，像一块小石头投入湖中，涟漪虽在，但湖面终归会恢复平静。
女儿的笑声很快驱散了最后一丝尴尬，看着她无忧无虑奔跑的身影，我和李先生相视一笑，许多事尽在不言中。
从公园出来，李先生俯身问女儿：“宝贝，今天想当公主还是想当勇士？”
女儿眨着大眼睛，兴奋地喊：“我要当能吃冰淇淋的勇士！”
李先生哈哈一笑，大手一挥：“好！勇士基地，出发！”
我们来到了肯德基。
看着李先生有些笨拙却又无比认真地研究着儿童餐的玩具，然后端着堆满薯条和鸡米的餐盘穿过人群，我和女儿都忍不住笑了。
他额头上冒出了细小的汗珠，但看着女儿欢呼雀跃的样子，他的眼神里满是成就感和宠溺。
“哎呀，”我心里一暖，默默想着，“没想到这位李先生，还蛮懂小孩子的心思的。”
这一刻，什么老巫婆，什么林晓娟，都被店里明快的音乐和炸鸡的香气冲淡了。
我们三个人，就像一个最普通的一家人一样，享受着最简单、也最真实的快乐……
从肯德基出来，我开车，李先生和女儿都坐在了后面。
不到五分钟，就来到了李家别墅，车停在李先生别墅门口，路灯将光撒在梧桐树影上，又投在地上。
李先生解开安全带，并没有马上下车，而是侧过身，带着关切又有些过意不去的语气说：“小刘，真辛苦你了。这么晚，就别回了，回去明天还要赶过来，多麻烦。”
我透过车窗看了眼熟悉的李家别墅，“不了，李先生，我想回去，顺便思考一下。我笑嘻嘻的说道。
“你要思考什么？”李先生的神经瞬间绷紧了。
“什么也不思考，我走了。”我笑了笑。
“路上一定开慢点”，李先生说着下了车。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别墅的树影里，并没有立刻离开。
发动机低沉的轰鸣声在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直到看见他家客厅的灯亮起，我才挂上d挡，缓缓驶离。
回到家里，女儿洗漱完，我躺在床上想着今天的事情，我觉得还是当李先生的保姆比较好，没有别的纠葛，心情每天还挺好，还有工资挣。
如果两个人再发展成别的关系，想到李先生以前那么多女人，我会成为王美玉或者是林晓娟吗？
夜深了，女儿在身边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我睁着眼，盯着天花板上模糊的光影，白天的一幕幕不受控制地浮现。
李先生下车时温和的笑容，他说话时眼底的疲惫……我赶紧勒住思绪的缰绳。
“就这样挺好，” 我在心里对自己强调，“当保姆，清清楚楚。拿工资，照顾女儿，生活安稳。没有非分之想，也就没有摔疼的风险。”
可另一个声音立刻钻了出来：“但如果呢？”
一想到“如果”，王美玉和林晓娟的名字就像两道警示牌，猛地立在眼前。
她们都曾和他有过故事，然后呢？
她们现在在哪里？
我会不会成为下一个模糊的影子，另一个“前女友”或“红颜知己”的代名词？
我把脸埋进枕头，深吸一口气，试图用洗衣液的味道让自己清醒。
距离是安全的护城河，我不能亲手拆掉它。
我得算清这笔账。当保姆，是一手交钱一手服务的干净买卖。
我付出劳动，他支付报酬，我养活女儿，内心坦荡。一旦掺杂了其他关系，这平衡立刻就被打破。
我得到的，能抵消失去尊严和自主的风险吗？
看看王美玉的下场，再看看林晓娟的纠缠，答案显而易见。
不行。 我翻了个身，下定决心。这份工作对我太重要，不能冒任何让它变质的风险。
保持距离，做好本分，这才是最明智的活法。
夜色如墨，渐渐浸透了窗棂。
脑海里那些翻腾的念头，像被投入湖底的石子，涟漪还在，影子却模糊了。
我抵抗不住沉重的眼皮，最终被一片温暖的黑暗轻轻接住，沉入了睡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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