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吞下系统赠送的基础疗伤丹，一股温和的药力化开，滋养着受损的经脉和骨骼，痛楚迅速减轻。
这才有空仔细研究这个“功德修仙系统”。
【状态】
姓名：程默
境界：炼气二层（初期）
功法：无
法术：无
功德点：95
【任务】界面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日常任务：【扶老奶奶过马路（0\/1）】，奖励功德点1。
程默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任务……还真是充满“正能量”。
他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了【商城】。意念一动，光屏再次展开。这次他看得仔细了些。
商品种类包罗万象，从最基础的“清洁符（1功德）” 、“引气丹（3功德）”，到听起来就毁天灭地的“都天神雷煞（10，000，000功德）”、“先天至宝碎片（价格面议）”，应有尽有。
他甚至看到了“灵根资质提升（下品→中品）”——标价100，000功德。
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资质！这是卡住无数修仙者的第一道天堑！有了这系统，岂不是……
他强压下激动，尝试购买了一颗标价3功德的引气丹。
【支付成功，物品已发放至背包。】
意念一动，一颗圆润、散发着淡淡清香的白色丹药就出现在他掌心。药香沁人心脾，比他之前见过的任何丹药都要纯净！
真的可以！这一切都不是梦！
接下来的日子，程默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不再需要像其他杂役弟子一样，起早贪黑地去完成宗门任务，赚取那点微薄的灵石和贡献点。他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赚取功德”和“消费功德”上。
靠着系统商城购买的极品引气丹和聚灵阵盘（一次性，50功德），他的修为坐火箭般蹿升，一个月内连续突破，直达炼气四层，震惊了整个外门。
他不再亲自去危险的妖兽山脉搏杀，而是直接用功德点在商城兑换妖兽材料，上交宗门换取贡献，轻松完成那些让人头皮发麻的高难度任务，贡献点飞速积累，甚至兑换到了外门弟子眼热无比的黄级中品功法《青元剑诀》。
他依然住在杂役宿舍，但吃的却是商城兑换的“灵米（1功德\/斤）”，喝的则是“百年石钟乳（稀释版，10功德\/滴）”。
在外人眼中，程默变得神秘而阔绰。
一次外门小集，同院的弟子王胖子被一个内门弟子刁难，强买他祖传的一块不起眼的铁疙瘩，只肯出价一块下品灵石。王胖子苦苦哀求，那内门弟子却趾高气扬，抬手就要打人。
“住手。”
程默刚好路过，淡淡开口。他看也没看那脸色难看的内门弟子，随手从系统商城花了10功德，买了一把寒光闪闪、灵气逼人的精钢长剑，“哐当”一声扔在王胖子面前。
“这剑，换你那铁疙瘩，够不够？”
王胖子呆住了，看着地上那柄明显是上品法器的长剑，舌头都打了结：“程、程师兄……这太、太贵重了……”
那内门弟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感受着长剑散发的凌厉气息，知道自己踢到了铁板，冷哼一声，灰溜溜地走了。
程默捡起那块黑不溜秋的铁疙瘩，入手微沉，系统立刻提示：【发现千年沉铁（未提炼），可兑换50功德。是否兑换？】
“兑换。”
【功德点+50。】
他随手又将那柄精钢长剑捡起，塞到还在发愣的王胖子手里：“拿着吧，对我无用。”
在王胖子千恩万谢和周围人复杂无比的目光中，程默飘然离去。几十点功德，对他而言，不过是随手完成几个“帮助迷路孩童”、“清理河道垃圾”之类日常任务的收益而已。
消息很快传开，“程默身家丰厚，背景神秘”的说法不胫而走。开始有人试图巴结他，也有人暗中嫉妒，但更多的是一种敬畏。
程默享受着这种用“功德”开路的快感。别人需要拼死拼活、历经磨难才能得到的东西，他动动念头就能获得。这种感觉，让人沉醉。
直到三个月后的一个清晨。
他刚刚完成了一个【救治受伤灵雀】的日常任务，获得了5点功德，正准备去商城消费一番。
脑海中的系统光屏突然毫无征兆地剧烈闪烁起来，刺眼的红色警告覆盖了整个界面！
【警告！警告！检测到账户功德来源存在异常波动！】
【天道审查程序强制启动……】
【扫描中……扫描完毕。】
【账户当前功德：1，050，377，992，114点。】
【异常来源锁定：幽冥血海（占比87.5%）、无间魔域（占比11.8%）、未知源头（占比0.7%）。】
【初步判定：涉嫌大规模窃取、掠夺天道本源功德，性质极其恶劣！】
【审查倒计时：71：59：59】
程默脸上的惬意和从容瞬间冻结，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脸上褪去，变得一片惨白。
他死死盯着光屏上那一长串令人眩晕的零。
一万亿……还多？
幽冥血海？无间魔域？那是什么地方？听名字就不是善地！
窃取？掠夺天道本源？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让他四肢冰凉，牙齿都忍不住开始打颤。
他第一次，对这个带给他一切的系统，感到了彻骨的恐惧。
那些轻松到手的功德……究竟是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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