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汽还没散尽，氤氲在空气中，带着沐浴露的清香。高羽抱着魏敏走出浴室，她的身体裹在柔软的浴巾里，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脖颈上，像只温顺的小猫。
“慢点。”魏敏的手臂紧紧圈着他的脖子。这心跳声像某种安定剂，让她慌乱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真的要……”她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心尖。
高羽在她身边坐下，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肩膀：“如果你不想，我们就不做。”
魏敏看着他，灯光下，他的眼睛亮得惊人，没有丝毫强迫的意味。她突然笑了，带着点自嘲：“都到这一步了，再说不想，是不是太矫情了？”
“我上大学时，可比现在好看多了。”魏敏忽然开口，声音带着点怀念，“那时候梳着马尾辫，穿白裙子，走在路上总有男生回头。他们给我送花，写情书，可我总觉得那些喜欢太轻飘飘了，像随时会被风吹走。”
高羽没说话，只是更紧地搂住了她。
“后来嫁给前夫，才知道生活不是风花雪月。”魏敏的声音低了下去，“他总说我不懂事，说我都当妈的人了，还整天想着浪漫。可我想要的，不过是他偶尔的拥抱，一句贴心的话……”
她的声音哽咽了，高羽伸手擦掉她眼角的泪：“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魏敏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对着他，眼神里带着点豁出去的勇气，“今晚，我想放纵一次。”
“关灯……”。
高羽关掉大灯，只留下床头那盏暖黄色的小灯，光线昏黄，刚好能看清彼此的轮廓。
“别怕。”高羽在她耳边低语，热气拂过她的耳廓。
他的动作很温柔，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魏敏闭上眼睛，多年的压抑和委屈在这一刻仿佛都烟消云散。她像一艘漂泊已久的船，终于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
高羽很惊讶自己的耐力。他本以为第一次会很仓促，没想到却异常久。或许是练功夫的缘故，他的体力远超常人。
...........
“你……你真是第一次？”魏敏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
高羽笑了：“不信？”
“不信。”魏敏撑起身体。
“可能我天赋异禀吧。”高羽打趣道。
魏敏被他逗笑了，眼角却有点湿润：“高羽，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让我觉得，自己还没老。”
眼神里带着笑意：“现在知道还不晚。”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高羽终于停手。
高羽笑着吻了吻她的额头，把她搂进怀里：“睡吧。”
魏敏闭上眼睛，很快就沉沉睡去。高羽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心里忽然暖暖的。他从未想过，自己的第一次会是这样——没有青涩的慌乱，只有水到渠成的温柔。
第二天早上，高羽是被一阵轻拍弄醒的。魏敏穿着丝质睡衣，正用手拍他的屁股：“起床了，再不起就迟到了。”
“再睡五分钟。”高羽把脸埋进枕头里，昨晚的疯狂让他也有点累。
“不行。”魏敏把他拽起来，“我给你做了早点，吃完赶紧去学校。”
高羽坐起身，看着床上凌乱的痕迹，还有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忽然笑了。魏敏被他笑得有点不好意思，转身去了厨房。
早餐很简单，豆浆油条，却是高羽很久没吃过的热乎饭。魏敏坐在对面，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眼里满是温柔。
“高羽，”她忽然开口，“以后……我们还能这样吗？”
高羽抬起头，看到她眼里的不安，点了点头：“当然。”
“可你和夏真……”
“我和她不一样。”高羽认真地说，“魏老师，我不会辜负你。”
魏敏笑了，眼角的细纹都舒展开来，像盛开的花。
送高羽去学校的路上，魏敏的心情格外好。堵车时，她甚至跟着收音机里的音乐哼起了歌。
“你今天好像特别开心。”高羽打趣道。
“当然开心。”魏敏侧头看他，眼里闪着光，“因为我知道了，原来快乐可以这么简单。”
到了学校门口，高羽刚下车，就看到朱晓东和张平在不远处张望。他朝魏敏挥了挥手，转身朝宿舍走去。
“昨晚去哪了？”朱晓东凑过来，一脸八卦，“是不是和夏真约会了？”
“没有。”高羽含糊道，“在赵老板的迪厅玩了一夜，喝多了。”
“我就说嘛。”朱晓东得意地拍了拍张平的肩膀，“我就知道你去迪厅了。”
张平撇了撇嘴：“切，算你运气好。”
高羽笑了笑，没解释。有些事，还是藏在心里比较好。
接下来的半个月，高羽的生活变得格外充实。白天上课，晚上要么去云海武馆训练，要么就去找魏敏。
魏敏像是变了个人，脸上的笑容多了，连走路都带着轻快的节奏。同事们都说她年轻了好几岁，只有她自己知道，这都是高羽的功劳。
在云海武馆，董云海为高羽准备的铁柱子终于立好了。直径三十公分的实心铁柱，立在独立包间里，看起来就很有压迫感。
“这玩意儿能行吗？”夏真看着铁柱子，一脸担忧，“别把自己练伤了。”
“放心吧，我有分寸。”高羽握紧拳头，轻轻在铁柱子上砸了一下，发出沉闷的响声。
董姗姗在一旁撇嘴：“我看你就是想不开，好好的沙袋不用，非要跟铁柱子较劲。”
高羽没理她，开始对着铁柱子练习出拳。起初，他的拳头砸在铁柱上，疼得发麻，练了几天，手上就磨出了厚厚的茧子，再砸下去，居然不那么疼了。
“看来有点效果。”董云海看着他，眼里带着赞许，“不过记住，凡事有度，千万别逞强。”
“知道了，董馆主。”高羽笑着说。
他知道，自己这么拼命，不仅仅是为了提升功夫。潜意识里，他是想变得更强，强到能保护身边的人——保护夏真的天真，保护魏敏的温柔，保护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
这天晚上，高羽练完功，刚走出武馆，就看到魏敏的车停在路边。她摇下车窗，朝他笑：“上车。”
“你怎么来了？”高羽坐进车里，闻到她身上熟悉的栀子花香。
“想你了。”魏敏的话很直接，脸上却有点红，“我做了红烧肉，去我家吃？”
高羽看着她眼里的期待，点了点头：“好。”
车子行驶在夜色里，车厢里放着舒缓的音乐。高羽忽然觉得，这样的生活真好——有需要为之努力的目标，有可以想念的人，有温暖的饭菜在等着自己。
他侧头看向魏敏，她正在认真开车，侧脸在路灯下显得格外柔和。高羽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
魏敏愣了一下，随即反握住他的手，嘴角扬起温柔的笑。
有些感情，或许开始得并不光彩，却能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变得温暖而坚定。就像此刻的他们，不需要太多的言语，一个眼神，一次触碰，就足以明白彼此的心意。
高羽知道，未来还有很多挑战在等着他，但他不再害怕。因为他明白，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他的身后，有想要守护的人，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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