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腻腐水漫过小腿肚,刺骨的寒冷混着铁锈味往骨头深处钻。咳出的血沫溅在战术包防水布上,晕开一片暗红。远处卷帘门熔穿的滋啦声像指甲刮黑板,震得牙根酸软。
操...清道夫拆墙呢?胡乱抹了把脸,汗水和污血在皮肤上凝成黏腻的油膜。沈心怡蜷在对面管壁的凹槽里,视网膜残留的灼烧感针扎似的疼,指尖神经质地抠着剥落的苔藓。坐标偏移...陈列馆地下...声音劈在黑暗里发出金属刮擦的质感,零点三度的缝...
黑暗深处靴底碾碎冰渣的嘎吱声突然逼近!金属刮擦声中爆出短促电流音:Lichtaus!脚下污水毫无征兆地漫过脚踝。陆小凡抓起半截扭曲的通风管残片抵住腋下,锋利的金属边缘嵌进皮肉。赌你祖宗...断腿在腐水里搅出浑浊的漩涡,钝痛随着咳嗽在胸腔震荡,老子专业刨坟三十年!锈蚀的螺丝在冲撞下崩飞,擦着耳廓带出温热的液体。
冷风裹着浓重的牲口臊臭灌进鼻腔。沈心怡拽着后领把人往排风口豁口塞,指甲抠进铁皮接缝才稳住下滑的身体。右转...三百米...货梯井...空间建模能力在黑暗中榨取最后的感光细胞,视野边缘血红的数据网格疯狂闪烁。上方铁皮传来追兵靴底的沉重跺击,震得锈渣簌簌砸进污水。
城中村廉租楼惨白的灯光从排水口栅栏缝里漏进来,像垂死病人的心电图。瘫在漂着腐烂菜叶的污水里,咳得整个人蜷成虾米。赵伟...渡鸦...血沫糊在牙齿上发出铁腥味,这王八蛋把警方频道当自家炕头?冰凉的手指撕下绷带压住肋下渗血的伤口。清洗行动抽干了后备警力...砂纸打磨过的嗓音在排水管里回荡,预案...废了。
废弃冷库顶楼灌满黄昏的风,浓得像掺了灰的劣质油画颜料。远处沧澜公墓轮廓蹲伏在暮色里,钟楼尖顶刺破光污染的红雾。哆嗦着摸出最后半支神经抑制剂,橡胶帽三次从痉挛的指间滑脱。高远!突然朝着公墓方向嘶吼,破音的声浪撞在水泥护栏上反弹,看戏看爽了?滚出来结账!
焦黑的战术平板沉在背包底层。摸索着掏出父亲留下的钥匙扣,冰凉的金属贴着手心。散热图节点...残留协议...十二年前的坑...指甲无意识刮着边缘陈年的划痕,都是同一双手挖的。指甲狠狠抠进钥匙扣凹痕——当年父亲实验室门禁卡也烙着同样纹路。黄昏的风掀起汗湿的额发,露出眼角灼伤的暗红疤痕。
锈蚀排风机外壳覆着的油膜突然折射幽蓝光线!扭曲的噪点在金属表面聚拢,拼出高远那张破碎的像素脸。礼物...签收顺利?失真的电子音裹着电流嘶啦,钟楼负四层...挪窝了。幽蓝光线诡异地扭动,在油膜上投射出骨灰陈列馆地下结构图。第三承重柱侧面,微缩的荆棘钟楼标记幽幽反光。
操你大爷!后槽牙咬得咯咯响,染血的绷带模型砸进虚影,当老子傻?这他妈是新坟!像素化的嘴角似乎向上扯了扯。负压气密层沾根头发丝...幽蓝光影暴涨成刺目的白光,清道夫三秒定位。
强光湮灭的瞬间,浑浊的眼珠钉在沈心怡脸上。听见没?疯子让咱俩...当数据僵尸!染血的袖口抹过下巴,老掉牙的军用物理网...断腿的剧痛让人吸着气弓起背,钻他防火墙...当电子孤魂野鬼!
攥紧钥匙扣,金属棱角硌进掌纹。从哪撕口子?黄昏的风卷着警笛残音扑在脸上。镜州...手指戳向城市东南角那片最稠密的红光,疯子不是爱清仓吗?染血的绷带模型被暮色镀上金边,掀了他仓库顶棚!
像素残影在油膜上闪了闪。演出...需要观众。电流杂音淹没了后半句,荆棘钟楼标记在暮色里固执发亮。抓起痉挛的手按在绷带模型上,冻僵的指尖压住染血的指关节。交叉验证...声音轻得像叹息,缺个角...立刻掐线。
城市霓虹在脚下流淌成粘稠的沥青河。背靠着锈蚀的消防梯护栏,断腿不受控制地抖。当鬼总得嚎两嗓子...朝着镜州方向抽搐发笑,染血指尖在锈管上划出刺耳鸣响,听见没...镜州大排档...开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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