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嘴唇动了动，想把心里的疑问和担忧说出来。
她想问问贾东旭，是不是在外面惹了什么事，遇到了什么麻烦。
可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她怕。
怕问急了，惹恼了贾东旭。
最终，千言万语都化作了无声的叹息。
秦淮茹默默地走到炕边，关掉灯，脱掉衣服，躺到炕上。
黑暗中，她睁大眼睛，没有丝毫的困意。
听着身边丈夫沉重的呼吸声，眼泪无声地滑落枕边。
这一夜，对秦淮茹来说，注定漫长而无眠。
贾家所发生的一切，被张野尽收眼底。
他从床上坐起来，点了一支烟。
“这小子，真是欠揍啊！”
张野眼神冰冷，如果不是时间不允许，他恨不得现在就过去，暴打贾东旭一顿。
“看样子，应该给贾东旭立立规矩了！”
张野抽完烟，将烟头扔到地上，决定明天早上好好收拾一下贾东旭。
一夜过去。
第二天一早，张野早早就起来了。
“小野，你怎么起这么早？”
贾张氏看到张野起来后，连忙问道。
张野看了贾张氏一眼，问道：“姐，我姐夫的牌位在贾家吧？”
“在啊？怎么了？”贾张氏疑惑地问道。
“那就行，跟我过去！”
张野说完，朝着院门走去。
贾张氏一脸疑惑，连忙跟了上去。
很快，二人来到中院，站到贾家门口。
此时，秦淮茹已经起来，但贾东旭还在睡着。
“小舅，妈？”
秦淮茹看到二人站在门口，瞬间愣住了。
张野脸色阴沉地问道：“东旭起来了吗？如果没起来，把他叫起来！”
秦淮茹见张野面色不善，心里咯噔一下，不敢多问，连忙转身进屋去叫贾东旭。
贾东旭被推醒，一听说小舅和母亲都在门外，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套上衣服就出来了。
看到张野那冰冷的眼神，他腿一软，差点跪下。
“小…小舅…妈…”
贾东旭声音有些发抖，头都不敢抬。
这边的动静，早已惊动了在洗漱的邻居们。
易中海听见动静后，连忙走到窗户前，偷偷地看着。
“东旭，把头抬起来，告诉我，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张野没有理会周围的邻居，开口问道。
“我，我去喝酒了。这事，小舅不是知道吗？”贾东旭抬起头，眼神躲闪地说道。
“除了喝酒，就没干别的吗？”
张野语气冰冷地问道。
贾东旭心里怕得要死，但残存的侥幸心理让他咬紧牙关，硬着头皮继续撒谎。
“没…没干别的啊！就是喝酒，然后…然后就回来了。”
贾东旭心想，只要死不承认，小舅拿他也没有办法。
“真没干别的？”
张野猛地踏前一步，强大的压迫感让贾东旭呼吸一窒，沉声道：“贾东旭，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不如实回答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
张野又给了贾东旭一次机会。
他希望贾东旭能自己醒悟，主动承认错误。
这时，贾张氏看着儿子那副心虚胆怯、死不认账的模样，又见弟弟张野脸色铁青，显然是知道什么。
她心里又急又气，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贾张氏了解自己的儿子，若不是犯了天大的错，绝不会是这副德行。
“东旭！”
贾张氏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把抓住儿子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严厉地说道：“快跟你小舅说实话，你到底在外头干啥了？”
“你是不是要气死我啊！你爹走得早，我好不容易把你拉扯大，你就这么不争气吗？”
贾东旭看着贾张氏那张焦急担忧的脸，再看看小舅那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神，心理防线终于彻底崩溃了。
“妈…小舅…我错了！我真错了！”
贾东旭瞬间跪倒在地，双手抱住贾张氏的腿，嚎啕大哭起来。
“我…我昨晚不是光喝酒…郭元亮带我去赌钱了…我…我一开始赢了点，后来…后来就一直输……”
“我把小舅给的十块钱输光了，还欠了王明堂六十块钱的高利贷……妈，小舅，你们救救我啊，我再也不敢了！”
贾东旭终于把实情和盘托出，哭得撕心裂肺。
既是害怕，也是真的后悔了。
真相大白！
围观的邻居们一片哗然！
“天哪！赌博！还欠了六十块高利贷！”
“六十块！这可是我两个月的工资啊？”
“这贾东旭真是胆大包天啊！”
……
易中海在屋里听得清清楚楚，心中暗喜。
但他的脸上却瞬间切换成痛心疾首的表情，立刻从屋里冲了出来。
“东旭！你…你好糊涂啊！你怎么能去赌钱，还借高利贷呢？这可是要倾家荡产的！”
易中海故作失望地看着贾东旭，指责道：“你这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此刻，贾张氏听到贾东旭的话，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幸亏秦淮茹在一旁死死扶住。
“你个作孽的东西，你敢去赌钱，我打死你个不争气的！”
贾张氏回过神后，悲愤交加，举起手朝着贾东旭扇去。
这时，张野拦住了贾张氏。
目光冰冷地扫过表演欲旺盛的易中海，然后定格在跪地痛哭的贾东旭身上。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张野冰冷地说道：“赌瘾就像毒瘾，有一次就有第二次！今天要不是我逼你，你会承认吗？”
贾东旭只是痛哭，无言以对。
张野不再看他，转向众人，大声说道：“大家都听到了，贾东旭赌博，欠下高利贷！我们老张家，绝不包庇这种恶行！我现在就带他去派出所报案，让政府来处理这个赌窝和高利贷！”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
包括易中海！
他本以为张野会为了家丑不外扬而选择私下解决，没想到张野竟然要直接报案！
这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
“不能报案！”
易中海急忙喊道，焦急地说道：“张野，家丑不可外扬，而且咱们院里的事情，都是院里解决，哪有报警的道理？”
“而且报了案，东旭的前程就毁了，咱们院的名声也完了，先进四合院的荣誉也丢了，我看还是你教训教训贾东旭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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