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典籍库的雪夜里,老宦官的弯刀架在小虎脖子上,刀刃的寒光映着小虎冻得通红的脸。阿砚被绑在旁边的竹简架上,左臂的伤口还在渗血,却死死护着怀里的《吕氏春秋》孤本——那是陈墨冒死从焚书之火里抢出的,绝不能再落入恶人之手。“胡亥!把典籍库钥匙交出来!否则我杀了这孩子!” 老宦官的声音嘶哑,他是赵高的贴身宦官,当年焚书时曾帮赵高搬运典籍,却被陈墨识破,侥幸逃脱,如今要替赵高毁了这最后的文脉。
胡亥站在雪地里,玄色袍角沾满雪粒,手里握着青铜剑,却不敢轻举妄动。小虎是百姓的孩子,阿砚是守护典籍的学士,哪一个都不能丢。“你要钥匙干什么?典籍是大秦的根,毁了它,你也活不了!” 胡亥的声音稳了许多,他想起陈墨的话“文脉在,民心在”,若今天为了救人丢了文脉,才是真的对不起陈墨。
小虎突然抬起头,从怀里掏出一块磨得发亮的墨锭——那是陈墨当年送给卖粟米老汉的,老汉又转赠给小虎,墨锭上刻着“止杀”二字。“公公,陈先生说,墨能护典,也能护人。你看这墨,当年你帮赵高搬书时,陈先生是不是饶过你一次?” 小虎的声音不大,却像惊雷一样炸在老宦官心里。老宦官的手猛地一颤,弯刀差点掉在地上——他想起那年焚书夜,陈墨确实在库房里见过他,却没揭发,只说“知错能改,可为大秦护典”。
“我……” 老宦官的眼神开始动摇,他看着小虎手里的墨锭,又看着阿砚怀里的《吕氏春秋》,那上面还留着陈墨的墨痕。突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是卖粟米的老汉带着百姓来了!他们举着松明火把,手里拿着锄头,喊着“保护典籍库!救小虎!” 老宦官看着涌来的百姓,眼里的凶光渐渐褪去,他扔掉弯刀,跪倒在地:“我对不起陈先生,对不起大秦……”
胡亥立刻上前,解开阿砚和小虎的绑绳。阿砚顾不上揉手腕,赶紧检查《吕氏春秋》:“还好,孤本没事!还有这卷陈先生的密信,刚才从怀里掉出来,没被发现!” 胡亥接过密信,借着火光一看,上面写着“骊山陵墓石壁,藏有‘文脉永续’之法,需《秦记》全本开启,防患未然”——又是陈墨的后手!
长城雁门关的匈奴大营里,蒙恬靠在断帐杆上,短刀已经卷刃,左臂的伤口冻得麻木。他的死士只剩五个,被匈奴骑兵围在酒营中央,营外的雪地里,堆着十几具死士的尸体。韩当站在单于身边,手里举着点燃的火把:“蒙恬,投降吧!不然我烧了这酒营,把你们都活埋!” 单于冷笑一声,挥下骨杖:“放箭!别跟他们废话!”
就在匈奴骑兵拉弓的瞬间,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马蹄声——是项伯!他带着三千楚地旧部,手里举着陈墨改良的火药箭(101章秦弩伏笔),大喊道:“蒙将军!我来了!陈先生说,火药箭能破骑兵!” 项伯的旧部立刻放箭,火药箭“咻咻”飞出,落在匈奴骑兵的马群里,马匹受惊,纷纷人立而起,把骑兵甩在地上。
蒙恬趁机挥刀,砍断身边匈奴兵的缰绳,翻身上马:“兄弟们,冲出去!” 死士们跟着蒙恬,借着混乱冲出重围。项伯策马追上,递过一包玄铁砂:“蒙将军,陈先生的玄铁砂,能防蛊虫黏液,你快涂上!” 蒙恬接过玄铁砂,心里满是感慨——陈先生当年收养项伯,果然没看错人,这孩子终究记着“止杀”的教诲。
匈奴单于看着逃走的蒙恬,气得怒吼:“韩当!你不是说他们没援兵吗?!” 韩当脸色惨白,他怎么也没想到,项伯会突然来援。单于一把夺过韩当手里的路线图,撕得粉碎:“没用的东西!留着你也没用!” 弯刀一挥,韩当的人头落在雪地里,鲜血很快被大雪覆盖——匈奴的第一次冬季攻势,以失败告终,却埋下了更深的恨。
函谷关的山谷里,扶苏被刘邦的三千子弟围在中央。他的长剑已经折断,《秦记》残本紧紧抱在怀里,左臂被夏侯婴的箭划伤,鲜血染红了残本的封皮。“扶苏陛下,把残本交出来,我放你走!” 刘邦坐在马上,手里把玩着那枚孵化出蛊虫的拓印——拓印上的黑虫还在蠕动,却不敢靠近扶苏怀里的残本,因为残本的墨痕里混着清心草汁(陈墨的伏笔)。
扶苏冷笑一声:“陈先生早料到有人会抢残本,残本的墨里有清心草汁,你的蛊虫不敢碰!刘邦,你想夺大秦,先问问百姓同不同意!” 就在这时,山谷外传来一阵马蹄声——是项羽!他手里举着陈墨的竹简,身后跟着五千楚地残部,大喊道:“刘邦!放开扶苏陛下!陈先生说‘楚地需安,而非战’,你若再作乱,我先杀了你!”
刘邦脸色骤变,他没想到项羽会帮扶苏。夏侯婴凑到刘邦耳边:“亭长,我们的蛊虫快控制不住了,先撤吧!” 刘邦咬牙,狠狠瞪了扶苏一眼:“撤!” 三千子弟立刻往后退,项羽趁机冲过去,扶起扶苏:“扶苏陛下,你没事吧?陈先生的竹简,我看了,我不该只想着复仇。” 扶苏看着项羽手里的竹简,心里松了口气——陈墨的话,终究还是点醒了项羽。
可就在刘邦撤退时,他趁乱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割下了《秦记》残本的最后一页——那一页写着骊山禁卫的部分调动方法,他藏在袖筒里,骑着马消失在山谷的雪雾里。扶苏发现时,刘邦已经跑远,只能看着残本的缺口,心里满是担忧——这一页若被刘邦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咸阳典籍库的油灯下,胡亥、扶苏、项伯、项羽围着案上的密信和残本,脸色凝重。密信里的“骊山陵墓石壁”是新的线索,残本缺了一页是隐患,长城虽暂时解围,匈奴却可能在冬季再攻,刘邦逃了,手里有残页和部分竹简。“我们得尽快去骊山,找到陈先生的石壁密语!” 扶苏说道,手里的残本被他抱得更紧。
阿砚突然咳嗽起来,他从怀里掏出另一卷竹简——是之前整理时发现的,陈墨写给太史令的信,上面写着“焚书之祸未绝,卢生余党仍在,需防其盗典”。“卢生余党?” 胡亥心里一沉,卢生是焚书的始作俑者,当年被陈墨识破后逃了,如今若回来盗典,又是一场危机。
就在这时,禁卫统领匆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染血的急报:“公子!骊山禁卫营发现异常,有不明身份的人在附近徘徊,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另外,长城传来消息,匈奴单于派人去了西域,好像要联合西域诸国,明年春季再攻长城!”
胡亥和扶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焦虑。骊山有异动,匈奴联合西域,刘邦手里有残页,卢生余党未除,大秦的危机,远没结束。项羽看着案上的竹简,突然开口:“我带楚地残部去守函谷关,防止刘邦再偷袭;项伯,你去长城帮蒙恬将军;扶苏陛下和胡亥公子,去骊山找陈先生的石壁,守护文脉。” 项伯点点头,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墨锭——是陈墨当年送他的,“我会带着陈先生的墨锭,守住长城,不让匈奴进来。”
雪夜渐渐深了,典籍库的油灯依旧亮着。胡亥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清理积雪的百姓——卖粟米的老汉带着小虎,正帮着禁军搬运粮草;阿砚带着学士们,将受损的竹简搬到火边烘干;项羽和项伯骑着马,朝着函谷关和长城的方向疾驰;扶苏则在整理案上的密信和残本,准备明天一早去骊山。
可没人注意到,典籍库的屋檐下,一个黑影正偷偷看着这一切——是卢生的余党!他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布包,里面装着用来点燃典籍的火石,还有一卷从刘邦那里偷来的残页复印件。他看了一眼典籍库的大门,转身消失在雪雾里,朝着骊山的方向跑去。
骊山陵墓的雪地里,刘邦正拿着那页残本,试图找到石壁的入口。夏侯婴跟在后面,手里的拓印已经被蛊虫蛀空,只剩下一块青铜片。“亭长,我们真的能找到石壁吗?” 夏侯婴的声音带着不安。刘邦冷笑一声,举起残页:“陈墨的东西,总有破绽。只要找到石壁,拿到他的治国之法,大秦就是我的!” 他的脚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的声响,朝着陵墓深处走去,却没看到,不远处的雪地里,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是陈墨当年留下的守陵人,手里握着一把刻着“墨”字的青铜剑。
悬念在雪夜里蔓延:
1. 卢生余党带着残页复印件去骊山,是否会先于胡亥找到石壁?守陵人能否阻止他?
2. 刘邦在陵墓深处遇到守陵人,是会被阻止,还是会夺剑继续寻找?他手里的残页能否真的打开石壁?
3. 匈奴联合西域诸国,明年春季再攻长城,蒙恬和项伯能否提前准备?陈墨是否留下了对抗西域的后手?
4. 《秦记》残本缺的一页,是否藏着陈墨对“沙丘之变”的完整记录?刘邦若找到,会不会用来篡改历史?
5. 项羽守函谷关,能否挡住刘邦的再次偷袭?他心里的“止杀”理念,是否能坚持到最后,不再重蹈复仇的覆辙?
雪越下越大,覆盖了咸阳的街道、长城的城墙、函谷关的山谷,却盖不住隐藏在暗处的野心与守护。陈墨的墨痕留在典籍里、残本里、石壁上,像一道无形的光,指引着守护大秦的人,也吸引着觊觎大秦的人。下一个黎明到来时,骊山陵墓的石壁是否会被打开?大秦的文脉,能否在这场多雄逐鹿的危机里,真正永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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